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测试了格雷的算力之后,妮可总算是对他表达了些许的认同:“再找十个这种程度的来,应该就能轻松破解那玩意了。”
“十个?!”
“好吧好吧,算上外置增幅设备的效果,再找八个来好了。”
“那也不可能啊!”
伊芙琳一脸不可思议。
“我到哪再去给你找那么多高算力的人才。”
“那就弄一个智慧核心来啊,只要有一个那玩意,算力一下子就能提上去了。”
“不可能,万机修会对任何脑补植入物都是严格管控,每一个都做了标记,安装了保险和自毁功能,你要知道,各国黑市上到现在都从来没有过一次智慧核心。”
“想想办法,总会有的,只要弄一个来,我就能想办法破解。”
格雷听着两人的争论,一言不发,凝神看着实验室内的某物。
那是一座放在水晶护罩里的雕像,一名身披法袍,身形佝偻的老者一手拄着长杖,另一手按在一只宝箱上,宝箱上有一个五环的密码盘。
从功能上来说,这就是一个保险箱。
但雕塑材质和做工看,这不是人间之物,而是来自魔族世界,也就是地狱的材料,而且年代已经非常久远了。
就在格雷看着密码盘开始运算时,雕像忽然自己动了起来。
老者朝格雷歪了歪头,拍了拍宝箱:“嘿,想不来试试吗?里面都是好东西哦。”
格雷有点被惊到了,后退了两步。
正在和伊芙琳争论的妮可扭头解释道:“别怕,生命黑曜石而已,它每天到点了都会来这么一句。”
说完,她又继续跟伊芙琳争论。
原来是生命黑曜石啊——格雷那颗作为学者的心有些雀跃,她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只存在于万机修会文献中的特殊素材。
据说这种材料即便在地狱之中也是相当稀有,不仅非常坚韧,还能够用它储存灵魂和魔力,制造类生命体。
所以,这雕像不仅只是一个储存的保险箱,也是它的守护者。
如果没猜错的话,强行暴力拆解,就会遭到这个雕像的反击,或者将宝箱摧毁。
为什么这种矿物具备如此神器的能力?这些功能具体又是怎么实现的?
格雷开始了分析与思考。
脑中的匠神书有所感应,自动调取出了许多格雷之前获得的炼金术相关的知识,供他参考。
那些格雷暂存下来,但是晦涩难懂,零散的炼金术知识开始自动组合起来,变成一条条不完整,但有迹可循的炼金式。
看来塞勒斯汀和珈蓝帝国的皇族都在研究这种矿物的炼金式,希望能够将其量产。
尽管伊芙琳和妮可的争吵越发激烈,几乎忘了格雷这个人的存在,把他撂在了一边。
但格雷不在意。
没有什么比获取知识更有意义。
另一边,争吵逐渐偏离了原本的话题。
“……伊芙琳,你怎么就不明白吗,正常人类的算力极限就是两千万左右,那些齿轮佬全都是靠智慧核心,还有一大堆的辅助魔装才把算力堆上去的。”
“这难道还不够用吗?”
“够用?开玩笑,算力从来就不够用,你知道那些万机修会的大主教有多少算力吗?每个人起码都是百亿亿级别的!没有智慧黑泥,这辈子都别指望能够在算力上超过那帮齿轮佬!”
“那你为什么不用智慧核心就有上亿的算力?”
“因为我不是人类,是兽耳族啊!”
妮可几乎是拎着自己的猫儿放到伊芙琳眼前,让她看个清楚。
“十二真理贤者呢?里面有八个是人类啊。”
“你也说了啊,他们是最顶点的真理贤者,总共就八个,而且其中算力最强的那个,就是个大齿轮佬,对了,你见过那个大齿轮佬吧,你知道他为什么坐在那个机械宝座上吗?因为他有一身的外置魔装,还有大型复合智慧核心,堆起来跟个小山一样,他动不了!说白了,想硬靠肉身算力超过机械是不可能的!虽然我很讨厌那帮齿轮佬,但是这个门槛迈不过去,就永远比不过那帮齿轮佬。”
“唉……”
伊芙琳一声长叹。
智慧核心,以及一系列能够大幅提升算力的机械魔装,是万机修会最重要的核心技术之一。
一般的机械魔法师使用的植入物,都是严重劣化的版本,算力再高不会超过千万级。
只有加入万机修会,取得贤者之证并且达到三阶之后,才有资格植入亿级算力的基础智慧核心。
伊芙琳也没有好办法,只能说道:“人都已经带来了,凑合着试试看吧。”
“倒不是不行。”
“我是无所谓啦,就怕他扛不住,别看那台装置的密码盘式最古老的机械机构,但是复杂程度一旦也不低,把他的算力加上,大概需要五天左右吧。”
伊芙琳看了看格雷:“我想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毕竟只是一个侍从,就算出了什么问题,塞勒斯汀女士应该也不会怎么怪罪吧。
这时,格雷正抬起手,四会昂要试着触碰那座雕像。
妮可连忙阻止:“小心,那个很危……”
话音未落,雕像忽然动了起来,一道魔绿色的光芒击穿了保护罩,射中了格雷的手掌。
“你没事吧?”
“没……没事,小伤……”
格雷按着被射中的手,脸色有些难看,似乎非常痛苦。
妮可气呼呼地指着大门:“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安分,这是你能乱动的吗!自己去医务室包扎!”
“是……”
格雷点点头,快步离去。
太冒失了,找他过来也许并不明智——伊芙琳心想。
反正妮可也说他帮不上什么忙……
可是妮可却发出一声镜湖
“伊芙琳,你快看!”
“怎么了?”
“箱子打开了!”
“!?”
格雷离开后并没有前往医务室,而是找到了一个没有任何监控的僻静处。
迅速确认周遭安全后,他才打开盖着的手掌。
被绿光击中的手掌没有任何伤痕。
却有一种钻心的灼热感,不断将什么东西烙印进他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