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阳撑着发酸的身子坐起来,眼一扫——嚯!整个密室跟遭了贼似的,衣服碎片东一块西一块,全是昨晚那场“大战”的铁证。

至于厉天策?那烦人精早被厉天行将听觉,视觉封得得死死的,直接扔外头关小黑屋去了。

为此她还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种事在她的观念中便已经很超纲了。

而且还有那女人可能在旁边听着动静,谢祁阳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快爆炸了都。

后来她就后悔了,她就不信了,厉天行还真能接受有人在旁边听动静?

谢祁阳心里憋着股气,光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有点硌。她懒得细看,从储物戒里随便扯了件衣服就往身上套。

奇怪啊,一般来说小说里这种事结束不都是男主先醒,然后她再拖着浑身快被撕碎的痛苦慢悠悠地起床。

怎么感觉自己啥事没有,而且精神状态还倍棒呢?

至于厉天行?

他睡得那叫一个香,呼吸又沉又稳,那张俊脸放松得不得了,半点醒的意思都没有。

“啧……这就累趴下了?”谢祁阳心里有点不忿,伸出指头,带着点小报复的心思,用力戳了戳他的脸皮。纹丝不动。

昨晚……自己真是大意了,没有闪。

她本来打定主意当个木头人,不反抗,也不给半点反应,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来。谁知道一个不留神,就被他逮着机会亲了个正着。

那家伙的嘴唇烫得吓人,跟**似的,三两下就把她身体里那股沉寂的太阴之力给搅活了。

开头那两次,确实是他耍坏,故意运转太阳之力来撩拨她。可后来……

怎么好像……变成她自己收不住场了?

好像后来他都有点想撤了,反倒是她……死缠着不放?

嗡!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谢祁阳猛地扭过头,脸上烧得慌。之前放的那些狠话。

“你爱怎样怎样,反正我谢祁阳绝不会被这种事儿迷住。”

现在想起来,简直像自己抽自己耳光,啪啪响。

可是……

那滋味……身体里像有股暖流在乱窜,骨头缝里都透着股酥麻劲儿……

真要命!她好像……有点尝到甜头了,还想再来。

更让她脑子嗡嗡响的是她的修为。就这一晚上,竟然咔嚓一下,直接冲破了关卡,稳稳当当踏进了先天境。

这可不是力气大了十几倍那么简单。她能清清楚楚感觉到,身体对于太阴之力的掌控力相对于后天境,犹如婴儿和成年人一般,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以前那些招数要是现在使出来,威力绝对天差地别。

就只是一晚上……就顶她吭哧吭哧练好几个月?

这个念头像块大石头,哐当一下砸在她那颗本来就不怎么坚定的道心上。

她自己算过,就算不吃不喝,一天玩命修炼二十三个小时,突破先天少说也得一两个月。就她这懒散劲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没个半年想都别想。

结果呢?就这一宿!不光突破了,那过程……还不痛苦,甚至可以说是很快乐的。

身体暖洋洋的那种感觉,实在是令人着迷。

脑海中稍微想点瑟瑟,一股邪火就涌上心头,但看到床上无能的丈夫后,谢祁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要不……出去看看那丫头?

在床上干坐了一会儿,谢祁阳实在觉得无聊透顶。目光一转,落在了关着厉天策的小黑屋方向。

“啧……还是去看看那丫头吧?”她心里嘀咕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

“哐当——!”

小黑屋的门被粗暴地拉开。里面,原本一脸生无可恋的绝色少女,在看清来人时,立刻像看到了救星,被布条勒得紧紧的嘴里发出“呜呜”的急切哼唧声。

谢祁阳走过去,不怎么温柔地伸手就把厉天策嘴里塞得严严实实的布团给扯了出来。

“咳咳……嫂子!”厉天策刚能喘气,话就急吼吼地冲了出来,眼睛瞪得溜圆,“你怎么出来了?我哥呢?难道他……”

她后面的话没敢说完,但那眼神里的震惊和猜测已经呼之欲出。

谢祁阳一听,双手往腰上一叉,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厉天行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的样子,一股莫名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呵,杂鱼!这点“运动量”就扛不住了?

她下巴一扬,牛皮吹得震天响:“那还用说?自然是被本姑娘给‘降服’了。”

“嫂子!”厉天策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你……你也是穿回来的对不对?!我就说嘛,我们俩以前压根没交情,我还那么混蛋地针对你,嫂子你怎么会突然对我这么好,还……”

她说到关键处,猛地卡壳,脸色唰地白了,惊恐地看着谢祁阳身后,一个字都不敢再往外蹦。

谢祁阳心里咯噔一下,这丫头表情怎么回事?她下意识地一扭头。

咚。

结结实实撞进一个温热的胸膛里。

抬眼,正对上厉天行那双似笑非笑、深不见底的金色眸子。他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身后。

“啊!哈、哈哈……好巧啊,你也来……‘散步’啊?”谢祁阳头皮发麻,干笑着摸了摸后脑勺,脚底抹油就想溜。

手腕却猛地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攥住,力道不容抗拒,直接把她从小黑屋里拖了出去,留下厉天策一个人在里面吓得瑟瑟发抖。

走廊上,厉天行将她抵在墙边,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他俯身,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声音低沉得危险:

“想知道那丫头为什么疯疯癫癫,总想黏着你?” 他金眸中寒光一闪,“因为她就是你上辈子始乱终弃后背负的‘情债’之一。那时候,你口口声声选了我,背地里却跟她们……不清不楚。”

“别急,我会一个一个带你‘认’清楚她们。这辈子,你休想再有机会……跟任何人‘不清不楚’。”

“夫君,夫君,我错了,别,你想冷静一下。”谢祁阳这才发觉如今的厉天行丝毫没有昨日的颓态,精神状态似乎比她还要好得多。

昨日他手中的灼热,在她面前还隐隐占据下风,如今却是一转颓势,把她死死压制住了。

“你要干什么?”谢祁阳惊恐地问。

“当然是彻底断了她的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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