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舍内心一片灰凉。

但是过了几秒,波尔舍都没有感觉到应贯穿自己的冰冷感。

波尔舍疑惑地看着僵直在原地的男人。

“谁...哪个混蛋!”

执事咆哮着,但是声音无比沙哑。

执事的右手不见了。

只有血淋淋的伤口。

握着长枪的右手掉落在了地上。

波尔舍惊讶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啧,混蛋?说我吗,你这个混蛋。”

一个声音在执事身后传来。

执事愤怒地转身,但是迎来的却是一把长刀。

执事看向胸前的伤口,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

波尔舍的视线越过执事,看到了后面的人。

“是你。”

波尔舍认出来,这个之没多久之间自己帮助过的一个人。

“是我。”

克笛踹了一脚执事,把执事踹倒在地。

执事瘫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应该不会再像刚才那样突然暴起了。

“多谢。”

波尔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好说一句简单的道谢。

“我只是来还你人人情。”

克笛随意地看了一眼还在地上的波尔舍。

“现在你们情况很糟糕,要逃了。”

克笛对着波尔舍说。

“逃...怎么逃。”

波尔舍苦笑道。

“你一个人可以逃的。”

“我不会一个人逃的。”

“不想当逃兵吗...活命不好吗?”

“不,我只是不愿意放弃战友们。”

“战友啊...”

克笛无奈地看着波尔舍。

那坚定的眼神,让克笛无所适从。

克笛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

不愿舍弃同伴而死战的想法,不符合克笛这个人的做派。

“要是我的话,肯定早就跑了。”

“...”

波尔舍尴尬地看着克笛。

“感谢救命之恩,先生,但是我还要继续战斗,你还是下走吧,接下来这里的战斗会很惨烈。”

“我也想走啊。”

克笛叹了一口气。

“嗯?”

“但是我来这里就是来还人情的。”

克笛耸了耸肩。

“啧,难道这人情要拿我的命来还吗?”

环顾四周,还有一堆的C级武将。

克笛觉得很难过。

“嗡——”

长刀一挥,震动着空气,发出了震鸣。

什么也没有说,人已经扎进了敌人堆里了。

“...”

波尔舍沉默了。

然后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上好子弹,然后艰难地抬枪。

呼出浊气,扳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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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笛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揽了一件不得了的工作。

长刀斩向一名C级武将的破绽之处。

刀身没入那么C级武将的胸膛。

但是却没有了结掉他。

那么C级武将后退了一步,刀刃连带着血,脱出了胸膛。

狞笑着,反手就是给克笛一记刺击。

“啧。”

克笛横移闪过,再补上了一刀,总算解决了这C级武将。

但是刚解决一个,周围就又多出了三四个C级武将围了上来。

“没完没了...还不能一刀一个...”

克笛感觉有点头皮发麻。

刚才面对十三个C级武将的时候,克笛还可以一刀一个小朋友。

可是现在,两刀都不一定可以解决一个。

还要冒被反击的风险。

两百个C级武将聚集一起产生的效果太可怕了。

“喝...”

克笛喘着气,快速地擦了擦蒙在眼睛的汗水。

巴哈巴姆的流野族骑只剩下数十骑。

和之前两千的流野族骑比,简直就是零星的存在。

克笛略微估算了一下,大概还有一百多的C级武将,至于杂兵基本已经死光了。

“喂,这位将军,你的兄弟快没光了,你还要打吗...”

克笛唤了一声波尔舍。

“你...你先走吧。”

波尔舍射出一枪,手臂肉眼可见的幅度在颤抖。

“我倒是想走啊...”

克笛也不知道是什么鬼信条让自己还留在这里。

克笛眉头挑起,长刀继续不停歇地在舞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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