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左右看了看，有些疑惑。
这里已经离玄剑山很远了，看都看不到。
“我的洞府。”
她平淡说道。
嘶……
也就说，这整座山都是你的？
被富婆吓到。
不过，联想到她的身份，这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她好像是什么宗门大师姐……总之，她肯定是一条光滑的大长腿就是了。
这样的大长腿，他是不可能不抱的。
“那师姐带我来这里，是想……”
他试探道。
这时，他甚至有了，她也不是什么好人的预期。
她不会，也想包养他吧……
那么，他这算是先出狼窝，又入虎穴了。
但好在，她没有那么急：“其实，我昨天就应该带你过来的……只是，时间上来不及——昨天太晚了，只能拖到今天。”
“那到底是……什么事？”
江陵还真有些好奇起来。
但这个时候，她又买起来关子，先是微微一笑：“来都来了，就进来喝杯茶呗？要不然，人家得说我这个师姐不会做人了。”
说着，她做出“请”的姿势来。
“那……师弟就打搅了。”
江陵有些忐忑地答应了下来，之后，跟她一起进了屋。
跟他想的不一样，许天音的房子还挺简谱的，没有太多装饰。
这么看来，她是淡泊名利的那一类人？
江陵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泡茶，倒茶。
这时的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凡间美人。
当然，凡人肯定不会这么漂亮就是了。
“请。”
她倒好茶，把茶杯推到他面前。
“谢谢。”
他道了声谢，之后，吹了吹茶水。
茶水依然很烫，热气氤氲，颇有出尘之意。
许天音这才开口：“你现在，应该很后怕吧？”
嗯？
江陵先说是微微一怔，随后，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确实……如果不是师姐及时出现的话。我……”
他有些感激地看着她。
如果不是师姐的话，此时，他还得面对李馥郁。
虽然说，短期来看，陪李馥郁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但是，人终究不能只活一时。
而他，一介凡人，面对修仙前辈，可是真的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
到时候，就算李馥郁要他刷钢丝球，他也是没有办法抵抗的。
而李馥郁……看起来也不像一个很有底线的人。
许天音安慰他道：“好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有我罩着你，她以后，也不敢染指你了。我担心的是……”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转而问道：“虽然我没有说，但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在修仙界，男修……都是什么处境？”
“嗯……”
江陵苦笑一声：“猜也能猜得出来。”
不就是玩具呗？
这有什么难猜的？
许天音眼神中满是厌恶：“让你看到这种景象，我真的……脸上无光。但是，这还真不是玄剑门独有的问题——整个修仙界，基本上都是这么一个情况。男人，在她们看来，简直就是……宠物。总之，她们都不把男人当人的。”
她说宠物，已经相当含蓄了。
至少面对宠物，主人还是多少有些温柔的。
但仙子面对男修，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玩具一词，恰如其分。
又或者，更专业得说，应该是炉鼎？
虽然说，这个世界好像没有双修这种功法就是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想了想，他最终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嗯？
许天音微微一怔，连忙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这……你看。”
江陵解释道：“修仙界，本来就弱肉强食，而男修既然普遍修为弱小，那么，被当成玩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许天音吃了一惊：“就算男修天赋低一些，也不该被当成玩具！而且，修仙界，怎么能说是弱肉强食呢？虽然，那些邪修经常这么说，但这正是她们被打成邪修的原因！”
江陵眨了眨眼睛，有些明白过来：小说怎么写无所谓，但是现实是需要逻辑的。
现实的逻辑是，就算这个世界真的弱肉强食，你也不能明晃晃地说出来。
道德，对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着重要的意义——就说一点，要是人人都想着，学成之后离开乃至背叛宗门，那么，玄剑门也活不到现在。
“我……我看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
江陵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这个世界，当然也是有很多修仙小说的，不用猜都知道。
果然，她也并不怀疑：“我说呢……可不能轻易对人这么说？不然的话，人家可能会怀疑你……跟邪修有关系。”
她很严肃，没有任何开玩笑的余地。
于是，江陵也只好认真地答应了下来：“师姐，我记得了。”
“嗯，总之。”
许天音借着说道：“你呢，不要太相信那些女人……你就记得，一个女人，一上来就对你动手动脚，肯定不是好东西，就对了！”
“我晓得的。”
江陵陈恳点头。
仔细回想，许天音好像还真没有对他动手动脚？
主动搂她的，反而是他……
这么想来，她岂不是双倍好女人？
“而且，你也不要想着，因为缺乏修炼资源，就委身于那一个女人——这种事，只有第一次与无数次的，有了第一次之后，你……就回不了头了。”
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好像已经想到他堕落的场景了，有些不自在。
“嗯，我晓得的。”
江陵继续点头。
“……她给你多少钱？药石阁那个？”
想了想，她又问。
“……三块灵石？”
“三块！”
许天音瞪大了眼睛。
“……额，后来她又涨到了五块。”
“五块！还是涨价！”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
她气得不行：“我想过她会很无耻，没想到这么无耻！五块灵石，就想要……你的第一次？”
江陵只值五块！？
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老实说，如果李馥郁出价很高，她会很生气，但是，李馥郁出价低，她更生气！
她气得喘不过气来，眼中凶光一闪：“看来，一般的惩罚，对她还是太轻了……”
江陵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随后，小心翼翼道：“其实，我觉得，一般的惩罚也够了……”
许天音瞪了他一眼：“你同情她？”
“当然不是！”
江陵连连摇头：“我只是有些害怕她报复罢了……毕竟，在那些修仙话本中，这种故事太多见了——被制裁的猥琐女修，报复回来什么的……”
许天音不害怕她的报复，他害怕呀，他目前就只是一个凡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