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伙可真不讲道理,明明是自己贪心作祟踩了我的陷阱,反倒骂起我来了,难道被人打出秘境比被我夺舍了更好吗?”
结束了一天的辛勤劳作,花见带着三个倒霉蛋的储物袋回到了藏身的小山洞中。
除了第一个穷的荡气回肠但骂人魔修的修士以外,另外的两位修士倒是给花见带来了不少惊喜。
他们随身携带着品色还算不错的武器,这价格可比无法打开的储物袋美丽多了。
在灵珑回来前,花见便一直在山洞里挑选着自己趁手的武器,毕竟这已经是她的东西了,不用白不用。
挑着挑着,气息稍显混乱的灵珑从洞外走了进来,花见便说出了方才的那一句话。
“被打出秘境不会丢掉身上的东西。”今天的灵珑似乎没什么精力搭理花见,一回到山洞中便盘腿坐下开始调息。
大概是跟那只灵兽拉扯的时候消耗有点大吧。
“但我好歹给了他们一个白手起家的机会,而且他们还骂我是魔道,真是不可理喻。”
灵珑眼眸微眯,有句话她不知当讲不当讲。
其实在秘境之中,就算是魔道也干不出来花见干的这种事情,这打法实在是有些超出时代了。
如今的众多秘境对修士的保护做的很好,修士在秘境之中不会受到什么致命伤害,除了争夺宝物或是有私仇之外,修士们在秘境中还是能做到和平共处的。
毕竟与敌人决一死战,打赢了得不到什么好处,打输了要亏门票钱,还得受皮肉之苦,何必呢?
而花见无疑是在原本的路数中创造出了一条独属于她的出生之路,把修士迷晕了扒干净,这想象力去魔道恐怕会变成一个让正道头疼无比的大魔女。
“不必在意,是非自有公论。”
对于这种没来由的指控,灵珑的表现很平淡,现在已经不是光靠一张嘴就能给人定下魔道罪名的时代了。
花见做的这些事是有些坏,但她也可以确定,花见绝对不是一个魔道修士。
“这话我喜欢。”花见将手中抢来的宝剑丢到一边,托着腮帮子小声嘀咕,“怎么就抢不到顺手的武器呢。”
她的夺舍已经进行了许多次,但一直夺不到趁手的兵器,着实让她有些遗憾。
原本想着零元购的,现在她却觉得希望略显渺茫,兵器与灵衣不同,趁手就是趁手,不趁手就是不趁手,不像灵衣不管大小都能往身上一套获得加成。
当然,这里指的是大路货色的灵衣,像灵珑这种量身定制的高端灵衣,花见就算扒下来了也穿不上。
“你抢来的兵器都是别人精挑细选出来适合他们的武器,世界上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你们对武器的喜好自然也不会相同。”灵珑指了指自己放在一旁的灵剑,“你也可以试试我的这把灵剑。”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要是弄坏了你可别赖着我让我赔钱。”
“……你若是能弄坏它,我便找师父诉苦去,让她替我去问问打造这把灵剑的长老是不是偷工减料了。”
一般来说,灵剑比修士耐揍,而灵珑的灵剑更是用各种珍奇宝物锻造而成,在灵师阶中,不可能有人能够损伤到这把灵剑。
见灵珑这么放心,花见便拔出了灵珑身边的剑,将其放在手心中感受起来。
在入手的第一瞬间,花见就知道这把剑完全不适合她使用。
灵剑中奔涌着霸道无比的力量,那是雷霆与龙威相互交融后化作的强大能量,与这两种力量完全不搭边的花见根本无法使用这把灵剑中最强大的能力。
“太重太笨,我不喜欢它。”花见把灵剑放回剑鞘。
这一次秘境之行,她找到的最趁手的兵器还是前几天那个黑衣女人的武器,那是一根带着很多锐利刀片的长鞭,跟花见平常用来攻击与干扰的藤条有着很相似的地方。
今天她出门就穿着黑衣女人的黑衣服,拎着黑衣女人的长鞭子,除了身高稍微矮了一点以外,完全就是黑衣女人的翻版。
这就是夺舍流的魅力啊()
……
“陆兄,陆兄你怎么样了?”
“该死的贼人,竟然连陆兄都能下手,真是禽兽不如!”
“陆兄是被活活勒晕了,这贼人竟是这般心狠手辣……”
当那位倒霉的修士醒过来时,看到的便是数位与他交好的修士围坐在篝火旁,义愤填膺的痛骂那贼人的画面。
“陆兄醒了!”
他的苏醒让这些修士顿时激动了起来。
而他接下来所说的话,更是让这些修士心潮澎湃。
“是那两个魔修,袭击我的是那两个人里的女人!”陆兄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什么?!陆兄你说的莫非是夺走了蜃香的那两个魔修?”
“她化成灰我都认得她!黑色的灵衣,带刺的长鞭,绝对是她!”
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这帮修士的心中顿时燃起贪念与仇恨融合的烈火。
“原来一直在秘境中袭击我们的是魔修,难怪如此心狠手辣毫无下限!”一位修士重重的拍了下大腿,“这琳琅阁究竟在做什么,怎么能让魔修混入秘境之中!”
“不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再让这两个魔修为所欲为了,我们应该召集秘境中的其他同道,一同将这两个魔修赶出秘境!”
“不错,不能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了,我们身为正道,就该为大家做主!”
修士们议论纷纷,矢口不谈落在那两个‘魔修’手中的宝物蜃香。
但他们心中都很清楚,追杀魔修不过是一个借口,他们的真正目标,其实是那两个魔修手中的珍稀灵物。
……
“阿嚏!”
另一片黑暗的丛林中,被花见扒掉了身上所有值钱物品的黑衣女人打了个大喷嚏。
“那个混蛋恶贼,下一次见到他,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骨……”
在她的身边,黑衣男人正满面愁容的烤着一只兔子,听到黑衣女人的话,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可现如今,我们又该如何找到那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