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死亡之翼的传统，虽然不大能理解，但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北美那边刮飓风正常。”陈煜城把茶壶放在桌面，菊花茶的香气很好，尘清抱着枕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现在还是中午，正是饭点，没什么人来，尘清端着茶杯，喝了口，整个人都蔫吧了。
她依旧例行了早上的走桩，感觉把自己一天的精力都透支完了。
“晚上烧烤还来不，禁酒局。”陈煜城笑着问。
“不喝没意思，我不喝酒就要死了！”尘清反对。
“只能喝一点点。” 陈煜城有点担心尘清的身体状态，尘清一直认为酒很难喝，但醉酒的时候心里不会想事情，旁边有可以信任的人也能安心地休息。
“杨戬在这家学校还挺有名气的，人长得漂亮就是好啊，好多人来店里问她的联系方式。”
陈煜城提了一嘴，因为尘清经常在店里，所以杨戬一有时间就过来找她。
“那你给没给?”九王座笑着问，他还挺喜欢那个小姑娘的，人比尘清活泼，尘清也就窝里横了点，一见生人就开始紧张了。
“追女生没点胆子怎么追?要我就当场去问杨戬要，不给证明人家看不上你。”陈煜城撇了撇嘴。
“好坏啊你。”尘清见陈煜城给自己挖坑，赶紧往里面甩两斤土，就陈煜城这个样不知道能骗多少个漂亮妹妹。
“放屁，我是个深情的人！”陈煜城一本正经反驳道，九王座有点难绷，客铃响了，他又要回去工作了。
尘清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准备睡大觉，九王座见尘清真的困得头晕眼花，也就不做声了，继续画他的图纸。
……
……
尘清慢悠悠地醒了，阳立宸正坐在她的对面愁眉苦脸地对着投影，他面对着窗台，从玻璃背影中和尘清对视了下。
“睡得真香啊。”阳立宸感叹了下，尘清擦干净嘴角，已经入夜了，店里都打烊了，门外的他们已经开始切肉串烤串和点火。
尘清一转头，蔚蓝色的瞳孔宁静地看着她。
“赛琳娜?”尘清吓得一哆嗦，她那标志性的蔚蓝长发不见了。
“有段时间不见了，过得怎么样。”赛琳娜嘴角微微勾起。
“很清闲的生活，我感觉我被安逸侵蚀了。”尘清小声说。
赛琳娜曾经认为尘清已经化身了恶魔，再也不会回来了，可见到后她发现尘清似乎变成了一个很安静的女孩，怯生生地不敢看她。
可以说尘清没有在地牢中死掉全靠赛琳娜每天拿着营养餐喂她，许久没见了尘清丰满了许多，她本来有些锋锐的脸部线条变得温柔了，笑起来很好看。
起床时的尘清挣扎了下，老毛病又犯了，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左腿。
她试着站起来，赛琳娜也发现了尘清左腿使不上力气，抱住了她，尘清在第三场审讯过后就站不起来了，当时她身上的伤很严重，意识不清，赛琳娜背着她回到卧室，给昏迷的她处理着那些惊人的伤口。
怀中的尘清很害怕，不想被被人看见自己脆弱的样子，阳立宸把门口的轮椅推了过来。
“今晚就不喝酒了吧。”阳立宸蹲下身子，洗得干干净净的苹果放到了尘清手上。
尘清下意识接了过来，她下意识想要吃苹果，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抬起头望着阳立宸。
阳立宸悄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赛琳娜在帮尘清调节着轮椅的坐高，阳立宸推着尘清出来了，尘清不想这样去参加烧烤会，说要自己回家，杨戬现在应该在家里修炼灵能。
阳立宸推着尘清走向车站，尘清一路上没有说话，她知道阳立宸有事找她，等他开口。
“陈煜城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
清冷的校道，尘清从中午一直睡到了深夜，风吹得树叶哗哗响，尘清听着阳立宸的鞋子踩碎枯叶的声音。
“他没讲过多少他工作的事。”尘清低头说。
“没事，我只是想和你聊聊，毕竟作为智库时候我无法询问有关你的问题。”阳立宸笑着问，他也在查这件事，陈煜城到底带了个什么东西来星晨，但他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今天就整理完了有关事件的所有蛛丝马迹。
尘清静静等着，她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清离最近应该不怎么出现了吧，我都没看到过她。”阳立宸挠头说。
“你能看见灵魂生物?”尘清问。
“能，这是我的能力之一，杨戬和我的工作内容都差不多。”
尘清震惊地看着清离从虚空踏出，
“这么说你得有五阶?”清离凝视着阳立宸，可她感受不到阳立宸身上任何气息，他似乎不来自这个宇宙，在她计算之外。
“没有，我是个废物。”阳立宸很实诚。
清离默默看着他，她奈何不了这个存在于尘清宇宙的少年，所以阳立宸敢站在他面前讲话。
“不过在王城的时候你就想要降临了吧…你还是发现只要尘清存在这幅躯体的所有权就永远是尘清的。”阳立宸趴在尘清耳旁，看着满面怒火的清离。
“所以你在弱化尘清对你的敌意，而尘清的灵能核心已经被陈煜城砸了，是不是没想到陈煜城会出现?打断了你的降临仪式，你和七皇子精心安排的献祭…为了让尘清心甘情愿去死你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阳立宸摆弄着尘清的长发，很舒服的手感，尘清愣在原地。
“你也不会想到我能把尘清救回来…”
尘清抬头看着清离。
“他说的是真的吗。”
清离根本不屑于说谎，点了点头。
“是…我认为你的天赋过于可怕，我必须让你在我的掌控之下活动。”
阳立宸轻轻举着头骨面具，清离的身影如被把利刃拦腰斩断，消失在了原地。
只余下风的飘荡，尘清缓缓抬头，阳立宸闭着眼睛，他鼻下流出猩红的鲜血，转过头掏出纸巾擦了起来。
“真强啊，盯着看一会感觉脑子轰轰的。”他一只手捂着额头继续推着尘清往车站走，全程的尘清都在沉默。
阳立宸没走出几步，找个校道的椅子一坐人就晕了，尘清一脸茫然地看着躺倒在椅子上的阳立宸。
“歪，真晕了啊。”她顾不上其他，赶紧推过去上去检查着他，发现他似乎身体有点扛不住，意识还是很清醒，这下尘清松了口气。
“还没呢…想吐，赶紧跑远点。”阳立宸弱弱地说，尘清的手推着轮椅赶紧推远点，阳立宸艰难地起身，抱着路边的树头，yue…
“你可别倒啊，不然咱俩就睡校道里了！”尘清急得不行，她意识到阳立宸真的是个普通人，就一文弱书生。
阳立宸缓了半天，尘清从背包里拿出瓶水给他洗脸。
“我草，都说见了鬼，没想到真见了身体反应这么大。”阳立宸一脸颓相，尘清想了许久，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
“你家在哪呢，我送你回去吧。”尘清大气地推着轮椅走到阳立宸脸上，她在自己通讯器联系上了自己从莱茵之傲带回来的那个人体工程轮椅。
十几分钟后轮椅从校道尽头呼啸着冲来，撞开大片落叶，阳立宸此时真晕得不大行了，他看着尘清。
“没啥事，你就把我扔路上吧，反正我明天会醒。”
“快告诉我你家在哪?”尘清一阵无语，自己真干不出这种事，丢外边不怕冻感冒了吗。
“星晨城内城…4号花园，山镇核心区，你把我丢门口就行。”阳立宸说完，头一仰人就晕了过去。
尘清识别了那个定位。
“180公里！?你确定没说错吗！”尘清急得摇晃起轮椅上的阳立宸来。
这样看阳立宸的身体素质还真可以的，杨戬只是被清离撇了一眼当场就晕厥了，阳立宸还能跟她扯几句皮。
（赛琳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