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惊叫一声,重心不稳登时头朝下从楼梯一路滚落,他刚一落地,时月即追上去飞起一棍敲折了他的肋骨,紧接竖起撬棍一下戳穿了他的喉咙;
那人嘴角渗出一抹血,想叫却已叫不出声;时月没再看他,转头继续往楼上奔去,三两下奔到五楼。
一到五楼,走廊尽头的一扇门突然推开,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惊恐万状地跑出来,门外还守着另外一人,那人一见时月,顺手抓起一旁晾衣服用的长竹竿,大吼一声朝时月冲过来。
时月立即集中精神。这走廊很狭窄而且昏暗,没有多少周旋的余地,对方拿着这么长的武器,按常识自己很难不受伤地接近他;好在时月初中时没人陪她就自己玩游戏,游戏玩多了也在心里总结出不少应对各种情况的招式。
比如眼下这情况,自己要以短打长,最好的办法就是趁对方把武器往自己戳过来的瞬间,侧身一闪然后用脚把他武器踩住!这样他如果不丢掉武器,就要被迫和自己近身了!
“好!我游戏没白玩!你看着吧,看我识破你——”
于是时月学着游戏里的动作,趁对方把竹竿捅向自己的一瞬间往旁侧一闪,同时抬起腿就要去踩!
然而她刚闪避开的刹那,对方一见捅了个空,立马往后蹦开两步,竹竿也收了回去,令时月一脚踩了个空。
“什么?”时月无比震惊,“为什么对方也会移动?!”
跟着游戏练了一辈子单刀进枪的时月顿时感觉天塌了。游戏里的武技果然是假的!对方横着竹竿往她连戳了数下,柔软的竹竿摇摇晃晃,逼得时月连连后退,她心想如果这是正经的长枪,自己一定已经被戳成筛子了。
……但这毕竟只是根竹竿。时月又抡起撬棍试图逼近,却始终被对方隔着老远压制着。
可恶?难道我连这都对付不了吗?
……当然不可能。时月立刻想到了破解之法。她立即发动了皮肤硬质化的能力。
攸蓝死的那天,那个燕国女人可以将全身皮肤硬质化,而时月最多仅能把手腕到指尖那部分皮肤硬质化……但这也足够了!
覆盖着时月双手的手套顿时被撑起来丝丝,她再次挥起撬棍作佯攻状,对方一见自是又戳棍向前——那一刹那时月伸出手,刀枪不入的铁手一把将之抓住!
竹竿被抓住,对方本能便欲把竹竿往回带,却也带动着时月往前倾倒,而时月则借着这个惯性、立刻丢出撬棍,一下正中那人脑门!
那人顿时坐地,时月立刻上前垫步正蹬一脚踹飞了他的脸。
与此同时,那个胖胖的房东已顺着走廊来到公寓天台,他正给方哥打着电话,刚打完回头便见时月已追了过来。
这胖子一见时月,吓得手机都掉了地上,他慌忙道:“冤有头债有主啊!我不认识你!你别追我了!!”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方哥的人?”
“方哥?”房东一愣,他眼珠子转了转,连忙道,“不认识,不认识!我不认识什么方哥!你一定找错人了!”
“是吗。”时月轻描淡写地说,“那你没有利用价值了。去死吧。”
说罢时月抡起撬棍作势要靠近,房东一见连忙大喊:“认识,认识!我认识他!他已经到楼下了!!”
与此同时,时月突然听到无线耳机里传来那位送她过来的酒店服务生的声音:“有一伙人到了公寓楼下,五个人,都带了武器,不像普通租户。你注意点。”
“他、他……”房东晃了晃神,这时他也朝楼下看了看,像是看到救星似的,他指着楼下一个方向冲时月喊道,“他在那儿!我看到他了!他已经到楼下了!还带了兄弟!有五个人呢!他就是你要找的方哥!你去找他!他已经……已经到一楼门口了!”
“是吗。”时月快步靠近。
“你……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来!你不找方哥吗?!”
“……只是给他个见面礼。”
说罢,时月突然抛出藏在口袋里的灰尘团,在胖房东脸上下子扬起一片沙尘,然后趁他抓瞎的刹那,时月一脚把他踢下了楼——
楼下,方哥刚带着四个同伴抵达公寓门口,一个胖子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摔死在他面前。
咚。
方哥身旁四人吓得一激灵,他们立马看过去,那尸体正是和方哥熟识的那位房东。
“走!去楼顶!”
方哥面色一变,忙指挥他们冲锋。四位小弟人手一根木棍,应了声便齐齐冲入楼内,方哥自己则留了个心眼,慢悠悠地落在他们后面;
楼顶,时月四下看了看,她想起了当初追击钱羽辉时、扒着窗沿直接破窗下楼的经历。她立刻如法炮制,探出头看向楼下,很快选中一扇没有关闭的窗户,手扒屋檐一跃而入,仿佛一只跃动的精灵。
时月脚一落地便见屋内一个看着像是落魄画家的大叔朝她投来颓废又震惊的眼神, “借过”,时月道了声,即刻飞奔到门边、透过猫眼查看门外情况。
不一会她看到方哥带的那四个小弟一个接一个从她眼前经过,他们的目标显然是屋顶。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时月没看到第五人。
管不了了,屋顶的敞亮环境不适合时月发挥,兵贵神速。于是她当即推开门,拎着撬棍瞬间出现在四人身后。
走廊内那四个小弟正要奔到尽头,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他们齐齐回头,顿时与时月四目相对!
“是她!”
他们几个互相对了眼神,抄起家伙一起朝时月冲来!时月冷冷看着他们接近,她看向天花板唯一一个照明的电灯泡,一棍子丢了过去——
“啪”的一声,整条狭长的走廊瞬间没入一片黑暗!
突然降临的黑暗瞬间笼罩了那四人的视野,他们一时被迫停下脚步;然而时月却可以凭借黑暗中视物的异能清除看见他们。时月掏出两把匕首,朝那四个人径直冲了过去!
先是为首那人,时月上去一腿踢中他的膝盖逼他半跪,并在那瞬间顺手一刀割开了他的喉咙;
第二人隐约听到前方异样,立刻本能地胡乱挥舞起棍子;这棍子几下逼退了时月,时月见他不好靠近,抓起口袋里那摊碎瓷片直往他脸抛上,顿时逼得那人本能地抬手护住身体,手中棍棒也晾在一边;趁此刹那时月立刻一个高踢正中其下颌将之一脚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