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珍，你又跑出去了。修女妈妈说要把你关禁闭。”
一个女孩大喊，扯着小维珍的灰银色长发，差点把他的头纱扯下来。
还没进入发育期之前，女孩也不总是文静的存在。有的女孩比男孩还粗鲁......
“我没出去，就是上厕所去了。”小维珍辩解。
“你就是出去了，我们好几个人找了你一下午......修女妈妈现在还在外面找你，等她回来你就完蛋啦......”
现在已经过了傍晚，天色渐黑。收养院的大人还是很负责任的，此前也找过小维珍很多次。
想了想，小维珍觉得惭愧，感到麻烦了别人。
但不自己偷跑的话，大人们不会让自己出去。
“你回来了，吃饭了吗？”
另一个文静的小女孩也看到了小维珍，问道。
“没......”
和以前不同，现在的这个地方并不好找东西吃。黑火鸟不止摧毁了这一座城，还烧出了一条灰烬走廊，很大片的地区都是受灾区，面临粮食短缺的风险。他们吃的粮食都是从别的地方运过来的。
小维珍独身在外面游荡，找不到什么东西填饱肚子。
“还剩下了面包，修女妈妈给你留的。还有......我把戒尺藏起来了，修女妈妈肯定找不到。”
“诶...谢谢。”
每一次回来都会被打手心，小孩子细皮嫩肉的当然疼啦，于是小维珍看那女孩的目光中带着感激。
“切～长得好看了不起，还有女佣人给你干活。”
身后的女孩扯着小维珍头发的手更用力了，让他不由得腾出一只手不让头纱被拽掉。
“你说谁是女佣人？”
“说的就是你。”
那女孩从后面一掀小维珍的修女裙，就一溜烟的跑走了，那文静的小女孩追了上去，开始打闹。还好小维珍不是第一次被这样了，淡定的压着后裙摆。
不怕，修女裙里还穿了裤子。
虽然总是跟小女孩们住在一起，但小维珍还不至于认为自己也是女孩。但他也不觉得呆在这里有什么问题。
一来，小维珍还没有发育，腰身和女孩一模一样，也没有喉结。二来他与小女孩们接触多了，早就没有一点感觉。三来......他觉得自己比别的小女孩都漂亮。
最重要的是，小维珍准备当牧师，牧师是不能结婚的，也不能有伴侣，应该保持禁欲和虔诚。
阻碍还有许多，家破人亡的伤痛是一道坎，这个收养院能庇护他们多久也是个问题。
他们都没有可以托付的大人了，这个年纪离开了收养院就是无依无靠。无论是想找到工作还是能收养的好人家都得去帝国的其他地方，在这里是没办法的。可他们都那么小，靠自己没法跑那么远。
这么想的话，还真感谢有这么一个能收留他们的地方。
（注：小男孩长大会变成正常男人，娶一个正常女人当老婆，小男孩不会和主要女角色有重要交际，只有推动剧情的作用，长大后的内容将一笔带过。）
.......
秘书龙娘看不清楚的，大红龙看清楚了。
不是说腾伯特帝国里出了个勇者，还是当今皇帝的妹妹，头一遭的女勇者么？现在看来玄机不小。
那个小男孩身上的浓郁神圣力量，明明更像是勇者所有啊。
如果一男一女两个都疑似勇者，那么大红龙相信男的是勇者的概率大一些。光明女神很看重传统，降临女勇者的概率不大。
那么，有一个勇者是假子，也许是光明女神对上一个勇者被自己杀死的反应与对策。大红龙看出了端倪，但什么都不打算说。
她从来是一个置身之外的龙，除了实在无法推脱的东西，世上的布局都与她无关。
两条龙隐去龙角，变成普通人类的模样。大红龙的外貌都发生了改变，成了一个有些姿色的年轻女人，但秘书龙娘的变化不大，只是少了龙角。凭着龙族极高的初始颜值，她比大红龙要显眼得多。
“抱歉，我在找一个孩子。你们说你们见过那个孩子，是真的吗？”
修女妈妈敬了个手礼，有些急迫的问面前两位女性。
天黑了，外面更不安全。要是维珍那孩子还没找到，怕是会遇到危险。
“我们见过。一个穿着修女服的女孩，有银灰色的长发，还有点卷。有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对吗？”
“他是......对，就是这么一个女孩。他往哪里去了？”
修女妈妈刚想解释，但又觉得没必要。等维珍长大了自然就会让他明晰自己的性别，现在知道他真实性别的人还不算多。
“我看他往那边走了。那边是你来的地方，所以他应该是回去了。”
大红龙说。
“那真是太好了。”修女妈妈松了一口气。
维珍那孩子很乖，只有爱往外面跑这一个坏毛病。若是他出事了，修女妈妈会很难过。
“两位女士，我邀请你们来我这儿。虽然物资比较拮据，但还是有热茶的。”
修女妈妈提着一盏油灯，友善的笑了笑。她知道这两位女士是去边境做任务的冒险者。由于防线构筑仓促，前线暴露，人手不足，有太多紧俏的活儿需要冒险者的帮忙。这段时间也有不少冒险者经过这片焦土，他们也算是为国家尽了一份力。
在大红龙的默认下，她们往收养院的方向走去。在漆黑的夜晚里有可能遇到危险，但有大红龙在遇到危险又不太可能。
一个房间里摆着很多很多张简陋的床，是孩子们的卧室。已经是晚上了，收养院里的大人不在，也没有孩子愿意老老实实的睡觉。孩子们三五成群的聊天打闹，而小维珍换了一套睡觉时穿的衣服，靠在墙角吃面包。
在十岁这个年纪，可没办法从胸部，肩宽，臀围，喉结等之类的地方分别出孩子的性别。但看头发的长短最容易分辨性别，维珍没带头纱，有一头比其他女孩都长的，灰银色的微卷的头发。
这是父母听神父的话，让他蓄的发。虽然因此被男孩群体排挤，但混在这里不会被发现。
小维珍没有融入集体的打算，只在集体的边缘徘徊。他把面包撕成一条一条的，慢慢塞进嘴里。
进食是机械性的，饿久了就不觉得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