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曾思成的家里……

鸠山炎又做好了一桌子菜,算是大战之前必有补给的翻版吗?

梦田违的到来让餐桌多了几分活跃……

虽然说句不那么好听的,她不在这餐桌也挺活跃的……

但是多个人多双筷子。

可惜留美子不在。

老爷子要保护留美子,也不在。

说起来……

“不久前去某个诊所祷告,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个老爷子,那老爷子人可太好了,诊所的病人和医生们都很喜欢他。”

吃着饭,马尔科说到。

“他长什么样子?”

琼慧下意识的问到,然后她猛地意识到:

“抱歉,我忘了。”

“没关系。”

一场尴尬,消失于无形,不过琼慧偷偷凑到曾思成旁边。

“那个老爷子,就是你兄弟的从者吧?”

“应该是,回头问问。”

“以及,你这个朋友……”

琼慧说着,看着梦田违。

“她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她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

“你也看出来了?”

“什么叫你也?”

“没什么。”

就在这时,曾思成脑海中传来了木的声音。

“我说老大,那个领着从者的人你真放着不管了?”

此时,木在屋顶的某个位置,看着屋子的围墙外面。

那里,梦田友男巴拉着围墙看着,想要看看,正在吃饭的梦田违。

旁边,是抱着入鞘宝剑的帝辛,闭目养神中。

“当然要管。”

曾思成好像还露出了坏笑。

“是警告,还是驱逐?”

“你去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忌口,没有的话,就请进来一块吃。”

“你是打算摆鸿门宴吗?”

“随便你怎么理解。”

“……”

木听了曾思成的话后,沉默些许叹口气,随后,一个翻身出现在围墙外。

“……”

感觉到其他从者的存在,一直闭目养神的帝辛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不远处的木。

“有什么要问的吗?还是说,有什么要打的吗?”

帝辛说着,一只手抓到了剑柄上。

“我主麻烦我问问,你和你的御主有忌口吗?没有的话一起吃点东西。”

木没有感情的转述道。

“……”

帝辛看看木,又看看屋子里面,微微一笑:

“是他会做的事情,所以,你的意思是……”

问着,她看向了自己的御主。

“想去的话,你去吧,我只会徒增尴尬。”

梦田友男有气无力的说到。

“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觉得你可怜还是该觉得你活该。”

帝辛说完,翻墙进了院子。

“……”

木看了看梦田友男,眼神尽显嫌弃,最后,她很鄙视的来了句:

“懦夫。”

然后整个人消失了。

“……”

梦田友男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扒着墙,看着屋子里面……

“(吃东西的声音)……”

老实说,曾思成有些后悔请帝辛了。

此时,餐桌上很多的人的目光都傻眼的定在了帝辛身上。

“这家伙长个了赛亚人的胃吗?”

曾思成苦笑道。

是的,帝辛此时正发了疯似的干饭,那场面,风卷残云,雁过拔毛,鸡犬不留,千里不毛(以上形容的是餐桌上的饭菜,帝辛吃的太快了)。

“好吃好吃,这才几千年,饮食就这般变化,太香了太香了。”

震惊之余,其他人也动起了筷子,一个人除外。

“我得再去炒几个菜,不然桌子都快空了。”

鸠山炎快速解决自己的饭菜后,立刻离席,不久后,厨房传来了燃气灶的声音(霓虹是电磁炉用的多还是燃气灶?)。

当然,就算是电磁炉,我也会写燃气灶,毕竟是fate嘛。

“想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毕竟,比商朝进步不少的汉朝的饭都那么难吃的说,等一下,我为什么会想到汉朝?”

曾思成自言语着,旁边的虫达微微一笑。

“我说,她一直都是这么吃饭的吗?”

曾思成忍不住向梦田违问到。

“从者都不怎么吃饭,非要说的话……”

边说着,梦田违数起了手指:

“枪兵经常按时吃饭,说是军队的规矩,习惯了,但后来是因为沉迷美味,无法自拔,

姜叔说是关心现在的百姓吃什么,他也给了很高评价,但是特别强调没有中国的好吃,所以那天在你家吃完饭后他对你哪位哥们的手艺大加赞赏,

弓兵说自己信佛不吃肉,连带着搞斋戒。

九姐姐和帝辛姐姐如你所见,

李靖……我就不知道了,她的御主不闹幺蛾子的话基本看不到她,

元战心独来独往,我没怎么见过,

剑士见得就更少了。”

像是报菜名一样,梦田违一个个说到。

“你记得真清楚啊,不过……”

说着,曾思成摸了摸下巴。

“我怎么不记得你那有剑士?唯一使剑的好像还是那个枪兵。”

“有啊,姜叔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一个黑衣白发的家伙,那家伙很奇怪,我不喜欢他。”

“!!!”

黑衣,白发……

难道是那家伙?

“我说咋这么久没看见那家伙人,合着跑你那去了。”

“?”

看着曾思成的反应梦田违大大的疑惑,弱弱的问到:

“你认识?”

“算是吧,虽然不知道那家伙为什么帮你们。”

曾思成想了想说到。

“等我回去问问。”

“希望我们有那个时间。”

“你有急事?”

“有。”

一边说着,曾思成继续心事重重的拿起碗筷,继续吃饭。

然后……

“尝尝这个。”

苏妲己往梦田违的碗里夹了一块菜。

“好吃!”

梦田违吃下去,很开心。

苏妲己看着,笑。

话说,姐姐你变化好大哦。

“有吗?”

“有,以前的你别说热情了,多说几句话都很难。”

“哈哈……”

苏妲己笑笑。

“说起来我一直想问啊。”

“什么?”

“你和九姐姐为什么那么像啊?”

“……”

苏妲己想了想,这个问题她本人也不知道答案,不过,猜测还是有的。

“因为……她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妹妹。”

“啊?”

一时间,梦田违脑子没转过弯。

“你回去自己问问她吧,现在先吃饭。”

“好。”

说着,梦田违又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她说的很有道理呢。”

曾思成苦笑道。

同时从帝辛风卷残云的手中抢下一块炖肉,手慢则无。

“话说……”

突然,曾思成叫停了正在疯狂干饭的帝辛,帝辛也老实的停下了干饭的手看向曾思成。

“我是不是在墙后边听到警车的声音了?谁招来的?”

“我哪知道。”

帝辛说完,就继续干饭了。

“除了你以外,还能有谁呢?”

曾思成忍不住摸下巴思考,然后,院子里响起了敲门声。

曾思成去开门,门外是帽子叔叔,还有……

“你好,你的邻居说看到他在爬墙,以为是小偷报了警,他说认识你,请问是吗?”

警察们押着的,是梦田友男。

“认识,我警告过他要么走,要么进来,但是很显然,他选择了最麻烦的那个。”

“这是的,这不是故意增加我们的工作量吗?”

警察们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梦田友男,梦田友男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既然这样,我们也不管了,别再让他做出那些会招人误会的行为了,好吗?”

“我尽量,毕竟那是他的自由,我就算真想管也管不了。”

“那你别搞那些让人误会的事情了,行不行?”

警察无奈的转头向梦田友男。

“我……不会再犯了。”

梦田友男不是很有底气的说到,搞得警察忍不住吐槽:

“都成年人了,别整这种行为好吗?”

说完,警察就离开了,不久之后,曾思成他们就看不到警车了。

“所以,你什么打算?”

“……”

梦田友男没说话,只是默默离开了。

目送他的远去,曾思成知道那个方向,那是车站的方向。

曾思成忍不住叹气。

“一个个的,事想让我深刻理解有个开朗的师父和直白的老爹有多好吗?(作者有话说:直白如果没脑子你试试。)”

曾思成回到了餐桌,帝辛还在干饭,不过,曾思成回来的时候,她停下了下。

“那家伙走了?”

“是,估计已经上车了。”

“呼,上车。”

“说起来,不久之前他为什么在那?”

帝辛看了看梦田违,梦田违微微一笑。

“钓鱼的故意让我那个御主听到梦田违和钓鱼的的对话,就是‘会有大事,想干什么趁早’之类的,出于什么原因我不好说,反正我那个御主用最快的速度抢先梦田违一步上了公交,然后的事情你就知道的差不多了。”

说完,帝辛继续干饭起来。

“……”

曾思成回想了一下梦田违跟自己说过的话:

“父亲的梦想是拍一部能够打动自己的电影,为了这个,他从小就开始努力,一直到今天……

终于,坚持了那么久的梦想还是放弃了……

有时候真的忍不住想,要是我没有出现,该有多好……”

“怎么可能有那种事情啊……”

曾思成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

正在吃东西的梦田违注意到了曾思成的异常,关心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

另一边,回到山脚的梦田友男。

刚刚下车的他叹口气,转个身窝囊的靠在车站牌上,此时,恐怕只有这些死物,能给自己些许支撑了。

他时而看天,时而看地,看来看去,好像什么都看到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

本来,这只是一个无能男人独自颓废的时光。

但是,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他循声看去,是两个人。

一个小伙子,和一个老太太。

他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那个小伙子是个英灵。

饭后,曾思成又送梦田违回去。

一路上,曾思成的心情就和这公交一样。

不颠簸,但是也不平静。

这次再见,再见面就是敌人了吧?

回想起武内珍给自己传回来的消息。

这平静会在在什么时候结束?

下车的时候,还是再等一会儿呢?

我们还有一会儿吗?

曾思成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身边,那丫头靠在自己的胳膊上,睡得舒服。

看了下车站表,快到了。

“快到站了,起来了。”

将梦田违叫醒,她揉了揉眼睛,打了打哈欠,可爱极了。

“谢谢,睡得好舒服呢。”

梦田违开心的道。

“今天这顿饭吃的怎么样?”

“很开心,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梦田违微笑道。

“开心好啊……”

曾思成感觉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自己都不会怎么开心了。

“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梦田违忍不住担心道。

“我跟你这么说吧?那个钓鱼的算中了。”

“……”

虽然梦田违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但是她多少也能明白,曾思成的意思。

“话说,你的从者是九凝儿吧?”

“啊……嗯……”

梦田违有点害怕了,害怕曾思成接下来会说什么。

“如果今天,我和她碰到了,那你记得,无论如何,不要靠的太近,不然可能误伤你。”

“你们……闹别扭了?”

清楚什么是圣杯战争的梦田违知道要发生什么,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抱有最后的幻想,期待一下。

“是,我们闹别扭了。”

仿佛是为了让她安心,曾思成微笑道。

“就是说嘛,朋友之间闹点别扭很正常。”

“是啊是啊。”

曾思成赶紧附和。

“那……”

突然,画风已转,梦田违的表情也一转。

“闹完别扭,我们还是朋友,没错吧?”

“……”

曾思成差不多可以猜出她想说什么,微微点头道:

“是。”

“所以,闹完别扭之后,再一起吃饭吧,和好的饭菜,会很香的。”

绝对不是曾思成的错觉,他听到,梦田违的声音在颤抖。

“我会麻烦炎准备好的,一定。”

而曾思成本人也只能很没底气的说道。

“历史上没有温酒,只有谢琰,我在立什么flag。”

边说着,曾思成又露出了苦笑,感觉这家伙在苦中作乐上也有异样的天赋哈。

车到站了,下车。

以前的话,这路公交他是几乎不会坐的。

但是现在,这几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在一个自己以前绝对不会来的站台,目送公交远去。

“……”

看着不远处,通往山上的台阶,曾思成沉默思考着什么。

梦田违也不着急,安静的在一边,等着他。

“那个……”

终于,曾思成说话了:

“你自己上去,可以吗?”

“可以。”

梦田违笑道,她笑的比往常要开心很多。

但是曾思成知道,那绝对不是因为开心。

梦田违转身,走向楼梯去,她好像明白什么,明白曾思成也明白的事情。

“那个……”

虽然感觉保持沉默要更好,但是梦田违还是在消失在曾思成视线的前一秒停下了脚步,回头道:

“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

如果是往常,曾思成可以很自然的回答,但是现在,他不得不考虑语言的分量和代价。

“运气好的话,明天,运气不好的话,今天。”

“见面应该是越快越好吧?你却说明天比今天好,好奇怪哦。”

梦田违说着,也露出了笑容。

“你的笑,也挺奇怪的。”

毫无意义的挣扎。

两个人都知道,有些事情不可避免,但是如果可以,他们真的不想面对。

“……”

终于,开始卸下伪装,梦田违的笑容逐渐消失,她带着些祈求的说到:

“那个,思成,我……”

“哎呦,这不是上次的小伙子和小姑娘吗?”

“嗯?”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们,扭头看去,是上次的老太太,身边跟着梦田友男和亚伦。

“老太太?你来这干什么?”

曾思成几乎脱口而出。

“是这样的,我回家想了想,想明白了,是时候跟他说明白了。”

老太太微笑道。

“他?老宫司是吗?”

“是啊,躲了他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过得咋样,该见见他,说说话了。”

“……”

曾思成小小的思考了下,然后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现在上山?”

以老太太的脚力,怕是下不了山就要开打了,到时候,怕是……

“……”

曾思成的大脑飞速运转,一下子想了很多问题。

我该怎么办?

劝她别上山?

该用什么理由?

人家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

这么打击可以吗?

上山了给她找个安全的地方行不行?

山上有那种地方吗?

回头问问九凝儿?

该死,早知道就好好学学算命了,好……

等下,算命?

突然想到了什么,曾思成立刻转头道:

“帝辛在吗?麻烦立刻把姜子牙叫下来,立刻!”

“我对执行你的命令没意见,但是别整的好像我是你的手下一样好吗?”

帝辛出现在梦田违身后,然后又一个闪身不见了。

“刚刚那是……”

老太太看着消失的帝辛喃喃道。

“某个跑的特别快的人,老太太您不用在意。”

亚伦赶紧道。

“……”

老太太虽然还是很奇怪,但是还是当无事发生,慢慢向前走去。

曾思成没有什么大反应,只是没办法坐视不理,快步到老人前。

“老人家,那个啥,能等等不?”

曾思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嗯?”

老人抬头看了看曾思成。

“小伙子你很奇怪啊,我退的时候你劝进,我进的时候,你咋劝退了呢?”

老太太慈眉善目道。

“这个这个……怎么说呢,我本人比较迷些奇怪的东西,所以上去前算一卦的先,怎样?”

“算卦?听说是中国流行的东西,你也会?”

“我就是中国人嘛。”

“哦,中国人都会这个。”

“奇怪的误会增加了……”

“那来吧,我要做什么?”

“那个……”

曾思成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我确定下,您不会算出不好的结果就放弃吧?”

曾思成有些不安的说到。

“再差能查到哪去,我和他都这个年纪了,说来,这不是你跟我说的吗?”

“也是哈。”

曾思成不好意思的笑笑。

“没想到,阁下也有需要我帮助的时候,真是意外呢。”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可算来了。

“说来,今日算卦,除了大事外还算出,会有贵客来访,这位老太太慈眉善目,一看就是身载无数功德之人,今日你我有缘,算上一卦,如何?”

“这……”

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让老太太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求助的看向曾思成,曾思成微微一笑。

“老太太,姜叔人很好的。”

梦田违即使送上助攻,见曾思成没反对,老太太也暂时安心下来,来到姜子牙身前。

“多谢信任,您等我看看……”

姜子牙说着,手指动起来,几番动作后道:

“老太太您今日要做大事,可惜快了慢了都不好,时间,要掐紧啊。”

“那,什么时候好啊?”

“您等等……”

姜子牙说着,掏出几枚铜板,蹲下身,一阵摇晃后扔到地上,几次下来,扔扔看看。

“亥时,即九点之后十一点之前便可,怕是要难为您老人家了。”

“无妨,这辈子也就这么一回了。”

说着,老太太终于往回走了。

往胡同的方向走了。

“说来……”

走了几步,老太太停下脚步,转头问到:

“图个安心,我问下,那个时候去有什么讲究吗?”

“讲究……”

姜子牙摸了摸下巴,微微一笑,道:

“有诗为证,墨丘利跑慢晨星,万人玄灭魔鬼径,雪破千天万空盈,流星光耀错时町。”

“墨丘利……”

曾思成在意这在意那,最后在意了下……

“你知道罗马神哈?”

“道教本来就是个不停吸收的宗教吗,有啥好奇怪的。”

“也是。”

两人用眼神完成了短暂了交流,也不知道是咋互通的。

“这……”

地,老太太听得一愣愣的,估计换我我也懵。

“再往下就天机不可泄露,愿您好自为之,凝视本心。”

姜子牙说着,深鞠一躬,老太太回礼。

“多谢指教,愿佛祖保佑你。”

姜子牙面不改色,虽然曾思成觉得他此时至少应该跳跳眉毛,尽管他没有。

“佛祖保佑?一个道教的哥们?”

曾思成忍不住用复杂的眼光看向姜子牙。

直到老太太走进胡同里面,姜子牙才收礼,站直了身子,同时道:

“再道观里有观音像很合理不是吗?”

“说来,你那首诗是什么意思?”

曾思成忍不住问。

“告诉你也是泄露天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差不多的是,你岳父的朋友要遇到好事了,如果老太太能挑哪个时候上山,那么就能好事成双。”

“我岳父的朋友……我哪位岳父啊?”

曾思成道。

“女儿最多的那个,说来你好像把他女儿全包了哈。”

“你怎么对我家的事情这么清楚。”

“算的,姻缘线这么多的,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

“呵呵,我谢谢你的夸奖啊。”

“不客气。”

“我没跟你客气。”

“……”

梦田违看着二人打闹,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两人看着,完全不像是马上就要进行你死我活的战斗的样子。

“……”

不知道还有人记得梦田友男吗?他就在旁边的。

“话说……”

曾思成转头看向梦田友男。

“你为什么会和那位老太太在一起?”

曾思成问到。

“下车遇见的,聊了聊。”

“聊?聊什么?”

“关于哪位老宫司的事情,没想到他也是有故事的人,还有……”

话说到一半,梦田友男抬头看向山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还有什么?曾思成追问道。”

“没什么。”

梦田友男边搪塞边拔腿离开了,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没说完的下半句是什么:

“还有……关于我自己的事情。”

回想刚刚……

“老太太您是要上山?”

“是啊,小伙子。”

“上山干什么?去拜神吗?不过那间神社……”

“那里有我重要的人,我要去见他。”

“重要的人?”

梦田友男表现出了相当的疑惑,道:

“如果您对他而言一样重要的话,那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见吗?为什么非得现在呢?”

“我当初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结果,这就不知道几十年了,明明知道他的位置,明明他所在的地方只要走就能到,但是我就是没有去见他,因为我觉得随时可以见,现在想想,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罢了。”

“……”

“我年龄大了,他的年龄比我还大,没有人能保证,明天和意外哪个会来的更快,所以,这可能就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不想赌。”

“……”

“年轻人,你也有自己爱的人吧?就当是一个老东西的感慨,别让你爱的人等太久,你看你,眼角都有皱纹了。”

“!!!”

这时,梦田友男转过头,他看到一面玻璃,玻璃上反射出自己的面孔,步入中年的他,无数年为生计的奔波费心体现在他的脸上,眼角的褶皱不知道能证明多久的时间,而这么长的时间了,自己是怎么对待她的呢……

不久之前的曾思成:

“我有预感,虽然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但是这是你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直面这个问题吧?希望你好好想想。”

“……”

老太太的话让他想起了曾思成的话,同时来个超级加倍——时间和机会,真的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多吗?又或者,是他自己,把本来不少的时间和机会一一浪费掉了?

机会和时间真的不少吗?

梦田友男忍不住思考。

回到现在。

想着这些问题,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梦田违。

那个不管被自己怎么过分对待,都没有抱怨过哪怕一句的小女孩。

“别随便把别人的善意,当做自己作恶的借口。”

“……”

曾思成突然一句,梦田友男的目光转移到他身上,看着曾思成坚定的眼神,叹口气,然后,转身离开,上山。

曾思成则转头向姜子牙:

“你记得我拜托的事情吧?”

“当然,不会忘的,虽然我连算都不用算,就可以感觉到,我们的约定很快就用不着了。”

说完,姜子牙也开始离开,梦田违追了上去。

跑出几步远后,梦田违停下,回头看了看曾思成,好像在做什么决定。

回头,又想了想,转身,大喊道:

“我会劝她放弃,但不会用令咒。”

说完,就跟上了姜子牙,而姜子牙就这样,像是一座山一样,站在两人中间,不知道他隔开的是什么。

才这么一会儿,不算上看不见的从者,这里就只剩下曾思成了。

“……”

曾思成扭头看向了刚刚老太太走进的胡同,想了想什么。

不一会儿,他出现在了胡同口。

“果然,你没有离开啊。”

曾思成看到的,是坐在胡同里面的公共座椅上的老人,她双手合十。

“……”

老太太听到声音,转头看去,看见曾思成后,露出了笑容。

“是你呀,小伙子。”

“刚刚才见面,话说,距离那个算命的说的时间还差好一会儿呢,您不回去休息下?”

“不了,我就在这里等吧,难得离得这么近,等等就等等了。”

“……”

曾思成听罢,忧心忡忡的看向身后的山,老人家或许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这里今天,会有一场大战。

“对了小伙子。”

“什么?”

就在答话的一瞬间,曾思成感觉到了自己手机传来的震动,不过他暂时没有理会。

“就在刚刚,我收到了条奇怪的垃圾短信,这已经不是它第一次来了,你能帮我拉黑吗?”

曾思成接过手机,发现……

那是魔术协会的短信:

“目前已经确定,有一支魔术师队伍严重违反了圣杯战争规则,现在召集所有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对其进行讨伐,作为奖励,魔术协会会为参与者赠送令咒。”

“终于开始了吗?”

看着早已料到的事情,曾思成忍不住眉头紧皱。

“……”

一边的亚伦看着曾思成,默不作声,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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