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该死了,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柳如烟真的很想一枪开在白梦的脑袋上。
在末日还没开始前,白尔格沙救济站就已经存在了,在那时如果用互联网去搜索这个地方,就会惊奇的发现这里曾经发生过几桩惨案。
在哪里发生什么案件,在当时似乎并不被引起重视,但由于这个案件的性质过于丧心病狂,很快就引起轩然大波。
在原本收留他人并且进行救助的白尔格沙救济站,凭空出现了几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尸体大多都被分尸了,体内中的大部分器官,包括心脏,肝,肺,肾也不翼而飞。
经法医检查,那些死者都是被撕咬而死,如同被狼撕扯的羊一样,死状惨烈。
而撕咬他们脖颈的咬痕,推测是来自一位人类。
那桩惨案能在世界引出巨大的轰动是有它的道理的,即使是被当地政府硬生生的掩饰,也无法阻止这件事情的扩散。
事后,凶手很快就被抓住了,也很快就被判了死刑。
凶手本来就早该死了,但在行刑前却爆发了末日,在世界慌乱之际,也没有人去审判惨案的真凶,人人自危。
而如今,那个案子的凶手就出现于自己的眼前,也就是曾经内城的大小姐,那个本该光鲜亮丽的少女,竟然就是这件案子的真凶。
“诶~~柳姐对我的意见这么大吗?我究竟干什么了?让你对我的印象这么坏。我是一个纯好人啊。”
白梦的一脸委屈,但手上的功夫却没有停。
此时的池七陷入昏迷当中,白梦抓起池七的手,将池七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嘴里,装模作样的嚼了几下。
这样还没算完,白梦又用舌头舔了舔,似乎早就已经对池七垂涎三尺,但此时池七因为昏迷并没有任何的感觉。
这一行为突然就让柳如烟又想起来白梦的恶行,想起了之前的残忍事件。
但考虑到池七在她的手上,外加上之前白梦的表现,就算柳如烟持枪,也不一定能打得过面前的白梦,所以,柳如烟在想,想出一个能够解决当下局面的方法。
她并不怕自己误伤到池七,只是…………
回忆起当时案件的细节,当审判官问白梦那些受害人的器官都藏在哪里时,白梦在法庭上沉默不语。
审判官不耐烦了,边拿起锤子敲,一边高声怒斥,然而白梦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警察们费劲精力,但还是没有查清楚那些器官的去向。
没有人知道那些器官都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警方是从哪里获得的证据来证明白梦是杀人凶手。
不过,对于这些事情,柳如烟当时也只是听说,关于白梦的照片也没有看过几眼。
这也就导致了她从一开始并没有认出白梦,只当是被吓傻的姑娘。
那为什么应该在牢笼里的杀人犯会出现在那堆丧失磊成的尸体当中,柳如烟不得而知。
就在这时,在柳如烟愣神的时候,白梦突然提议:“好啦,就让我一切重新开始好了,把我从这里重新送到白尔格沙怎么样?”
柳如烟并不奇怪白梦知道那里,毕竟白尔格沙就隶属于柳如烟所在的公司。
而那所公司名叫贝莎伯格,而白梦正是公司所有者的女儿,也就是所谓的大小姐。
贝莎伯格军事武器公司是内城最具竞争力的集团,几乎是内城的管理集团。
白梦本应该是内城的大小姐,却不知为何要做那样的事情,即使要做,又为何要做的那么明显,即使是那样大的公司,权力通天的公司都无法去赦免白梦的罪名。
或许说公司就是有意为之。
面前的大小姐摆弄着池七,就像是对待亲爱的玩偶一样。
“送到白尔格沙是吗?一个罪人拥有了不可一世的能力,把自己做过的恶事看做勋章,将这样的恶魔放进去,那救济站恐怕早就变成地狱了。”柳如烟这样回答白梦。
听到这样的回答,白梦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笑声开始只是一点一点的发出,等到柳如烟注意到时,白梦那疯癫的笑声突然迸发出来。
那像是在嘲笑…………
“你认为我进去了那里就会变成地狱?柳姐,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本来就是地狱,我进去倒无所谓,但你要是把小七姐姐送进去,对她来说可就惨喽。”
“你在说什么?意思是白尔格沙对于小七这样的人来说,是深渊吗?”柳如烟反问道。
“想知道吗?那我告诉你好了,那里啊…………”
回忆到此结束,柳如烟本来是不相信白梦的,但奈何她为公司干过太多的事情,对这种模棱两可的事情也有着自己的猜测,问一下当时形势所迫,她就算不相信也得去选择相信。
而此时池七接下来的行为就是验证这个猜测的过程。
柳如烟希望池七手里的相机什么都拍不到。
…………
此时的池七还正在煎熬之中,狭窄的通风管道,即使是少女的体型在里面也很难受,更何况这里面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虫子。
正在池七感到皮肤瘙痒时,不知道为什么会连带着自己的左小腿开始疼起来了。
那里越来越痛,不过好再痛也影响不到正常的走路,大概吧。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在她的小腿上割了一刀。
就在这煎熬的时间当中,池七正在苦苦地等待自己的匕首开始震动。
这样她就可以直接出去了,再也不用去忍受虫子满身爬了。
池七想要看清趴在自己脸上的虫子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是始终都看不到,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这种虫子很小,而且黑乎乎的。
数量好像还很多,也不知道是从通风管道哪里来的。
就算是多年不修,这也不应该有这么多的虫子聚集在这儿。
就在池七的心里还在抱怨之时,手中的匕首突然开始震动了。
………………
在区域管理层那里,那栋大楼的门口来了一个人,黑发紫瞳,手持匕首,蓄势待发,带着某种目的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