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都睡了半个小时了,也该醒了吧?”

听着熟悉的台词,夏洛特缓缓睁开眼睛,

那些原本隐没于黑暗中的事物,随着眼睛逐渐适应光照,而尽数呈现在她的眼前。

面前是一张审讯桌。

一个穿着黑发繁复长裙,脸上盖着薄纱,金发碧眼的少女正端坐坐在椅子上。

即便隔着细密的面纱,仍能看出她的脸庞过于精致,以至于挑不出瑕疵。

这时,站在桌子一旁的克蕾雅看见夏洛特醒了,长长吐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这家伙死在路上了呢,要是忙活半天送了个死人过来,我可亏大了!”

看着这似曾相识的景象,夏洛特视线下移果不其然发现自己正戴着手铐。

不是吧,同样的事情又来一回?

“夏洛克福尔摩斯,听说你是主动提出要求,自愿来到这座宅邸的?”

表情冷若冰霜的金发贵族语气不带一丝起伏的说道。

“是的,”夏洛克正欲详细。

那女贵族紧跟着再次出声打断,“既然如此,想必你是清楚认识到了自己犯下的罪孽,因为良心不安,所以才选择来到我面前,接受惩罚的吧?”

“不,这件事情其实……”

完全没有听这位名侦探辩解的意思,她自顾自鼓掌,嘴角上扬。

“很好!我欣赏你的魄力!”气质优雅的金发少女抬起右手,娴熟地转动起一柄磨得锃亮的锋利匕首。

“做了坏事的坏孩子,必须要好好惩罚才行呢——”

话音未落,少女右手一抬,手起刀落,朝着夏洛特放在桌面的左掌狠狠刺去。

“你爸爸不是我杀的!”

就在夏洛特不存在的金蛋都要微微一缩的时候,她却惊奇地发现,刀刃斜在了她两指之间,没有完全切下去。

但稍稍一擦也足以割破皮肤,殷红的血液顺着指腹静静流淌。

一股温热且刺痛的触感闪电般传来,但此刻的夏洛特却顾不得止血或者别的。

“他妈说什么?”

干涩夹杂木头磨蹭的声音忽然响起。

克蕾雅顿时惊悚地看了旁边说这话的,一脸人畜无害表情的女贵族一眼,仿佛这时候才注意到对方那过于精致完美的面容中隐含的非人特质,以及对方身上那些明显是用来遮挡关节的饰物。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失态,金发少女优雅提裙站起,轻轻挽了一把鬓角的碎发,幽声冷斥道:

“那么多证据都证明你杀了我父亲,你这奸佞小人还敢抵赖,亏我刚刚还对你产生了一丝敬意!”

所以被你尊敬的对象都要被用锋利刀具在手指缝隙间快速穿插,玩快刀游戏吗?

暗自腹诽一句,夏洛特强颜欢笑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犯人。”

“那说说看啊,你都有什么证据。”

【事件前者条件达成】

【虚构推理,开始——】

不同于白紊凝那种的身材饱满,熟媚的御姐,也不同于体态修长,腰臀比惊人,喜欢垫胸的克蕾雅。

眼前这身着黑色长裙的贵族小姐,显然是含苞待放,正值青涩年纪的清纯风格。

然而,她实际展现出的却是一种伪装的“精致”,想压抑本性却又屡屡失败。

现在,她更是懒得装了,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

“靠北啊,我有必要和你白费口舌吗?”

“你既然落到了我手里,那么在你饱尝痛苦,直到痛不欲生之前,我可不会让你轻易死去。”

金发少女一边说着,一边用染血的匕首在木头桌面上胡乱划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

“有必要,也许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你到底在放什么屁?你不就是真正的凶手吗?”

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贵族少女那双丰腴修长的美腿,裹着纯白色的过膝长腿袜,微微并拢抬起,白丝足尖轻盈地踮起,整双美腿绷直的情形下,勾勒出匀称的小腿肌肉曲线,白里透红的腿肉,从白丝细密柔韧的薄纱网格隐隐透出。

将玉足风光尽收眼底的夏洛特平复了一下心情。

“不,约翰爵士遇刺案,另有隐情,很可能他并没有死!”

紧张的情绪稍微好转,她状似随意地随口说道。

“我需要你详细告诉我,约翰爵士的死亡时间,目击者,嫌犯的作案动机以及事发经过。”

“这样,我才能做出“正确”的推理!”

那位贵族小姐头一歪,伸出那指甲抹着豆蔻的玉手来,再次把匕首插在了夏洛特的中指上。

这一次,没有避开,而是刺破了表面。

轻微疼痛让夏洛特感到左手一股酸胀,但她及时做好了表情管理。

从刚刚的几次试探里,她明确了一点。

对方并不像她装出来狠辣,如果是黑帮极道,自己早就被剁了手指,然而自己却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如果这位贵姓小姐真的想亲手折磨“杀父仇人”,那么应该下达绑架的委托,而非暗杀。

现在的情况代表,事情尚有转机。

“如果接下来我说的话有半句计划,你随时可以用那柄匕首杀死我。”

“我既然敢来这里,就说明我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大嘘)。”

“我将以侦探福尔摩斯的身份堂堂正正地从大门走出去,然后将企图谋害约翰爵士的凶手绳之以法。”

听到这话,金发少女那双裹着透明的薄纱的修长美腿却是忍不住交叉并拢。

陷入了一番激烈心理斗争,她紧接着看向等着拿钱跑路的克蕾雅。

在看到这旗袍女颇为认真地连连点头后,总算相信了夏洛特所说的话并非毫无根据。

但她越想越不明白,究竟什么样的人,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请在限定三十分钟内收集线索,完成一段逻辑自洽的推理】

【否则,能力将会失效——】

夏洛特心中一沉,这还是头一回给出了明确的时间限制。

明明之前的推理中并没有如此紧迫,还是因为约翰爵士遇刺案比上次的杀人未遂要复杂,涉及的人员更多的缘故。

沉默了片刻,一袭黑色长裙的少女站了起来,居高临下般俯视戴着手铐的夏洛特。

她柔唇微动,细声细语般道:

“我的父亲是约翰•霍华德•冯•哥特弗里德,你应该称他为哥特弗里德伯爵。”

“那我应该如何称呼你?”

“为什么我非得告诉你我的名字不可啊!”

“诶,我总得有个名称可以称呼吧,一直叫你,或者你这家伙,似乎对一位贵族小姐,不太礼貌?”

似乎是对这个理由有些信服,又或许是回想起哥特弗里德家族的严肃古板的家教。

金发少女双手抱胸,不,平板的胸脯一点起伏都挤不起出来。

“我姑且算是他的女儿……我的名字是娜塔莉•霍华德•冯•哥特弗里德。”

“呃……这是不是有点太长太拗口了……”

“真是拿低贱的庶民没办法,那就简短为,娜塔莉吧。”娜塔莉止住了爆粗口的打算,撇了撇嘴。

“好的,娜塔莉吧!”夏洛特立马站直身体,用右手按住还在流血的左手,仿佛没事人一般。

“是娜塔莉!你这愚蠢的土拨鼠!”

这个瞬间,夏洛特感觉到眼前的贵族大小姐骂人的花样是真不少……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好的娜塔莉小姐,”哑然失笑的夏洛特耸了耸肩,“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先来谈谈,案子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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