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最近这几天应该是有庙会吧。”
曹晨刚一说完,一个个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乌黑的夜空瞬间变得绚丽多彩。
看着在夜空中升起的烟花,曹晨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当时我向小柔求婚时,就是在这一片片烟花之下,当时还有个很好玩的事。”
“什么事啊?”
曹晨看向张欣萌指着他自己,问道:“你觉得我像是个会办蠢事的人吗?”
张欣萌思考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我认为你不像,但你既然这么问了,可见当时你求婚时一定办了蠢事。”
“哈哈,你猜对了,我当时也不知道是脑抽了还是怎么,居然想到把求婚戒指藏刨冰里,然后给小柔,想着她吃到后给她个惊喜。”
张欣萌原本想喝口酒的,结果被曹晨的这句话给逗乐了,她收回酒瓶,面露笑容的看着他问道:“你不怕她不小心咽下去?”
“那倒没有,不过硌到她牙了,我当时连忙疯着道歉,都忘了要求婚这件事了,不过小柔并没有生我气,反而是将戒指交到我手中,让我为她戴上。”
“很浪漫啊,不过你也真是,怎么会想到这一出的。”
“当时看杂志学的。”
“那你以后还信杂志上说的吗?”
“再也不信了。”
说到这里,两人发出了爆笑。
五彩斑斓的烟花此刻再度开始新一轮的升空,讲到这里曹晨倚着窗台,与张欣萌碰了酒瓶,猛往口中灌了一大口,并对她说:“说真的,欣萌我当初第一次见你时,你一脸阴郁低沉,我以为你是一个比较难交流的人,但如今看来并不是,说来怕你生气。”
“没事,说吧。”
“跟你在一起喝酒聊天,我感觉不像在跟一个女生,倒是像一能聊得来的哥们。”
“那~哥们敬你。”
咣的一声,两人再度碰瓶,在布满烟花的夜空之下,将瓶中的酒喝干。
这时的曹晨上了头,他脸发红,身子有些摇摇晃晃,本来他就是一个酒量不好的人,今天跟张欣萌一起聊天,喝的已经比以前多多了。
朦胧之间,在背景里的烟花声中,曹晨仿佛回到了他求婚时的那一晚。
孔知柔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当然不是因为吃惊,而是她牙真的硌着疼。
将戒指攥在拳里,孔知柔连打了曹晨几下,当然并没有使劲。
曹晨一脸惊慌,当想要向孔知柔道歉并解释时,对方却展开手掌,将戒指递给他。
“你个笨蛋,要是把我门牙硌掉了,拍婚纱时我笑起来该有多难看啊!”
“……小柔。”
“你还愣着做什么?”
在满天的烟花下,曹晨拿起戒指,将其戴在他所爱女生的无名指上。
这份回忆令曹晨微笑着睡去,张欣萌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拖到床上。
看到了摆放在床边小橱子上的相册,张欣萌拿起翻看,里面全是曹晨与孔知柔的合影,记录着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
孔知柔在大多数照片中,头上都戴着一个向日葵发卡,看上去做工并不是太精细,说不定是曹晨给她亲手做的。
这一本相册对于曹晨来讲,一定是最为珍贵的东西,张欣萌将它放回在原来的位置,起身到外面将刚刚喝剩的酒瓶收拾好,没吃完的菜套上保鲜膜放入冰箱,清洗完碗筷后轻轻关门离去。
这时的烟花表演已经接近尾声,在有的人抬头观赏烟花时,还有的人正在树林间低头寻找。
蝉的幼虫知了猴,每到这个季节便会破土而出,在驺河市有食用它的习惯,将其清洗干净下油锅煎炸,撒上盐即可食用,味道极美。
“果然到了这个时间段,知了猴的数量就少了呀。”
打着手电的男人对于今晚的收获并不满意,他随身所带的瓶子中,只有寥寥几只。
而跟在男人后面的孩子,除了逮知了猴外,主要还是以玩为主,这踢踢那挖挖的,这时一块不知名的东西,被男孩随手用铲子刨了出来。
“爸爸,这是啥啊?”
男人接过儿子手中的东西,用手指将上面的泥搓掉,用手电照着看,是一个向日葵形状的发卡。
“这是女人的发卡啦,估计也是来这逮知了猴时掉的。”
说完,男人随手将这个发卡一抛,继续搜寻他的目标。
这时男人想到了什么,便提醒他儿子道:“你可要跟紧爸爸,这附近原来有个村,虽已经搬迁走了,但可能有遗留的机井,很危险的。”
“好。”
男孩一路小跑跟了过去,而未被逮到的知了猴,已经变为了蝉,即使是夜晚,蝉鸣声依然响彻了整片树林,等再过上一段时间,这些声音便会消失,也不会有人再来到这里。
回到家中的张欣萌坐在床边,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平静的脸上,拿出本不属于她的警察证沉默的注视着。
在月光下,她用手指轻轻抚过证上的警徽,在漆黑的房间里传来一声轻叹。
翌日,市内商业街的一家大型金店。
这里的展柜玻璃被擦拭的十分洁净,里面昂贵的金饰被放在黑色天鹅绒底座上,打着暖色的灯光。
穿着得体的营业员正戴着白色手套,向前来购买的顾客介绍着各种样式的金项链。
就在此时,一辆小型的厢式货车停在了金店门口,坐在副驾驶的林钧露出了阴冷的微笑,随即拿出黑色的头套套上。
跟随他的其余三人也都套上头套,从手提包里掏出了AK—47步枪。
四人下车行动迅速的冲进金店,林钧下手毒辣,直接朝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保安开枪,顿时金店内一片尖叫。
林钧朝天花板上连开数枪,厉声喊道:“不想挨枪子就给我趴在地上,不准动!”
其余的三名匪徒将空包甩在柜台上,用枪指着营业员,威胁她用钥匙打开柜子,将里面的金饰全装里面。
这时有一名年轻的营业员被吓傻了,呆呆站在原地没有行动,气的匪徒举起枪托就砸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下更是吓的其他营业员不敢违抗他们,行动迅速的将大把的金饰往他们的包里塞。
“快快!”
匪徒不停的催促着,见一包装满了,就交给另一人放回车里,再拿出空包让她们继续装。
与此同时,附近的两名骑着摩托巡逻的警员,在通过逃命的群众得知了这一消息后,便迅速赶往现场。
听到警笛声的林钧连忙招呼其余三人,“快点把包全运往车上,快!”
很快赶到现场的两名警员,正好撞见了往车上运包的匪徒。
林钧二话不说,见到警察抬枪就射。
两名警员见状没有犹豫,连忙跑到一旁的墙后躲避,其中一人的腿被子弹擦伤。
匪徒这边在林钧的指挥下,一人跟他朝警察射击,掩护另外往车上运包的两人,而且他们绝不同时射击,确保不会发生一起没有子弹的情况。
而两名警员这边,因为他们只有一把手枪,完全就被对方的火力压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躲在墙后面不敢探头。
这种场面对于一个巡警来讲,可能一辈子都遇不上,他满头大汗,用颤抖的手拿着对讲机大喊:“宏达路商业街发生抢劫!匪徒的火力很猛!!”
与此同时,驺河市公安局。
刘夜龙不停的咳嗽,他正泡着感冒药,从昨天晚上开始,他的身体就有些不舒服。
晃着杯子,待药凉了,刘夜龙刚准备放到嘴边要喝时,电话响了。
接起电话,刘夜龙的脸唰一下黑了,他将杯子拍在桌上,连忙冲出去大喊:“快去枪库取枪,出大事了!”
一时间,警笛四起,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上街去看,只见警车一辆接着一辆,虽不知情况,但都在心里清楚出大事了。
同时,驺河市武警大队接到通知,50名配备着79式冲锋枪的武警在短时间内集结,以最快的速度乘车赶赴现场。
开车前往现场的路上,刘夜龙不停的咳嗽,他嗓子现在就跟有刀在剌一样,他拿起手机打电话道:“通知下去咳咳……封锁各路口,着重盘查可疑车辆,让大家都小心……咳咳!”
刘夜龙气的攥拳猛锤了一下车门,偏偏在这种时候,感冒居然加重了,他咬着牙,扯着沙哑的嗓子继续道:“这是一伙有着重火力的匪徒,一定要注意安全。”
正在开车的张欣萌瞟了刘夜龙一眼,担心道:“刘队,你身体没事吧?”
“无碍。”
虽嘴上这么说,刘夜龙现在已经很难受了,但发生此大案,他必须要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