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噪的蝉鸣声,马路上驶过的车声笛声,楼下老头老太太的闲聊声。

屋内关了窗,拉了窗帘,可还是挡不住从缝隙里传来的噪音。

少女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正放着游戏直播,她单手托腮,低头分心写作业,写两道题目就抬头看一眼直播,没有感兴趣的画面,便继续低头做作业。

细嫩的大腿并拢架在桌子的横杆上,她苦恼的将发梢在指尖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只觉得头昏脑涨,最终长叹一声,一头趴在了作业本上,狐尾烦躁的拍在桌腿上,“嘭嘭”作响。

“啊!好烦!好吵!不想写作业!”

直到现在,陈诗雨都对作业深恶痛绝。

今天又莫名其妙的吵闹!吵的她头疼!完全没心思写作业打游戏!

而且一个人玩也没意思啊~

陈诗雨关掉了游戏直播,深吸一口气,继续低头看题。

少了直播的声音,窗外的蝉鸣声更加清晰了。

没片刻,她暴躁的一把抱住头发,用力抓挠了几下头皮,头发乱的宛若鸡窝。

“啊啊啊!吵死了!”

陈诗雨胸口闷的慌,脑袋也有些晕,好似里头是一堆浆糊,难受的她什么事都不想做,即便是打开了游戏,她也没有玩下去的动力。

她的身体从椅子上滑落,大字型仰躺在地上,面对着空调的冷风,吹得她身子发寒。

“哈秋!”

大脑里下意识冒出了沈言的身影。

自从成为女孩后,她几乎总是跟沈言在一起,从青梅竹马成了朋友,从普通朋友到相互信任......

目前为止就够了,关系要是继续升温,怕不是要回归到青梅竹马,甚至升温到情侣的程度,那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沈言人呢?”

“哦,回老家看望爷爷去了。”

陈诗雨犹豫的拿起手机,想跟沈言发条消息,聊聊天,可是眉头一蹙,又觉得这显得太依赖沈言了,朋友之间可不会这样粘着对方,好像没有沈言活不下去似的。

这种依赖,肯定某痴女的念头吧!

虽然她早就分不清了。

楼下传来了开门声,母亲在下头喊:“诗诗~起床了吗?”

“起了~”

“下来吃饭了!”

临近中午,母亲才下班回家,从店里顺了一提没卖完的卤味,从冰箱里拿出粽子,再炒一盘青菜,就是今天的午餐了。

没等待太久,女儿就下了楼。

“你爸爸呢?”

“去修车了,今天吃什么......”

母亲听陈诗雨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扭头看去,见女儿靠在楼梯栏杆上,面色带着不太自然的红润,时不时还打个喷嚏。

“怎么了?不舒服吗?”

“就是觉得好吵,知了一直叫一直叫一直叫......”

天热了,乡镇的绿化又太好,知了到处都是,吵起来简直比蚊子都烦。

母亲关掉了灶台的火,迎上前来,用还带着卤菜味的手摸摸女儿的额头。

“发烧了啊!感冒?”

“啊?”

“是不是傻?”母亲哭笑不得的戳戳陈诗雨的额头,“发烧了都没发现吗?”

原来是感冒发烧了啊!

还以为是沈言不在,某痴女应激了导致她心神不宁呢。

得知是发烧,陈诗雨反而松了口气。

母亲去拿了体温计递给陈诗雨,她老老实实的将其夹在腋下,往餐桌前一坐,捧着腮帮子发呆等饭。

由于发烧的缘故,她没什么胃口,对午餐提不起太大兴趣。

母亲简单炒好蔬菜,热好粽子,端上桌:“差不多可以了,给我看看。”

“哦~”

“低烧啊......不用吃药,多喝点水,等下烧开水喝点感冒灵?”

“好~”

这点低烧陈诗雨一向不怎么在意,放在上大学的时候,她还可以拿这个当借口请假。

“妈,发烧了作业写不下去。”

“那就不写,我明天跟你老师说。”

母亲帮忙把粽叶剥掉,夹了个粽子放在女儿的碗里:“给,枣粽。”

其实我更喜欢肉粽来着。

陈诗雨用筷子夹了一点黏糯的粽子放嘴里,没什么精神的打了个哈欠,颓的眼睛半睁,呼吸都不太舒服。

“妈,胸闷难受。”

“不要总待在空调房里,更不要进进出出的,能不感冒吗?”

“妈,好没精神。”

“你就是手机电脑玩多了。”

陈诗雨默默翻了个白眼,虽然母亲是对女儿很好,但这话术也太耳熟了吧?

“还有猫猫狗狗的也少接触,万一被传染了什么虫子什么病?”母亲唠叨个不停,“外面的猫狗脏都脏死了。”

“对了,妈,什么时候帮我买套新内衣吧?”

正叨叨的母亲愣住了,低头看向女儿的胸前:“新内衣?”

“嗯......勒的我好难受。”

陈诗雨忍了好几天,今天又感冒发烧了,两个DEBUFF叠加,她总算忍不了了。

她脸颊害羞的微微泛红,对于她而言内衣依旧是算个耻物,即便每天都在穿。

“所以让你多吃肉吧!你以前就是不爱吃肉才那么小。”

母亲笑吟吟的起身,从冰箱顶上拿了卷软尺下来:“起来,脱了我帮你量一下。”

“啊?这不用吧......”

“跟我都害臊,买内衣的时候去店里,店员小姐姐帮你量不是要更害羞吗?”母亲感觉自家女儿好像纯情了不少,“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容易害羞。”

陈诗雨臊的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的捂住了衣角:“在,在...在这吗?”

“去卫生间。”

陈诗雨起身跑上楼,进了二楼的卫生间,脱掉内衣,重新再把短袖套上。

她这才直起身,看向镜子里真空的自己。

唔......虽然不大,但两点好明显啊~

今天穿的短袖稍带点修身,低头看去,她能依稀见到胸前含苞待放的弧度,如果说先前是沙县小吃那种干瘪的小笼包,现在恐怕是个饱满多汁的小汤包了。

嗯,都很小。

可这才多久啊!

陈诗雨轻轻摁了下,还是能感受到里头的硬核,疼的她皱了下眉。

“好了吗?”

“好了。”

她将反锁打开,母亲走进卫生间内,嘴上抱怨道:“有什么好锁门的?”

“额......”

“来,挺胸,弯腰。”

母亲站在了女儿的身后,用软尺轻轻套在陈诗雨的胸上,量过一次后,软尺又套在了她的胸下沿。

陈诗雨脸上的红晕更浓了些,她紧紧抿着唇,大概是正在发育的缘故,被软尺蹭到的触感令她分外难堪羞耻。

比尾巴要敏感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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