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强大的金钱攻势下，真有几个人开了口。
“祭司是它们神殿里的人，不会在普通人面前现身的。至于神殿，我也没听过。”
“我听过，神殿是海妖族最神秘的地方，藏在幽暗的深海之下。”
一听说在深海下，塞蕾丝不禁有些气馁，因为她肯定去不了那儿。
但忽然转念一想，不对，这里是近海海妖的活动区，它们也不去深海，怎么去神殿呢？
这时，一个胡子拉碴的老渔夫走过来说：“尽搁那儿胡说，还海底，你怎么不说在天上。”
“喂，老酒鬼，你别骂人啊。”刚才那人不高兴地说，“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我还真知道。”被称为老酒鬼的男人看向少女，“不过……”
塞蕾丝也不小气，拿出最后一个珍珠贝袋子扔过去。
老酒鬼伸手抓住，拿到耳边摇了摇，听见里面叮当作响的声音，脸上眉开眼笑。
“谢了老板。海妖族的神殿，不在现实世界。”
开口一句话就把塞蕾丝镇住了。
旁边的渔夫气笑了：“还说我胡说呢，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那是人话吗。我看你也别叫老酒鬼了，改名老骗子吧！”
老酒鬼将珍珠贝装起来，解下酒袋喝了一口：“可以不信，反正我说的实话。”
“哟，你还挺问心无愧。”
塞蕾丝没有理会旁人的质疑，上前一步：“可否说得再详细一点？”
“说得很详细了，神殿不在现实世界，我也只知道这个。”老酒鬼拿着酒袋越走越远，“老板，最好不要试图寻找它啦，它很邪乎的……嗝。”
“我看你就是喝醉了耍酒疯，老板，你别信它，神殿肯定在海底下。”
“就是啊，不在现实世界是什么胡话。”
“他就一酒蒙子。”
也是，相比于这个莫名其妙的答案，海底都显得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
但塞蕾丝冥冥中觉得，他可能说的是真的，至少这样近海海妖就能去，而不是无法抵达的海底。
海妖族的神殿，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
一个不知道在何处的黑暗之地，四周漂浮着死去的海草，潮水逆流而下，在石壁上蚀刻下一个个怪异的符号。
看起来像是某处暗礁，但每一处又都透着一股不协调的古怪。
几个身形纤瘦的娜迦围在一处圆桌上，口中低语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睁开眼睛，数双重瞳在眼中一闪而过。
同一时间，石桌上出现了三把黑珊瑚做成的短刃。
“祂下达了神谕。”这名娜迦祭司说道，“海港城中，有三名个体强大的危险人物，分别是剑士、魔法师、以及杀手，其中杀手需要特别注意。”
它拿起石桌上的黑珊瑚短刃，郑重地交给另外三名祭司。
“为了防止仪式被破坏，在祂降临之前，你们用这份祂赐予的力量，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第一个祭司接过短刃，毫不犹豫地高举起来：
“我愿奉献我的生命，我的灵魂，我的一切，奉献于祂！”
噗嗤，短刃从天灵盖插了进去，它的身体开始疯狂抖动，并且快速异变起来，黑雾笼罩其下半身，头发变成了无数漂浮的海蛇。
噗嗤噗嗤，另外两个祭司做出同样的行为，身体也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异变。
一个全身大部分阻止涌向头部，下面则长出刺胞构成的触须。
另一个四肢的璞和背后的鳍变得奇大无比，身上的肌肉发达，整个人看上去大了足足三圈。
更重要的是，在强悍的肉体之外，还有一圈诡异的黑雾始终笼罩着它们。
至此，它们只剩下数日的生命，以换取祂给予的强大力量。
…………
零忐忑不安地跟着小姐姐往里走。
她不是不礼貌，主要小姐姐二十多岁了，太奶奶这个辈分再怎么也得一百往上吧。
屋子里的摆设错综复杂，还有镜子正对着窗户，利用视觉差营造出屋子内部空间狭小的假象，这也是从外面看不出来的原因。
过了几间里屋后，小姐姐带她来到一间院子里。
“太奶奶，我把她带来了。”
零偷偷一瞧，发现对方竟是个60岁上下的女人，甚至气色还不错。头发花白，脸上略有皱纹，痕迹不算明显，面相非常平和，像邻居家经常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太太。
虽然这个年纪也不小了，但她可是太奶奶辈啊。
“孩子，不用惊讶。”女人露出慈祥的笑容，“外表只是假象，我本该大限已至，只是有件事情放不下，所以在这世上强行拖了几十年。但你的出现，让我觉得我终于等到了。”
零局促地摸了摸身上的紧身衣：“我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那小姐姐都叫太奶了，她总不能……
“我名叫卡加莎，你叫我前辈就好。”
“前辈？”
这个词有点意有所指的感觉。
卡加莎让重孙女过来推着轮椅，推到零的面前，缓缓说道：
“一百年前，高等生灵联盟走向分裂，各种族之间多有摩擦。有一天，我和几个同伴来到海港城，调查这里的海妖族是否有进行间谍行动。”
听到这个耳熟的故事，零的呼吸急促起来。
“你们是……”
“是的，”卡加莎慈祥地点点头，“我们是寂静圣堂。”
反间谍组织时期，最初的寂静圣堂。
…………
“瞧一瞧看一看啦，王都来的光明教会，开业大酬宾，今天日落前一日三餐按照规定念祈祷词，完整背诵者可获珍珠贝一枚，每顿饭都有，先到先得~！”
今日的集市上，柔软好听的声音吸引了许多目光，无论是女孩漂亮的脸蛋、超棒的身材、还是桌上摆的一大袋珍珠贝，都令无数路过之人停下脚步，走都走不动了。
除了她，旁边还有另一个同样漂亮又胸大的金发少女，只是没有跟着一起喊，俏脸上摆出营业性的圣洁笑容。
莉娅尝试努力过了，可是这个词她真的说不出来，捏紧了拳头憋红了脸也说不出来。
她悄悄走近几步，嗔怪地撞了下艾菈的胳膊。
“笨蛋，不能编得高雅一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