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主要以1v1、3v3、5v5,以及不同种类的混战形式展开。
参与其中的骑士并不限制共鸣率的多少,但有两个最基本的限制条件。
第一,参赛选手必须拥有自己的伴生灵武,也就是必须是与灵族进行过契约的驭灵师。
第二,必须是未曾获得过称号的驭灵师,也就是说,称号骑士不允许参加,毕竟那就会影响比赛的平衡。
而对于最终的获胜者,主办方除了授予称号之外,也有实质性的奖励。
这个时候,获胜者就会面临两个选择。
其一,直接获得实质性的奖励,这种一般都是物质层面的奖励。
但第二种就很有意思了。
获胜者可以选择向任意现有的称号骑士发起挑战,即便战败也能获得物质层面的奖励,而一旦战胜,那就会直接取代该称号骑士的排名,并向联盟提出一个要求。
原则上,无论是什么要求联盟都要去完成,这是整个联盟代表人类对称号骑士的尊重,以及未来其对人类所做贡献的认可。
当然,实际上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毕竟人家要直接取代的联盟,或者要统治全人类什么的明显就不会被允许。
但是,仅仅只是问个问题,或是知道荆棘之吻怎么解除这样的事,联盟是能够允许的。
毕竟,这其实就等于是赦免一个罪人而已。
“两个问题。”梅洛伸出两根手指,对艾妲夫人问道。
艾妲喝了口咖啡,静候下文。
“第一个问题,赦免一个罪人对于联盟而言无关紧要,但如果他们知道这个罪人是曾经的光辉骑士,你觉得联盟还会同意吗?”
梅洛收起一根手指:“第二个问题,我要如何在没有解除荆棘之吻的情况下战胜其他参赛选手?”
艾妲优雅的喝掉杯中剩下的咖啡,轻轻一笑。
“这两个问题,实际上可以看做是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如何在没有解除荆棘之吻的情况下拥有至少能够匹敌称号骑士的战斗力。”
此时,梅洛看艾妲的眼神就很微妙。
在封灵之刑中,荆棘之吻都属于最严酷的那一种,那是属于最大限度遏制受刑者使用灵能的一种刑罚。
不仅会令受刑者使用灵能时感到极大的阻滞,就算强行使用,也会令其浑身剧痛无比,从而受到巨大的折磨。
那位天罚骑士小姐正是因为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最终才屈服于那位贵族,甘愿成为私奴,任其摆布。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梅洛小姐,我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这种话,事实上,在为复仇进行准备的这些年里,我调查过很多事情,也得知了许多一般人不知道的情报,其中一条,来自于另一位受到过封灵之刑的受刑人。”
“当然,这位比较幸运,承受的并非荆棘之吻,而是拘灵之锁。”
拘灵之锁,是封灵之刑中程度较轻的一种,如果荆棘之吻是100%的强度,那拘灵之锁就只有40%左右。
“不过重要的不是拘灵之锁,重要的是,受刑的这位并非驭灵师,而是……灵族。”
梅洛一怔。
“灵族?真有灵族受到过联盟的刑罚?”
然而艾妲却摇了摇头:“联盟无权对灵族施以刑罚,毕竟他们也要考虑生命之树那边的态度,但……”
她面露不屑:“如果是私刑呢?”
艾妲冷笑,眼中充满了对联盟上层那些贵族的轻蔑:“那些贵族生活在最安全的大后方,他们高枕无忧,又手握大权,各种肮脏与龌龊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为了追求刺激,区区私刑而已,呵呵……”
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艾妲连忙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所有解除封灵之刑的方法都只掌握在联盟高层手中,外部唯一知晓的人只有天罚骑士。但……如果受刑者是灵族的话,那虽然无法解除封灵之刑,却有办法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其强度。”
她看向梅洛,抿唇一笑:“你现在……不就是灵族吗?”
梅洛怔怔的看着艾妲,忍不住问道:“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她的意思很明显,难道自己被联盟污蔑也在眼前这位贵夫人的计划之内?那有点太可怕了吧!
艾妲扯了扯嘴角:“怎么可能,就像我之前说的,你的出现只能算是为我的复仇计划增加了筹码而已,没有你,我也不准备放弃。”
“那……削弱荆棘之吻的方法是什么?”
艾妲耸耸肩:“还能是什么?你们可是灵族,当然是找个驭灵师缔结契约了。”
梅洛上下打量了一下艾妲,狐疑道:“恕我直言,夫人您恐怕……”
“谁说是我了?与你缔结契约的人,是我的女儿。她将成为你的驭灵师,并且……替你承担一半的封灵之刑。”
“啊?”
梅洛现实一愣,在明白了艾妲这番话的意思之后,脸上逐渐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等一下,您说的是,承受一半的封灵之刑?那个受刑的灵族,她的契约者难道也承受了一半的封灵之锁吗?”
“是的。”艾妲点头。
梅洛一瞬间站了起来,脸色逐渐变得难看:“我不知道封灵之锁的痛觉强度是多少,但我知道荆棘之吻被触发后是什么感觉。”
她神色无比严肃:“恕我直言,夫人,如果您想让令爱替我承受荆棘之吻,哪怕只是一半,她……也会崩溃的。”
然而,就在这时,梅洛却再一次愣住了。
因为,在她的眼中,面前这一贯优雅端庄的贵夫人脸上,竟露出了无比扭曲的表情!
她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
那是燃烧理智,为了复仇从而拼尽一切的疯狂!
“放心吧,我相信,我的女儿能够承受得住,并且……如果能为父亲报仇,她一定是心甘情愿的!”
疯子!
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疯子!
这一刻,梅洛再一次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压力!
那是虚神都未曾给予过她的压力!
眼前这个女人的精神,恐怕早就已经在丈夫去世的那天崩溃了。
这么多年的忍耐,压抑着她心中的仇恨,维持着她表面的理性。
这是一个,为了复仇,可以将一切都豁出去的疯子!
哪怕……那个代价是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