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莱感受着身体上的瘙痒，剧烈颤抖着，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就在刚刚，她收养了一年多的第九个女儿，舔着自己的红唇，说出了惊为天人的一句话：

“凉莱妈妈又不是蛋糕，总不能分成九块儿吧？”

凉莱浑身战栗着，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捡回来的第一个孩子——多洛萨，那个总是沉默着，看起来最乖的孩子。

然而，多洛萨笑了，抬起手摸了摸凉莱的面颊，凑近对方的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妈妈，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你只收养我一个孩子就足够了，现在，你后悔了吗~？”

后悔？

凉莱沉默着。

她从来都不为自己的善良而后悔。

但是，事到如今，自己陷入如此境地，倒是真的有些后悔了。

可是她当时也没有想到，自己捡回来的孩子有一个正常人。

“多洛萨。”

凉莱抬起头，平静的直视着面前的大女儿。

“我从来都不后悔收养你们，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牵着你的手回到无垢之庭，但是我会更加细心的教导你们，不会再让你们像现在这样，对我产生扭曲的心理。”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哈哈哈~”

多洛萨突然笑了，笑出了眼泪，她擦干了眼角的泪水，眼神逐渐病态。

她恶狠狠的说：“你错了，圣女大人，有些人就是有劣根性的，无论怎么教导，都会走上相同的道路！”

“而且，你为什么要觉得我们爱你是一件很扭曲的事情？”

凉莱怔愣的看着多洛萨，这个她以为的乖孩子，眼前有些模糊，记忆飘回到了五年前，她捡到多洛萨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