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王看着自己虚幻的身体。

得,又是梦境是把....

画面猛地撕裂、重组。

阳光暖融融的,晒得纸门透亮。小小的身子在三千院宅邸的回廊上摇摇晃晃,迈一步,晃三下。

旁边蹲着个笑眼弯弯的金发少女,远处柱子边倚着个银头发、脑袋上顶俩龙角的身影。空气里飘着甜丝丝的糕点味儿。

“三千院……我是三千院的族人?这么小?这个龙女,是谁?好眼熟....”摆王心想。

下一秒,黑暗降临。一只粗糙的大手带着刺鼻的怪味捂上来,捂得她喘不过气。

再睁眼,白晃晃的灯管刺得眼睛疼。空气里全是呛人的味儿。

冰冷的仪器,穿着白大褂的人影晃来晃去。

这里是她曾经被囚禁的地方,她想起来了....

针头扎进胳膊,每个月准时报到,抽走一管子红。

“哦……”

摆王明白了。原来自己打小就是只被抢来的金丝雀。

陈家那老东西陈旭,八成是看上了三千院家活得久的血,才把她当宝贝疙瘩。或者说实验品。

“哥哥……” 记忆里陈雨熏软乎乎的声音冒出来。陈雨熏是她灰扑扑的日子里唯一带点甜的玩意儿。

之后是末日来临的记忆....

摆王想起来了,雨里变身之前忘掉的那些破事全回来了。

就是陈旭那通该死的电话!骗她说雨熏死了,雨熏是因为找自己而死的!害得自己发疯,害得徐启蒙……

画面唰地切到三千院家客厅那台大电视:陈雨熏扑在陈旭那冷冰冰的尸体上,哭得撕心裂肺。

他们是一伙的!

那些关心,那些偷偷塞进来的零食,那摞摞解闷的漫画书……全是假的?都是为了让她这只珍贵小鸟乖乖待在笼子里,别闹腾的糖衣炮弹?

心脏像被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了一把,闷得慌。

原来所谓的妹妹,从头到尾,就是看守笼子的帮凶。

画面再次扭曲,变成一片铅灰。狂风卷着冰碴子抽在脸上生疼。

废墟上空,一头银光闪闪的大龙在咆哮。

摆王和茗喵并肩作战,影镰撕裂寒风,与冰晶对撞。

最终,她们合力击溃了冰蚀龙女,解除了危机。

记忆在这里定格,带着胜利的疲惫和与茗喵并肩的踏实感。

至于那个银发身影是谁?为什么战斗?记忆像蒙上了一层厚纱,想深究就头痛欲裂,有股力量在阻止她看清。

摆王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

玄武基地第一人民医院,9楼脑病科病房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子,摆王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梦境的碎片飞快褪色。

“醒了!摆哥醒了!” 木马第一个蹦起来,眼镜差点滑落。

窗边的三千院莉莉立刻转头,碧蓝的眼睛看过来,嘴唇动了动,“哼!睡这么久……懒死了喵!”

伐戈野大叔露出憨厚的笑,“队长,感觉咋样?”

目光扫过一张张关切的脸,摆王心里那点关于陈家的冰冷暂时被压了下去。

她撑着坐起来,活动了下酸痛的脖子:“死不了。就是……做了个怪梦。”

关于三千院家族和自己身世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被她咽了回去。现在不是时候,也……没必要让莉莉再牵扯进那些破事里。

她试着在心里喊:

摆王:茗喵,在不在?

“喵~(兄弟!你终于舍得醒了?咱等得花儿都谢了!)”

一声带着点抱怨但明显兴奋的猫叫响起。

摆王循声看去,只见一只纯黑色的孟买猫正蹲在床尾的柜子上,琥珀色的猫眼瞪得溜圆看着她。

“嗯?” 摆王指着黑猫,“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黑猫优雅地舔了舔爪子,然后用爪子拍了拍柜子,意念波直接传入在场所有人脑海:“喵~(别提了!跟那个疯婆子干架太狠。咱牺牲了大部分力量才稳住局面,结果……就变成这德性了!回不去了!以后只能当你的宠物猫了,兄弟得....管饭啊,每顿得吃好的!)”

病房里安静了一瞬。

“原来如此……” 木马推了推眼镜,一脸合理的表情,“当时确实有两个身影在拦截核弹,一个是摆王,另一个很像摆王但气息不同……原来那就是茗喵小姐的完全体形态!为了救大家牺牲至此……令人敬佩!” 他看向黑猫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感激。

闪耀也点点头,看着黑猫的目光柔和了许多。

三千院撇撇嘴,“哼……变成猫也挺好,这样ROYA也有伴了...呼呼~呼喵”

伐大叔憨笑:“哈哈哈哈~!没问题小猫。”

众人轻易接受了茗喵的牺牲论。

摆王看着茗喵,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对着黑猫挑了挑眉,用眼神传递:谢了,兄弟。

茗喵高傲地扬起下巴:“喵~(小意思!以后有乐子看记得留位置!记住,美食可不能少!)”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悠执政官快步走了进来,表情比平时更严肃。他看了一眼苏醒的摆王,微微点头,随即目光扫过病房里的其他人。

“醒了就好。木马同志,闪耀小姐,伐师傅,三千院小姐……,” 悠执政官顿了一下,“请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紧急军情需要单独和摆王首席沟通。”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同时抬手按了一下腕表。

一层几乎不可见的淡蓝色能量膜瞬间覆盖了整个病房的门窗墙壁,显然是最高级别的防窃听隔断。

木马等人虽然疑惑,但看到悠执政官凝重的神色,立刻起身。

闪耀扶着伐大叔,三千院抱起一脸不情愿的茗喵:“喵!(干嘛!我也要听!)”,迅速退出了病房。

门轻轻关上,隔断了外界。病房里只剩下悠执政官和靠在病床上的摆王。空气瞬间变得凝重,高科技隔膜让这里成了一个隔绝的空间。

病房里只剩下悠执政官和躺在病床上的摆王。

空气瞬间变得凝重,连消毒水的味道都似乎被压了下去。

悠执政官走到病床边,看着摆王,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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