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湛低声说：“你干什么？”
安晚看了一眼旁边牵着的狐九，“给你一个左拥右抱的机会。”
苏湛嘴角抽搐，谁家左拥右抱，左边是一个可以放电磁炮的狐娘，右边是一个内部构造都不清楚是什么玩意的天界圣天使？
哦，不对，现在应该是深渊堕天使。
苏湛用力，但挣脱不开安晚的手掌，只能任由她握住。
而在他身后跟着的启星岛员工则是颇为惊悚地看着苏湛手掌抬起，并且上面还有肌肉挤压的形状。
他们本想问问怎么回事，但转念一想，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这样的念头冒出来，他们竟然都诡异的忽略了这个细节，认为一切正常。
苏湛上车，之前和他对话的武装成员也跟了上来，并且摘掉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一头灿烂的金发。
他对苏湛友好的伸出手。
“刚才不太方便，你的名字是苏湛吧，我听王博士说过。我是米波。”
苏湛的姿势有些尴尬，想了半天，他松开握住狐九的手掌，与米波轻轻握了一下。
米波挑起眉毛，看向苏湛空着的身侧，那里似乎真有一个人似的。
苏湛适时说：“别盯着这边看太久，会出事的。”
米波了然，迅速收回视线。
他的任务虽然只是护送苏湛到启星基地，但他也有权限得知苏湛的一部分身份，知道苏湛是基金会正式的阿尔法级调查员，对方的建议，最好还是不要忽视。
苏湛转过脑袋，见安晚没有什么反应才松了一口气。他分明感受到安晚对他人的目光有些不适应，哪怕看不到，也是如此。
归根到底，如果忽视安晚那过于骇人的力量和身份，她也许只是一个长久没见外人，有些自闭的小女孩。
苏湛眼中闪过一丝柔和。
“你在想什么东西？”
他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安晚忽然抬头，面色微妙。
“没事。”苏湛移开目光，之前的感受应该是错觉，自己果然是被这张脸骗了。
安晚皱眉地看了看苏湛，似乎是为了验证某个想法。
她抬起苏湛的手掌朝着某个地方伸去。
苏湛疑惑侧头，下一瞬间，他的手掌便出现在细腻的丝料上，同时传来的，还有少女大腿的温热。
苏湛如遭雷击，怔在原地，赶紧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米波。
米波对他笑了笑，他的性格显然不是刚见面时的冷淡类型。
苏湛头皮发麻，紧张到了极点。
安晚昂起脑袋，凑到他耳边轻喃：“这样够不够刺激？”
苏湛瞬间起了鸡皮疙瘩，“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别急，反正他们又看不见，听不到。”安晚眼中也闪过一丝颤意，她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笑容。
苏湛不懂这种玩法，不敢动弹。
安晚大致明白了什么，刚准备将苏湛手掌放回去。
这时，因为晕车迷迷糊糊的狐九却睁开了双眸。
“你们在干什么？”狐九一睁开眼，却看见苏湛的手伸进了安晚裙子，她满脸不可思议，“这可是公众场合，你们这样不对……唔！”
苏湛连忙捂住狐九的嘴巴，手忙脚乱。
安晚瞳孔轻颤，一抹红晕飞快爬上面颊，低下脑袋。
因为位格的关系，苏湛与她的任何互动外人都无法察觉，可狐九就不一样了，她一张口让全车的人视线都转移了过来。
苏湛陪笑，“抱歉，这孩子晕车，脑子都不清楚了，胡说的。”
众人了然，纷纷释然的收回视线。
米波盯着苏湛，好像逐渐理解了什么，对苏湛竖起一个大拇指。
“苏湛？我叫你苏哥，你是这个！”
“你别……”苏湛头疼，赶紧看向身边的定时炸弹，他却愣住。
他这个角度看见安晚的侧脸酡红，眼角似乎还泛着一丝泪光。
他第一次看见安晚这个模样，不由沉默，等了一会才犹豫着开口：“不至于吧，他们不是看不见吗？”
“闭嘴。”少女声若蚊呐。
苏湛疑惑，“你说什么？”
“闭嘴……”
“你声音太小。”苏湛皱眉。
安晚猛地抬头，俏脸绯红，眼角闪泪，一时间，苏湛看得愣住。
“你怎么……”
安晚咬牙，“都说让你闭嘴！”
咔嚓！
苏湛表情瞬间扭曲，手掌传来了骨裂的声音。
米波眼神一冷，立刻起身，却被苏湛出声制止。
“别！我没事……”苏湛艰难道。
他挣脱开安晚，从裙子里拿出手，手掌的形状恢复正常，痛感消失。
苏湛面色稍缓，似乎之前什么都没发生。
米波眼神奇异，说：“苏哥，原来这就是你付出的代价吗？”
苏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摇头说：“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米波点头，“我懂的，原来苏哥你好这一口。”
苏湛明白他的意思，满头黑线，“不是你想的那样。”
米波眼神飘忽，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安晚抬头，冷声说：“他有病吗？”她竖起一根手指，指尖闪烁紫芒。
苏湛连忙握住安晚手腕。
安晚却神色平静，任由苏湛将她的手臂按下去。
见安晚状态恢复了正常，苏湛头疼，“你刚才怎么回事？”
在他的印象里，安晚不像是随便做这种事情的人，就算平时开玩笑，也只限于口头上。
他能感觉到安晚和他始终有一层距离感，这无关于身份和生命层次。
安晚揉了揉额头，闭眼说：“我的错，刚才脑子有点抽了。”
苏湛无奈，这不还是没有解释明白原因吗？
难不成真的只是想给自己发一波福利？
苏湛仔细想了一想，如果没有狐九忽然想来这一茬，好像还真是这样。
难不成……苏湛有些微妙地看了少女一眼。
似乎是明白对方会产生怎样的联想，安晚无奈睁开眼，“我只是想验证一件事情。”
苏湛一愣，“什么？”
安晚脸色一沉，没好气看了他一眼，“你没发现自己的情绪变化会对我也产生影响吗？”
苏湛闻言，仔细回想一下还真是。安晚态度发生变化的时候，自己不是在胡思乱想就是情绪发生了极大起伏。
安晚想到苏湛是调查员，应该接触过不少类似的东西，便问：“你不是知道很多吗？这种算是怎么一回事？”
苏湛脸色变得有些奇异，说：“如果排除掉你的力量影响，我们这种联系还真有个现象能对应上……”
他语气一顿，又摇摇脑袋，“但，不应该啊。”
安晚语气不善，“快说。”
苏湛盯着安晚，一脸复杂，最后还是咬牙说出了几个字。
“灵魂伴侣！”
苏湛刚将话说出口，便后悔了，感觉很荒谬。
自己一个人类，竟然和深渊堕天使是灵魂伴侣，这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