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武昭华彻底懵了,她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这是姜淮会说出来的话吗?
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目光掠过熟悉的庭院草木,试图找出任何一丝证据,证明自己仍沉沦在昨夜的迷梦之中,未曾醒来。
可灵山之上清冽的风拂过她的鬓角,带来肌肤上清晰的凉意。
这冰冷而真实的触感,无情地宣告着一个事实:
这不是梦。
姜淮,真的认下了与秦清越的那门“亲事”!
一股狂暴的冲动瞬间席卷武昭华的脑海,想用大乘期的无上伟力,强行抹除姜淮和秦清越关于彼此的记忆。
将他彻底变成只属于她一人的道侣!
然而,仅仅存在了一瞬,便被武昭华以更强大的意志狠狠碾碎。
这样做,便是向那条恶龙低头认输!更是对姜淮的亵渎与伤害!
她武昭华的骄傲,绝不允许!
“等等,等等!”
“你在干嘛?”
姜淮的声音带着惊惶,将她从翻腾的思绪中拉回。
他猛地后退一步,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搭在腰间玉带上的手:
“你解腰带干什么?!”
姜淮慌神,哪有好人听了自己要回龙宫就要脱裤子的?
在这里?这不是庭院吗?
武昭华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
她愣怔片刻,手指却并未停下,反而坚定地解开了那根象征着宗主威严的白玉腰带。
“为了脱裙子。”
玉带被随意搁在石桌上。
她素手轻提,月白色的裙摆一点点向上撩起。
先是纤细白皙、线条流畅的小腿。
接着是圆润秀美的膝盖。
再往上,是丰腴紧致、肌肤细腻得如同上等羊脂玉般的大腿……
泛着莹润的光泽,带着惊心动魄的魅惑。
姜淮将剑收入鞘,偏头摆手:
“我不是问你,解腰带的下一步是干什么。”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干?”
这宗主灵山除了齐玉容和白蕾以外,任何人想进来都不可能逃过武昭华的感知。
故而在这里,武昭华在庭院里果行都没有问题。
“因为要在这里干.你。”她盯着姜淮平静地说道,眼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
“我知道秦清越要了你,你元阳没了,我知道!”
“可我没想到,姜淮!你居然是这么守旧,这么看重贞洁的男人?!”
若非如此,他怎会仅仅因为一次肌肤之亲,就认下那条恶龙?!
武昭华没想到姜淮是这么守旧的男人,居然真的认下了这门亲事?
姜淮愕然,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守贞洁,真的假的,我吗?”
以他的体质,恐怕就是想守贞洁也难吧?
练气是他和秦清越共同组成阴阳,形成先天一气。
但筑基却需要苏迎曼配合另一个元阳体,这才筑基就已经有四个女人了。
可是,作为男人的贞洁呢?
再这样下去,金丹期就是六个,元婴期就是八个,化神期十个,后面还有合体,大乘。
最后姜淮变成真正的荡夫,被一堆女人轮流揉捻,每一根手指都不能浪费。
作为自认的正宫原配,武昭华可能真的要先把姜淮干服了,真的。
“是的,就是你。”
武昭华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她将长裙仔细叠放在桌上,月白色的肚兜上绣着精致的花纹,此刻紧紧包裹着那傲人的丰腴山峦,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至于她的身后,姜淮在她的身前看不到。
武昭华微微弯腰,挺翘的臀线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纤足轻轻一褪,绣花软鞋无声落地。
她浮在空中,一步步靠近姜淮,俯视着他。
“我在人间历练时,也曾听闻你们男人。”
“谁给的快活最多,谁在床笫间手段最高明、最温柔、最霸道,你们的心,便倾向谁。”
“换句话说,被干服了,对吗?”
以前她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现在总算是懂了。
对付男人,就要狠狠......
武昭华已逼至眼前。她单手撑在姜淮耳侧的墙壁上,将他彻底禁锢在自己的气息之中。
“不对不对,跟这个没有关系。”
姜淮在大乘威压之下贴在墙面,几乎要被山峦怼脸,幽香灌鼻。
这是一种不同于秦清越身上的香味,十分雅致。
现在姜淮没有兴致去欣赏武昭华身上的香气,只想在大乘期剑仙的手下逃过被强.暴的命运。
他不是见到漂亮女人就下迪奥的男人,对于武昭华,他心情复杂。
或许是因为秦清越横插一手,他分不清心意。
“我觉得咱们不能用这种方式,你觉得呢?”
“就算你是大乘期强者,应该不能控制我.......”
话未说完,武昭华抬起那只未撑墙的纤纤玉手,指尖凝聚起一点纯粹的白芒。
姜淮那枚灵剑纹骤然爆发出滚烫的灼热感。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不受控制。
硬了,姜淮拳头硬了!恨不得推开武昭华。
“这点已经由不得你了。”武昭华似笑非笑地说道。
灵剑纹的位置恰到好处,这个地方是她的了,独属于她的。
“武昭华,你觉得我若是跟你成亲,应该成为什么样的夫君?”姜淮强压下翻腾的情绪,忽然直视着她问道。
武昭华果然一怔,手上力道微松。
她蹙眉思索片刻,认真道:
“先纠正一点,我不是你的妾,不会叫你夫君,我是你的妻,应该叫你相公。”
“其次,你应永远伴我身侧,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为我保持贞洁。只属于我一人。”
从此以后,任何女人,休想再染指她的相公。
姜淮缓缓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已经不可能了。”
贞洁,他哪有贞洁?
武昭华的声音陡然急促,带着一丝被揭破伤疤的狼狈:
“我知道不可能了,但那是意外。”
“我不会再让秦清越碰你,你可以从今以后,为我守住!”
姜淮看着她眼中那份强撑的坚持,轻轻吐出一句话,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
“可我是阴阳体,不可能保持贞洁了。”
他觉得,阴阳体就是这个世界的荡夫体质吧,只有通过跟特殊女人双修才能获得更好品质的修行。
风,仿佛在这一刻骤然停息。
庭院里的时间凝固了。
姜淮看到了武昭华眼中的迷茫。
果然,以武昭华这般骄傲独占的性子,如何能接受他这种近乎“炉鼎”的体质?
姜淮正欲继续说话,因为山峦真的离自己的脸很近,快要贴上去了。
然而,武昭华却先开了口,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窘迫和近乎天真的困惑:
“什么是阴阳体?”
小门小派出身,底蕴有限,关乎顶尖道体的秘辛,她确实未曾涉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