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不容易将某个家伙的脸从胸口扯开后,白夏早已羞的面红耳赤,

想他重活一世,两辈子都没遭过这份罪,

狛神由理这家伙,到底梦到了什么啊?

明明自己两世加起来的年纪都足够当她爹了,结果她却把自己当成她老娘?

这孩子未免也太逆天了!

看着酣睡中的狛神由理,她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浑然不觉,

只是本能将脑袋埋在白夏颈处,继续像只小猫一样轻轻舔舐起来。

白夏也已经懒得再搭理这家伙了,只要她不乱咬,怎样都好。

接着,他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摄像头,

本以为,二人方才的一幕恐怕已经被完全看见。

谁成想,摄像机似乎已经停止运行,代表运行的红灯也不再闪烁。

此刻,不光是保健室的空调声,还有窗外的喧闹,也全部变得一片死寂。

看着停止转动的时钟指针,白夏这才完全确认,时停的确是又一次被发动了。

而脱离了监视,他总算能长长舒一口气,

毕竟,真要是被摄像机那头的人还有门外的川崎看见,

那他恐怕之后也不用继续在这个星球生活了。

不过说起来,时停这能力难不成是由理的被动技能吗?可以无限发动?

还是说,是有什么必要的启动条件?

白夏皱着眉,仔细回想起上一次时停发生的情形,再结合这次无意识的能力发动。

他忽然意识到,似乎时停是与由理的情绪状态有关。

但与之相对的,发动时停似乎也要付出代价,

而这次昏迷,便是极有可能性的代价之一。

随着脖颈处传来的一阵温热和麻痒,

白夏嘴角一抽,低头看向正弄的他满脖子口水的狛神由理,

此刻他还是不免想要吐槽,

一个正常人梦游,按理说也不可能到这种程度。

只要他试着将这家伙拉开,由理的潜意识似乎就会变得格外抗拒。

就好像,是把自己当成一根超大号的猫条罐罐,死活也不愿将他放开。

但是仔细想想,正常人也不可能会突然这样,

既然她能无意识地发动时停,难不成这种不寻常的依恋行为,也跟她的能力有关?

白夏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

毕竟,每次时停发生时,

整个世界都会静止,唯独他和由理能够活动。

难不成,真是由理的潜意识某种程度上将他视为一种特殊存在?

自己才能与她共享这片停滞世界?

而这或许也能解释为什么他能在时停世界中自由行动,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被冻结。

同样,也解释了为什么由理在昏迷状态下,对他表现出这般强烈的依恋和不舍。

忽然,白夏发现狛神由理微微偏头,调整了脑袋的位置,

她放弃了已经舔到湿哒哒的喉咙,开始将目标转向更下方。

白夏本以为这妮子是又想娘了。

红着脸正要阻止,但下一秒他忽然发现,由理却将目标放在了他的锁骨处,

等等!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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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嗯......”

伴随着一阵舒坦的闷哼,

狛神由理终于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目之所及先是一片雪白,紧接着便是一双向下冷冷看着自己的橙色眼瞳。

!!!

狛神由理显然是被吓到了,

此刻俨然像只被车灯照到的兔子,呆愣在原地好半晌。

卡顿的大脑过去好一会儿,才开始重新加载,

“白,白夏同学,你,我!”

结结巴巴的说话时,她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恰好坐在衣衫凌乱的白夏同学身上,

更要命的是,

白夏同学的脖子上,还有一连串惨不忍睹的红痕和牙印。

结合自己那依然湿润,且没能擦去口水的嘴角,显然便是自己的杰作。

糟了!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啊!!!!

一时间,狛神由理整张脸已经红得像颗熟透的苹果。

“既然醒了,就先下去。”白夏则不以为然,面色平淡的说道。

狛神由理赶忙听话的翻身离开,手忙脚乱的还险些从床边摔下去。

最后,她跪坐一旁的床上满脸悔意,双手也紧紧地绞在一起。

面对正在整理衣衫的白夏,她的眼神游移不定,时而瞥向白夏的脖子,时而又羞愧地低下头。

一时间,她竟不知到底该如何面对白夏。

毕竟,昨天她在白夏眼里,还努力克制住了自己,

结果今天就破了防,竟在睡梦里就干了那样过激的事!

这下真的彻底完了,不光做不成朋友,恐怕白夏同学已经对她产生厌恶了吧!

“白夏同学,对不起!刚才我真的没有意识,如果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我愿意承受相应的惩罚!”

为了证明诚意,狛神由理二话没说,便跪趴身体,向白夏施了一个标准的土下座式道歉。

可她的声音却越说越小,到最后甚至几乎变成气音。

而白夏听此,系上领口的手突然一僵,胸口隐隐感觉一阵幻痛。

在决心彻底把那件事永埋心底后,也只是尴尬的咳嗽一声,

“你除了弄了我一脖子口水外,还能干什么?”

此话一出,狛神由理更不知该如何接话,

既然没得到白夏同学的原谅,她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继续低头赔罪。

可就在她以为白夏同学真的对自己失望,马上要厌烦地离开时,却听白夏同学忽然压低声音道,

"待会儿可能会有危险,你面向左侧侧躺继续装睡,等过会儿再假装醒过来。"

"危险?什么危险?"

由理抬头小声问道,眼中满是困惑。

白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继续发问,

"待会儿解释,现在你还有力气再发动能力吗?"

由理连连点头,但却忽然感到有些奇怪,

明明自己方才在赶来学校时,身体已经快虚脱了,

怎么稍微休息了一会儿,突然间感觉精力百倍?

不仅如此,她甚至能感觉到体内的能量充盈,似乎还能再发动两次能力。

明明在此之前,她一天最多最多也能发动三次来着,

"我们留个暗号。"白夏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抚过自己的衣领,"待会儿我只要这样调整领口,你就立刻发动能力,明白了吗?"

由理连连点头,虽然不明白白夏同学为何突然这么紧张,但她自然也愿意乖乖听话。

看到由理迅速躺下,侧身面向左侧,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

白夏开始在心里默念倒数。

3...2...1...

时停的世界果然结束。

世界重新开始运转,空调的嗡鸣声回归,窗外学院的喧闹声也再次传来。

“抱歉,打扰了。”

这时,门外传来川崎的声音,接着是大门被推开的吱呀声。

白夏看向走进屋内的川崎,出声问道,

“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川崎原本正欲张口,却忽然看到白夏刻意拉高的衣领,

隐约可以看见,似乎出现了许多格外暧昧的红痕......

身为风纪委员的她自然也不是傻子,怎可能看不出那究竟是什么。

平日里,自己在学校逮住的小情侣,身上可都有着类似这样的草莓印。

再加上,

她记得非常清楚,白夏早上在来时,脖子上除了那奇怪的饰品以外,可绝没有那种东西。

于是,她的余光瞥向床上那位正闭着眼睛,颤抖睫毛装睡的由理,

此刻,便是她再蠢,也能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上课时段到这保健室里,

这低劣的套路,她抓到的实在太多了。

原本,只是老师托她给白夏同学带一句话,

但现在,她有了别的问题。

“白夏同学。”川崎双手环胸,推了推眼镜,面色冰冷。

“请问你和床上这位,究竟是什么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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