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晖,你怎么才来啊?”

徐常晖看见眼前的白芷,稍稍愣了一下。

不过,下一秒他便回想起之前在沈艺左眼中显现的时钟。

是时间系的怪谈吗?徐常晖默念道。

这么说,自己这是回到了刚刚来到这个空间的时刻。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刚刚被沈艺杀死的女生...

想到这里,徐常晖朝着上一个轮回死在沈艺手中女生原本的方向望了过去。

看着那空荡荡的座位,徐常晖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没能救下那个女生吗?

“阿晖,你今天是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白芷踮了踮脚尖,让自己和徐常晖的距离凑得更近了一些。双眼聚焦在徐常晖的脸庞,眼神中满是关切之色。

徐常晖摇了摇头,随后笑了笑:“我没事儿,只是在路上有些事情耽误了。”

听了徐常晖的话,白芷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点了点头:“那就好,没事儿就好。”

正当白芷这样说着,忽然间,她感到自己的腰间和大腿被什么东西坚硬却又温热的东西触碰了一般,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失重感,待失重感消失,自己已经出现在了徐常晖的怀中。

白芷瞪大了眼睛。自己这是...被公主抱了?

白芷下意识地想要反抗,却丝毫无法撼动那坚实的臂膀。

太...太近了。

在这炎热的夏天,徐常晖上身也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在徐常晖怀中的白芷,甚是能清晰地感受到徐常晖那一层薄薄的布料之下肌肉的起伏。

不知为何,白芷的脸颊微微泛起一丝的红晕。

她蜷了蜷身子,将头歪向徐常晖的内侧,不敢直视他的双眼,随后撅起嘴唇,用着只有两人才可以听到的声音责怪道。

“晖哥,你这是要干嘛?这么多人看着呢。”

看着在自己怀中小巧可爱的白芷,徐常晖却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woc,自己什么时候把白芷抱起来了,还是公主抱。

而且,居然白芷也只是装模作样地反抗了两下,这...这副样子也太可爱了吧?

等等,为什么我这么熟练啊?仿佛这种事情自己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一样。

难道说,我也开始逐渐被这份虚假的记忆所侵蚀了吗?

这么说来,如果一直找不到突破口的话,我或许也会变得像这些演剧部的同学一样,变成被这份记忆所操纵的傀儡。

也就是说,所谓的轮回,是有次数限制的。

徐常晖又看了看自己怀中的白芷,露出一副温柔的微笑。

“小白,我一定会将你救出去的。”

然而,听了徐常晖的话,白芷的脸上确实爬上了一丝丝的疑惑。

“救出去什么的?你在说什么鬼话?没睡醒吗?”

随后,白芷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露出一副幸福的微笑。

不过...为什么这里会是暖暖的呢?

徐常晖循着记忆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随后理所当然一般将白芷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这副在虚假记忆中本应是理所当然的姿势,此时此刻却让徐常晖感到有些坐立不安,甚至让他有些无法自己思考。

徐常晖!想想自己经历的定力修炼,现在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她都那么说了。

回想起刚刚白芷的那副样子,脸颊红润,一脸羞涩地朝着自己小声说着那句“晖哥,你这是要干嘛?这么多人看着呢。”

简直欲罢不能啊喂!!!

等等...

忽然间,徐常晖又一次瞪大了双眼。

白芷她刚刚...叫了我什么?难道,不应该是阿晖吗?

想到这里,刚刚还在砰砰直跳的心脏居然已经渐渐缓和了下来。

他将嘴凑到了白芷的耳边:“小白,你刚刚叫我什么?”

这在听沈艺讲课的白芷有些不耐烦地回过头,白了徐常晖一眼。

“还能叫什么,肯定是叫晖哥啊。”

白芷的话音刚刚落下,瞬间她的瞳孔瞪大,眼神中满是诧异。

自己为什么会称呼徐常晖为晖哥呢?明明自己的脑海中没有任何关于晖哥这个称呼的记忆。自己却又为什么会觉得这个称呼如此的熟悉呢?

确认了自己刚刚并没有听错,徐常晖挠了挠头,打哈哈一般朝着白芷开口道:“没事儿,没事儿,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这么看来,或许经过强烈的情感刺激,就能唤醒原本的一部分记忆。

不过...现在最好还是不要让白芷清醒过来,自己还没有研究明白沈艺的能力机制,贸然将白芷唤醒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白芷撇了撇嘴:“真是的,不就是个称呼吗?沈艺学姐现在还在讲课诶。就不能一会儿再说吗?”

一会儿恐怕就没时间了。徐常晖有些无辜地想道。

不过他的嘴上还是在白芷面前认了怂:“对不起啦,都是我的锅,下课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听了徐常晖的话,白芷的嘴角忽然有些压不住,她赶忙扭头朝向前方,不让徐常晖看到自己的脸,带着一股傲娇的语气回应道。

“这还差不多。”

“啊啊啊,沈艺学姐的课都讲完了,都怪你,我接下来排练可怎么办啊?”

听到白芷的话,徐常晖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他抬头看向沈艺的方向。只见沈艺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随后拍了拍手,吸引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演剧部的大家,时间差不多了。从现在开始,我们正式进行今天的第一次排练,大家要记得我给大家说的注意事项,在上场之前一定要牢记台词,熟记我给大家规划的每一步动作。”

又是同样的台词,徐常晖心中默念道。或许,下一个受害者又要出现了

果不其然,伴随着新主角的演出失误,沈艺又一次驾驶着轮椅走上了舞台。

然而,还未等她出手,她的脑袋便被一束金色的光线所贯穿。

无数鲜红色的血液从沈艺的脑袋喷涌而出,演剧部的所有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吓得不轻,无数尖叫声在演剧部此起彼伏,演剧部的大家跑的跑,逃的逃。

就连白芷看到这令人震惊的一幕,也是咬紧牙关,朝着徐常晖恶狠狠地说道:“徐常晖!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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