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辉映衬着少女甜美的脸庞,她的脸上还有着些许无奈。
另一边的少年也是低头认错,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日常。
“你难道不会拒绝吗?跟我学坏了是吧。”
陆望舒的声音带着不耐烦,这种东西是能随便答应的吗?
“我不是怕坏了你的人缘嘛。”少年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撒娇,为自己的行为鸣不平。
“别忘了现在你才是陆望舒,就你的成绩能给别人补习?别人给你当家教还差不多吧。”
“我只是数学不好,其他我很强的好吗!”
张知夏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立即反驳道。
“可人家最差就是数学啊,你想怎么帮,“张学霸。”
斑驳的石板和车辆来回的马路,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街道上走着,并行的少女回答了他的问题,但少年脸中却没有丝毫慌张。
“嘿嘿,谁说是我去了。”
“除了你,还有谁?”
“当然是我的青梅竹马“张知夏”去给大爷孙女辅导喽。”
“张知夏,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你接下来的事情还想让我去帮忙然后你自己在那里玩?”
张知夏没法发驳,因为这确实没有问过陆望舒。
“这个嘛,反正都答应了,作为补偿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切,你休想又一碗面打发我,想得倒美。”
被拆穿想法的张知夏连忙解释,试图蒙混过去。
“谁说要下馆子,我不能亲自下厨吗?”
陆望舒连忙退后两步,张知夏的实力她可太清楚了。
“我好歹是你发小,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加害于我。”
“好歹给我点信心嘛,我会努力学的。”
“别,我觉得这个任务的难度不亚于你去单挑赛亚人。”
“.....”
张知夏见没戏,低头丧气中。
“你难道就不能请我吃顿大的?”
“我又没钱啊。”
“那我不管,你自生自灭吧。”
陆望舒声音带着懒散,这对于她来说本身也就无所谓,不谈点条件她是不可能再帮助张知夏的。
“好,就这么决定了,钱我另想办法。”
陆望舒不知道他能怎么办,不过多半是纸上谈兵罢了。
“对了,别忘了你的学习任务,不许耽搁哦。”
“是是是,我会的。”
一想到数学他就脑袋大,英语得亏他记性好经过这几天的学习已经有了起色,至于数学全看运气。
陆望舒总觉得他们俩才是亲兄妹,每次都是同样的语气回答她的问题。
“你跟林筱筱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就是死对头啊,我还想问你是怎么跟她处在一起的呢。”
“我总感觉你们俩个有股血缘关系,指不定她是远房表妹也说不定呢。”
张知夏不知道陆望舒的想法,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说。
“为啥?”
望着一脸懒散的样子,简直跟同桌的林筱筱如出一辙。
“呵呵,一定是亲兄妹。”
“对了阿树,我本子用完了陪我去买本子。”
“你自己付钱别找我啊。”
学校对面一般都会生成店铺小摊,就像npc一般。
两人走进名叫星光文具的店铺,琳琅满目的文具和一些小学生会买的玩具以及一些零食,一般的文具店都会这样卖,或许是为了自己的生意,也或许是知道个别学生会买。
眼光扫过商品栏,笔具和作业本的后面是一个个女孩子会买的装饰品。
“这个是....护身符!”
陆望舒一把取下饰品,眼前这个东西跟之前的护身符如出一辙,只是上面多了几个逢考必过的字眼。
“老板,这个饰品您是在哪里进的货啊。”
中年接过饰品,几番思考后回答道。
“这个是海南那边的,那的平安符深受外人喜欢,所以就很多人效仿了一下。”
陆望舒看着老板手中的饰品,它跟自己的护身符都是出自海南,“莫非这有什么关联?”
在收银台支付完成的张知夏回头看向思考的陆望舒。
“怎么了?”
“没事。”
两人离开文具店,径直往家里走去。
“知夏,暑假我们去趟海南吧。”
陆望舒的话就像子弹般措不及防,好好的聊天怎么就变成去海南了,现在都跨度这么大吗?
“虽然我同意,但是临近高三他们肯定不会允许的,而且你还要给别人家教呢。”
“没事,到时你就说状态不好想散散心,然后再把我叫上就行。”
陆望舒当然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所以提出了她的解决方法。
“至于家教,可以回来后再帮忙,不急于一时。”
“不过阿树,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陆望舒对张知夏说出了自己猜想。
“所以,你觉得去海南说不定可以变回来?”
“嗯,我是这么觉得,而且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马上就高考了,如果没有换回来这将会很麻烦。”
张知夏当然知道陆望舒的心中所想,她的梦想是当一名老师,倘若没有换回来自己的成绩也答不到这种水准要求。
“你放心阿树,我帮你。”
如果没有换回来那我就代替你去考,我会尽所我能。
张知夏知道自己的实力,但眼下先安慰住阿树再说。
“傻瓜,要是换不回来我直接用这个身体也是一样的,没必要为了我放弃自己的未来。”
虽然知道张知夏只是为了安慰她才说的这话,但她的心里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暖意。
“我知道你想做音乐巡演,知道你想做的事,你好不容易拾回信心怎么能放弃呢。”
“哎呀,我这不是安慰你吗?”
“我当然知道,但不许拿自己的人生开玩笑明不明白?”
张知夏脸上泛起笑意,他知道陆望舒没这么脆弱。
“我下次不会这样了,好吧。”
暮色四合,最后一缕残阳如融金般流淌在天际,最终被夜色吞没。张知夏望着少女被晚霞染红的侧脸,眼底漾开一片温柔的涟漪。
他忽然低笑出声,指尖轻轻拂去落在她发间的梧桐叶。原来那些辗转难眠的夜、那些莫名加速的心跳,都不是错觉——他喜欢的从来不是镜中的自己,而是眼前这个总是为他操心的女孩。
"阿树。"他唤她名字的尾音微微上扬,像晚风拂过檐角的风铃。此刻他终于明白,这场荒诞的魂移,或许只是为了让他看清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