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森宇城和湖心城这类系统主城，周边的怪物基本都只有十来级，方便刚离开新手村的玩家发育。
当然，除开系统主城之外，玩家……准确来说是公会还可以自己在野外建立城市，想要建在哪都行，只要能守住之后的怪物攻城。
建城的怪物攻城环节，一般都是城市附近的怪物直接过来攻城，所以想在多少级的地区建立城市基本只看玩家的本事……不过也会时不时出现选址附近藏着高级怪物群系，导致守城失败的事情发生。
决定要下水寻找后，弗雷就直接三两下嚼碎了口中的糖，从背包掏出面具戴在脸上后，直接跳入水中，梦花水月也紧随其后。
不过利用空气糖在水下呼吸的感觉有些怪异，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而梦花水月恰好属于那种完全不通水性的类型，在水里扑腾了半天，喝了一肚子水也没能适应。
“啧。”弗雷不想继续耽误时间，只好把面具摘下来丢给梦花水月，自己又拿了一颗糖出来，“借你用。”
“……谢谢。”梦花水月接过面具戴在脸上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发出一声惊呼，“咦？！”
“怎么？”弗雷看向梦花水月，开始打字。
含着糖在水里不方便说话，只能打字了。
“这个面具……居然会贴合自己的脸。”梦花水月惊讶地抚摸着脸上的面具，感受着那如皮肤一般严丝合缝的面具质感，忍不住感叹道。
感叹完之后，她还又把面具摘下来用手指在上面摸了摸。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装备不也是这样么。”弗雷不明白梦花水月有啥好惊讶的。
“唔……嗯，也是……”梦花水月点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潜入水中后，两人就开始漫无目的地四处游动了起来。
水中的环境十分奇特，放眼望去，清澈的海水里各种各样的鱼类游来游去，时不时有几个玩家在打怪。
一条浑身黄黑相间的鱼在不远处游过，弗雷随手扔了个风刃过去。
【-1927】
仅仅只有13级的鱼直接暴毙。
跟陆地上的怪物比起来，水中这些小怪的血量明显要少了许多。
当然，这也跟弗雷离谱的魔法攻击力有关。
只是被副本里的超高经验拔高了阈值后，这些路边小怪的经验已经很难让弗雷满意了。
梦花水月同样也已经习惯了弗雷的伤害，等到弗雷把怪秒掉后就自觉过去捡钱。
不过回来之前，弗雷突然又开口说道：“等一下，把鱼肉也一起捡回来。”
“我没有学采集术……”梦花水月回答道。
转职之后先是去帮弗雷转职，然后又遇到了隐藏任务，触发之后马不停蹄地跑到了这里来，连学生产技能的时间都没有。
“不能把尸体整个拿过来吗？”弗雷继续指手画脚，“比如收进背包之类的。”
“我试试？”梦花水月尝试性收起鱼尸，发现还真能收进背包。
只是比起只占用一个背包格的采集物品鱼肉，鱼尸要占好大一块背包空间。
弗雷从梦花水月手里接过鱼尸，收到背包里之后，嘟囔了一句：“不知道吞吞喜不喜欢吃鱼。”
“对哦。”梦花水月这才想起，“吞吞呢，为什么你不把它放出来一起？”
正常来说，一个玩家抓到仆从，尤其是Boss级仆从之后都恨不得时时刻刻放到外面显摆，恨不得直接控制仆从来行动，结果弗雷却完全没有这么做。
之前下本的时候，就一直让吞吞缠在肩膀上，现在进水后更是直接收回了宠物空间。
在梦花水月看来，这好像不太符合弗雷的习惯。
“它应该不会潜水，就不放出来了。”弗雷回答道，“等会带点鱼上去之后喂给它吃就可以了。”
“那之前下本的时候呢？”梦花水月继续问道。
之前在哀唱森林里，弗雷也只是让吞吞在旁边挂机混经验，完全没有让它参与战斗。
“副本里怪等级太高了，万一把它打疼了怎么办？”弗雷直接反问道。
弗雷这副嘴脸，似乎勾起了梦花水月一点不太好的回忆：“你这是溺爱，这样对吞吞的成长很不好的。”
“没关系，等到陆地上后我会放它出来活动的。”
【你这是打算把它当宠物养吗？】希尔芙都忍不住吐槽了。
“对啊。”梦花水月也附和道，“它之前那么厉害，你难道要把它养成小废物吗？”
弗雷仔细想想，觉得……小废物好像还挺可爱的。
“有我养着，当个小废物也没什么不好。”
“我觉得你应该问问吞吞自己的意见。”
“有什么好问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有什么不好的吗？”
“……”见弗雷如此坚持，梦花水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个时候，希尔芙站了出来。
【你就是那种养鹦鹉能养得鹦鹉抑郁，把自己拔秃的人。】
“？”弗雷觉得自己被小看了。
他想要继续反驳这两个没有眼光的东西，但是要一个个敲字实在是太麻烦了。
哪怕他的打字速度很快，也没办法跟梦花水月这张嘴比。
至于希尔芙，那就更不用说了，谁能比AI更懂打字？
于是弗雷忍不住抱怨道：“啧，这破糖到底是谁发明的，这么没用。”
【你不是还觉得贴心吗？】
“我收回刚刚的观点，这破糖一点也不好用。”弗雷很烦。
“确实。”梦花水月在这个话题上，也跟弗雷站在了一边，毕竟刚刚她下水的时候可被这个糖搞得够呛，“为什么不直接用水下呼吸药剂呢？”
游戏里当然是存在正常的水下呼吸手段的，就比如最常见的水下呼吸药剂，喝下药剂后，在水中呼吸就和在陆地上一样自然……只是不能说话而已。
弗雷的面具则是稍微高级一点的东西，不仅能在水里呼吸，还能说话。
“肯定是成本问题啊，狗城主在那偷工减料。”弗雷越说越气，就差去城主府把狗城主踹下来自己当了。
【那倒不是，空气糖的成本比水下呼吸药剂要高。】结果希尔芙却说道。
对于副职是炼药的玩家而言，水下呼吸药剂这种低等级药水只是用来冲技能等级的副产物，每个炼药师都能轻松练出一堆这玩意，价格自然也贵不到哪去。
属于是弗雷这种穷鬼也能负担得起的程度。
而空气糖就不一样了，它是湖心城的特产物品，出了湖心城都没几个人听说过这玩意，价格虽然也不算高，但是比随处可见的水下呼吸药剂还是贵了很多的。
“？”这给弗雷整不会了，“那为什么不直接送水下呼吸药？？”
每个初次来到湖心城的玩家，都会收到一盒空气糖作为礼物，用来给刚出新手村，身上没几个钱的玩家水下活动使用。
毕竟水下活动算是湖心城的特色之一，如果有太高的体验门槛的话，新玩家多半都不会考虑来这里……而对一座城市而言，玩家的数量是直接影响到财富的关键指标。
既然空气糖既不好用，价格又高，为什么湖心城会送空气糖，而不是更加便宜好用的水下呼吸药剂呢？
总不能是城主的恶趣味吧？
弗雷作为一个非常恶趣味的人，很难忍受有其他人像他一样恶趣味。
【嗯……算是吧？】
居然被弗雷误打误撞地找到了关键点，希尔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明明看起来根本没有思路，想到哪就往哪跑，关注点也完全不对，但是就是给他撞到了。
不过既然都已经被撞到了，希尔芙也只能把提示放出来了。
【湖心城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以前是不能使用水下呼吸药剂的，所以才会出现空气糖这种没有办法的办法。】
【后来没有那个限制后，空气糖也就不被需要了。不过城主为了纪念以前吃空气糖的日子，所以才会给每个来湖心城的玩家发放空气糖。】
“他们都是一群抖M吗？”弗雷看完希尔芙的解释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的脑海里都已经浮现出，一群闲得蛋疼的玩家乐此不疲地含着空气糖在水里打怪的画面了。
哦，还有骗新来的人吃糖，然后看他们出丑的样子……就像梦花水月一样。
关于后者，弗雷还是能够认可的。
这个时候，梦花水月感叹道：“咦，原来是这样——”
她作为讨厌空气糖的一员，看到希尔芙的话后，就去论坛上搜了一下湖心城的贴子。
刚开服的时候，湖心城周围的湖里存在着某种长期的持续驱散效果，会将水下呼吸药剂的Buff直接驱散掉，所以才会有空气糖的出现。
跟水下呼吸药剂不同，空气糖是炼金术的产物，就算是驱散也不能把口中的空气驱散掉。
也正是因为这个驱散，才造就了湖心城的特产空气糖。
“驱散？”弗雷挑了挑眉。
诺克菈的成名战，就是净化掉了湖水里的污染。
而净化跟驱散，在游戏中很多时候是同一个词语。
弗雷感觉自己抓住了线索，低头看向脚下——
“湖里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