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我是很喜欢她,但是我们已经结束了。”刘弦说。
“因为她喜欢那个叫崇音的银发男人吧!”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叫崇音?”
刘弦吃惊,他不明白申孤注是怎么知道他那情敌的名字。
申孤注似乎料到了刘弦的反应,他耸了耸肩,解释道:“这六天来,我一直在外边修行。是那个道观里的好色老头告诉我的。他不仅知道崇音的名字,还说得特别详细,连他们都是暗夜骑士成员,并且他们的异能都是因为体内注入了不列颠亚楠的古血才拥有的。不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你以为就他们只有注射古血,其实我也是的。”刘弦冷笑道。
本来他不愿跟申孤注提这事,但是在他见识到申孤注,用他手里的随身听与umd光盘变身成一个金发男人。
就在刚才,他随意拿起申孤注的随身听时,指尖便传来一股异样的冰凉感。
那随身听外壳的金属,带着一种类似生物装置的即视感,仿佛是某种活体金属。
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那张封面上赫然写着“Erik Vane”的UMD光盘。
他能清晰地察觉到光盘里似乎储存着某种基因样本,或许正是申孤注变身的那个金发男人的。
他甚至从申孤注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那种气味与古血的气味如出一辙。
刘弦心中暗自猜测,也许那古血就藏在申孤注那神秘的随身听里,于是脑海中飞速构想申孤注的变身过程。
他猜测申孤注定是把随身听挂在腰间前方,然后手指轻触变身器的背板进行解锁,随后,一条泛着金属光泽的腰带便会应声弹出,紧紧绑在申孤注的腰上。
当申孤注将光盘放入随身听内时,随身听会精准地往申孤注体内注射古血,在激昂的音乐唤醒下,储存在光盘里的基因样本会让申孤注完成变身。
这一切,都在刘弦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原来不光只有他注射了古血,连申孤注也同样如此,不过申孤注的看起来要比他安全一点。
“虽然我不想过问你的私事,可是我想知道,那个琉月璃。或许我应该喊她的真名若雪,你为什么对他还念念不忘。”
问一个并不是很熟悉男人,虽然他们都是亚楠十三太保,可是十三太保十四个成员,大家都不怎么碰面。
尤其浪子刘弦,这七年里一直在外漂泊在外,申孤注对他也不是特别熟悉。
申孤注只是好奇,他不理解刘弦为什么会对一个不爱他的女人爱的死去活来。
像他被女人甩了五十次,几乎都是他主动跟对方表白,结果被对方无情的拒绝,可过一段时间自己就会忘记。
他被自己喜欢的第五十个女生可君拒绝,也就伤心一段时间就把这失败的恋爱忘的一干二净,一切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那就让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对若雪念念不忘。”
他犹豫了片刻。这段压抑了七年的失败恋情,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坎坷,让他喘不过气。
即便是在十三太保中与他关系最亲密的项方,也从未听他说起过这段往事。
但眼前的申孤注,这个年仅十九岁、经历了五十次单恋失败却依然坦荡的年轻人,让他感到一丝共鸣。
申孤注那份直来直去的性格,与七年前那个被人嘲笑为“笨蛋”的自己有些相似。
或许,将这七年埋藏心底的委屈向他倾诉,能让刘弦心头的重担稍微减轻一些。
……
血之皇冠被放进提前备好的手提箱内,若雪此时换下伪装成琉月璃的着装,穿着一件黑色的ol短裙套装,肉色的连裤丝袜跟黑色的高跟鞋。
黄色的波波头发型变成她原来的红色披肩长发,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衬托她原生的美。
她登上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开车的司机是穿着黑色西装的崇音,身上喷着古龙香水,银色的头发梳理的精致整齐。
他转头看了若雪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随后发动引擎,汽车平稳地驶入夜色。
任务完成后,崇音与若雪早已换下行动时的伪装服,穿上精心挑选的逃脱装束。
他们每次撤离都会更换不同款式的车辆——从奔驰到宝马,再到这次的奥迪——以此掩盖行踪,避开任何可能追踪的目光。
五宝、二郎、暗流和红叶四人也完成了换装,各自褪去任务中的伪装,换上与日常无异的服饰。
五宝和二郎共乘一辆深灰色丰田SUV,五宝身穿宽松的卫衣和牛仔裤,耳边挂着无线耳机,嘴里嚼着口香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二郎则穿着一件简约的黑色夹克,戴着一顶棒球帽,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暗流与红叶则乘坐一辆深蓝色沃尔沃轿车,跟在崇音的奥迪后方。
暗流一身深色风衣,墨镜遮住了半张脸,透着神秘;红叶则穿着一件米色毛衣搭配长裙,手里拿着一本小书,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藏警觉。五宝与二郎在同一车上,暗流与红叶坐着一辆车,跟在崇音他们后边。
在若雪、崇音等人的车辆悄无声息地融入城市车流时,一支车队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这支车队由大约二十名骑手组成,每人驾驶一辆低鸣的黑色摩托车,引擎声被刻意压低,几乎与夜风融为一体。
他们身着统一的暗色皮衣,头盔的反光镜面在路灯下闪烁,宛如一群潜行的猎豹,悄无声息地尾随在目标车辆后方。
这些跟踪者的手段极其高明,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既不靠近到引人怀疑,也不落后到失去目标。坐在丰田SUV副驾驶位上的二郎,目光如鹰般扫视着后视镜,时刻保持警觉。
沃尔沃轿车中的红叶同样神色专注,手中的小书早已合上,眼神不时瞥向车外。
然而,即便两人戒备森严,也未能察觉到身后这支隐秘车队的存在。
摩托车队的后方,一辆深灰色轿车悄然跟随。
驾驶员头戴黑色面罩,紧身黑衣勾勒出精干的身形,双手稳稳握住方向盘,眼神盯着前方。
后座则坐着一名中年男子,气场与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袍,身后披着一件猩红的斗篷,手中握着一只高脚酒杯,杯中盛装的红色液体在昏暗的车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那分明是鲜血。
中年男子轻晃酒杯,语气低沉而威严:“提醒前面的人,玄珐大人有令,我们必须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身后,绝对不能暴露行踪。”
“ge,ge。”司机发出一声短促的回应,声音低哑,像是喉咙里挤出的怪响。
他迅速按下耳麦,低声传达指令。
摩托车队的骑手们收到信号,队形微微调整,更加隐秘地融入车流。
然而,他们并未察觉,在这辆轿车的后方,一辆孤零零的摩托车正悄然尾随。
骑手全身裹在黑色骑行服中,头盔的护目镜完全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摩托车的引擎几乎无声,宛如幽灵般游弋在夜色中,始终与轿车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仿佛在等待某个关键的时机。
经过近一小时的车程,若雪、崇音等六人的车队悄然停靠在一座废弃码头。
一架黑色直升机早已停靠在码头尽头,螺旋桨在夜风中微微颤动。
六人迅速弃车,步伐矫健地登上直升机。
驾驶员早已等候多时,他熟练地启动引擎,螺旋桨轰鸣声逐渐放大,直升机腾空而起,迅速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远处的阴影中,一把狙击枪的准星牢牢锁定直升机的尾翼。
扣动扳机的瞬间,一枚微型追踪器精准射出,悄无声息地吸附在尾翼的金属表面,红色的信号灯一闪即逝。
狙击手确认目标命中,迅速收起狙击枪,身形矫健地从废弃仓库的屋顶一跃而下。
他跑到披着红斗篷的中年男人身边,右手捏成拳头,放于心口处,低头,闭眼一秒,缓缓抬头,右拳由心口移至嘴唇前,微微擦过下唇,然后缓缓向上举起过眉,打开手掌朝上,高举的手掌慢慢落下,贴于右肩。
这是红誓庭独有的敬礼仪式,战斗员向干部禀报时必行的礼节。
中年男人同样握拳放于心口,随后伸直手臂,四十五度抬起,战斗员下意识挺直腰,朝中年男人回以同样的礼节。
“这帮该死的暗夜骑士,完成任务以后估计就该回到他们的老家,等玄珐大人他们摸清他们的老巢位置时,就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
“ge!ge!ge!”
二十个穿着黑衣的战斗员,一致抬起手腕,发出他们独特的说话声。
但在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骤然划破夜空。
一名战斗员头部被一把银制匕首精准贯穿,身体猛地一颤,随即瘫倒在地,眨眼间化为灰烬,留下一缕青烟在夜风中消散。
所有战斗员瞬间转身,目光如刀般锁定不远处的一个身影。
那人一身黑色的骑行服,头戴头盔,黑夜中只能看到他护目镜里的眼睛。
“你妈的,到底是谁?”
中年男人指着对方,他居然偷偷摸摸杀死自己部下。
那人摘下自己的头盔,露出他的真容。
黑色的泡面卷发,脸盘特别大,长得特别油腻的年轻男人。
他说:“我的名字叫何寂寞,有个身份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
“ge!”
战斗员发出一声尖叫,立刻冲上去,结果被他的银质匕首击中脑袋,化成灰烬。
其余的战斗员也都一同冲上去,齐身施展飞踢,但是却踢了空。
这时何寂寞已跃上码头仓库的屋顶,俯视着下方混乱的战斗员。
他拉开骑行服的拉链,露出腰间一条暗红色腰带,腰带中央嵌着一台复古的红色随身听,金属外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变身!”
何寂寞低喝一声,从腰侧的小包中取出一盘磁带,动作熟练地塞进随身听,扣上盖子,按下播放键。
激昂的古典音乐响起,一道刺眼的红光自随身听迸发,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光芒散去,他已完全变身——身披一件19世纪风格的深黑色猎人大衣,头戴一顶黑色圆边猎人帽,帽檐压低,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我还有一个名字,那就是血灵猎人,范海辛。”何寂寞郑重地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