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遗物——刻法天平!]
碧蓝色的光泽不断自少女的手中蔓延,而随着光柱的流淌,原本被侵蚀的皇宫顿时便被净化了一般,与那道蓝色遗物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哈哈哈哈!原来……原来你就是权柄遗物的持有者!很好……很好,居然不用让我去费功夫来找你了,非常好!”
“就让我看看,你这位继承人究竟配不配得上这一权柄遗物吧!”
顷刻间,象征着癫狂的绳索子四面八方朝白洛霞袭来,后者美眸轻轻一瞥,无数道碧蓝锁链与之碰撞,刺耳的响声遍布皇宫深处。
白洛霞看着那道悬浮于空中的身影,脚步后撤,摆出了一道似曾相识的姿势。
一节锁链缓缓出现在其手中,然后用力一抛。
[寸劲——开天]
简单暴力的投掷技巧加持其上,根本没有让倒吊人反应的时间,他的身躯就这样再次被摧毁。
但这很显然根本不够,对于一位深渊使徒来说,生命,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了。
唯有癫狂,无序,才能够给予他们快乐!
看来,仅仅是黄金阶的分身还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在权柄遗物的加持之下,此时的白洛霞已经突破了黄金二阶的层次,正是迈入了黄金三阶的境界,距离真化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刻法天平——秩序永存!]
伴随着少女手中的天平再次运转,一道蓝光仿佛遮掩了这个世界。
“我将我的灵魂放上天平,只愿恳请秩序的降临!”
一时间,倒吊人忽然发现自己身处一台天平之上,周围则是无尽的虚无。白洛霞的身影静静屹立于不远处的另一边,面色无情的看着倒吊人。
刻法天平的规则简单粗暴,简单来说,就是通过对比双方灵魂的纯净来将双方放在同一个天平上。
罪孽深重者将会受到秩序的制裁,而心存善念者则会受到秩序的宽容。
这本因该是如此没错,但好巧不巧的是——这东西如今的持有者是白洛霞本人,那也就意味着,在她认知之下的个体,只要她认为其灵魂是罪恶的,那么[刻法]的制裁便会接踵而至。
“既然如此……审判,就此开幕!”
两人的身影在天平的左右,但很明显,在白洛霞的一系列暗箱操作下,倒吊人的那一平台明显的低于白洛霞的一方。
“居然……这么不讲武德吗?”
以如今他现在的状态,[刻法天平]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过于危险了。
那可是一件权柄遗物,由众神遗骸所铸就的至高权柄,根本不是如今的他能够轻易碰瓷的存在。
但好在……自己早有后手。
倒吊人缓缓掀开自己的兜帽,一副白洛霞无比熟悉的脸庞暴露在空气中。
“小霞……最近……还好吗?”希斯特苦笑道。
白洛霞在看到那幅熟悉的脸庞之际便忽然呆愣在原地。
起初,她还以为是对方的把戏,但无论是任何手段,她都只能得出一个答案——眼前之人,就是希斯特本人,不可替代的本人。
“你……你怎么……你难道不是……”少女颤抖的声音令的天平有些动摇,不知不觉中,两人便已经达到了同一高度。
“可我现在不就是在这里吗?”
“无关从前,只看今朝,我现在难道不确确实实站在这里吗?”
“抱歉了,小霞,这些年来……我……让你受苦了。”
“没有……没有那种事……我这几年来,过得还好……”
“只不过……在你走后……比较孤独而已……我。”
“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我回来了,你不用再孤独一人了。”希斯特柔声安慰道。
“睡吧……醒来后,一切都会恢复如初的,我保证。”
“嗯,我相信你。”
天平的领域轰然破碎,此刻,场上唯一还站着的,便是面带微笑的倒吊人。
“很可惜啊,心智还是不坚定啊。”倒吊人无奈说道。
“接下来,第一件权柄遗物便到手了。”
倒吊人的手掌缓缓朝着昏迷的白洛霞伸去。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爽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一位白发少年赫然屹立于穹顶之上,面露微笑的看着底下的倒吊人。
“这位先生,对处于昏迷之中的少女做这种事可是不太绅士的行为啊。”
“你是……”倒吊人看着那位高高在上的白发少年,感到一阵疑惑。
在他印象中可没有这号人物,既然对方能够有能力撑到这时的存在,那也就说明对方肯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难不成……是莱茵的后手吗?”
不可能,那老王八的手应该还伸不到那么远才对。
正当倒吊人思虑翻滚之际,穗鸣便已经从天上跳了下来。
“拉尔!干他丫的!”
“收到!”
一阵轰响顿时在倒吊人的身旁响起,一股浓郁的硫酸味弥漫在空气中。
“炼金炸弹?就这啊?”
只不过,倒吊人忽然感觉身体一阵麻痹,就仿佛置身于通了电的电网一般。
“来啊!跟我决斗啊!”穗鸣的身影猛的冲向了倒吊人,一副全然不怕死的模样。
“居然……如此愚蠢。”
一把五彩的绳索顷刻间便朝着穗鸣挥了过去。
而后者却反应异常,面对对方的攻击不闪避也不做任何措施,而是默默站在原地,宛若一尊雕塑般。
而正当锁链即将接触到穗鸣之际,奇妙的一幕发生了,穗鸣的身体就仿佛一道幻影一般随着微风而消散。
而倒吊人扭头一看,只见原本应在这道攻击而殒命的白发少年却出现在了他的后方,然后还摆出了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竟然敢……耍我?”
随手扔下拉尔所发明的幻觉投射器后,穗鸣便发了疯似的奔向了白洛霞,然后一把将其抱在怀中。
“拉尔!跑路了!”
那位在穹顶上操作仪器的少年听到了穗鸣的呼喊,然后随即便按下了个按钮。
紧接着,穗鸣二人的身影便化为无数淡蓝色粒子,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倒吊人伫立在原地。
玛德西部牛仔主义!把自己当双子塔整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