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允许之后进入了王的寝宫,映入眼中的就是一只有着威严金瞳的烈孔雀,羽毛华丽但体型并不大,可光是周遭散布的,独属于王者的气场,就让人无法将其同普通的烈孔雀联系在一起。
那帮家伙,做了些过界的事情噢——这是菲妮在问完问题之后留下的话,明显不想多透露什么的情况下,接下来的问题就只能靠王族自己去查了。
【爸……】
仅有父女在场,刚得到属于自己名字的阿玛兰莎也不需要用那么正式且生分的称呼了。
而恢复了原形,正侧身对着她的烈孔雀王,在察觉到她的到来之后,也举起一边的翅膀,示意女儿到自己的身旁。
【那个,爸……】
寒暄和什么父女交流倒是次要的,小公主这次来找自家老爹,就是想说明一下刚才得知的情况——能让那位存在都要主动上门来提醒了,那些贵族肯定是整出大事来了。
【不必多说……她给你取的名字是什么?】
诶?什么鬼?老爸怎么知道的?
阿玛兰莎蒙了,看着她这副表现,烈孔雀王有些好笑又慈爱地用翅膀轻抚了自己这个备受溺爱的女儿。
【你这孩子啊,命好……遇到了她,现在已经走在你兄弟姐妹的前边了。】
当然菲妮要是在这多少也得蹦出来吐槽两句——遇到咱命好?你心爱的小闺女,可是被咱丢进九头蛇的毒池了丢了半条命好不?
【阿玛兰莎……】
【不错,是个好名字。】
烈孔雀王那与寻常同族完全不同的威严金瞳,就仿佛能看穿一切一般,想起了菲妮奇怪的态度反应,明明从小看到大没什么稀奇的,但阿玛兰莎第一次对自己父亲的眼睛产生了好奇。
难不成,不只是什么气质和外表?我爸的眼睛真有什么特异功能吗?
【阿玛兰莎啊,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烈孔雀是最美的冥鸟,又是谁给予我们的评价吗?】
嗯?不是因为我们的外貌,近乎断层级的比其他冥鸟更美丽,因此才得到这种评价的吗?这是冥界公认的,不是谁给的评价吧?
【行走在外,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烈孔雀一族的风评,并没有多好。】
烈孔雀是最美丽的冥鸟,并没有标明是外表最美丽,就已经暗示了很多东西了。
【可是爸,就我们一族的作风观念想法……内在如此丑陋傲慢的我们,真的能被称之为最美吗?】
下意识地开口问了出来,但小公主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老爸可是教导自己烈孔雀至上,其他种族不值一提的,我是不是脑袋秀逗了在他面前说这个?
【很好,当你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你才是一只合格的烈孔雀……才对得起最美冥鸟的名号。】
预想中的责骂和怒火并未到来,在阿玛兰莎吃惊的目光中,自己的父亲,那位在烈孔雀一族中也是尊贵无上的存在,开口说出了完全颠覆寻常烈孔雀观念的话语。
【从来就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所有的冥鸟都是凤凰的后裔,所有的生灵也都是生命,我们从来就不能,也不应该站在高处去批判和鄙夷它们。】
不是老爹,你这讲的和你平常教的不一样啊……你换人,呸,你换雀了?
【哈哈哈,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还没法接受……不过,就像刚才说的,你已经走在你兄弟姐妹的前面了。】
看着女儿炽红双瞳中那不明显的一抹灿金,烈孔雀王从未像今天这样如此高兴过,但也意外于居然是自家这个近乎被宠坏的小丫头最先接触到这些。
【你今天来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它们在做什么,触碰了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我也全部都知道。】
转过身,烈孔雀王伸出翅膀,轻轻抚摸着墙壁上那面异常精美的壁画。
【不需要去管,那不是它们该掌控的东西,也不是它们能掌控的……从一开始,它们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壁画之上,冥界的百鸟,簇拥着一只位于中心的华贵巨鸟,即便美如烈孔雀,在这只巨鸟的面前,也如同一只不起眼的小麻雀。
——分割线——
【咕咕咕咕咕咕!小崽子小崽子!你骗咱骗的好苦啊!你居然有这样的背景!】
回去的半路上就被突然袭来的夜色灵鸦爆了头,帝看着在自己怀里各种打滚撒泼的临时搭档,满脑子都是问号。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而且我们只是临时搭档,没有这么熟吧,为什么这只灵鸦能这么自然地在自己怀里撒泼啊?
“不是,我家小菲妮都没这么撒泼过。”
帝满头黑线,走在路上被爆了头就算了,怎么还一副错在我身上的样子啊?小东西,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回头就要整你一番。
“可问题生,你平常真的有怎么抱过菲妮吗?”
贝拉多娜发出了灵魂拷问,因为某只骨雀那太过别致的外貌,就算是不嫌弃吧,但也是有些生理不适的,抱骨雀这种事确实有些小小的难度。
你都没怎么抱过人家,哪来的在你怀里撒泼……就贝拉多娜了解到的性格作风而言,撒泼这种事,没理由是那只乐子雀做不出来的。
“那回去了优等生你替我抱抱小菲妮吧!”
“我不要!我有海德拉抱!”
当即把肩上的墨绿色灵鸦抓了下来抱到了怀里,贝拉多娜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骨雀那种直接能引起生理不适的惊悚外貌,让她来抱着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你自己选的搭档你自己抱啊!你不会嫌弃吧!”
“倒也不是嫌弃……”
一只手揽着夜色灵鸦,帝挠了挠头,骨雀惊悚外貌的问题吧,闭着眼硬抱一下也不是什么事。
“小菲妮有点硌手,而且爱乱动……”
大部分人都有这样的体验,闭上眼睛之后,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更加的敏锐,触觉也是其中之一。
这就导致哪怕你闭着眼睛去抱那只皮皮雀,她就好像要提醒你她长什么样一样,在你怀里蠕动乱窜,让你的手完完整整地感受到她身上每一块骨头的构造。
就好像一条蛇在你的身上爬,即使你不去看,那冰凉的鳞片触感和丝丝声也只会更加挑动你的恐惧和神经。
帝很有理由怀疑自家骨雀是故意的,不然没道理每次睁眼的时候好好的,闭上眼她就开始了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