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慕斯小姐,你应该明白了你的处境吧。”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桃酥拿出一管试剂,看向她说道。

“只要你回去后,把这个东西当作解药散播出去,我可以以我的性命担保,你和你的几个同伴,都可以获得永远的安全。”

慕斯皱紧了眉头。

这是要她们踩着普通人的命苟活于世?

她觉得眼前人的脑回路异常的出奇。

一口一个救世主的喊她。

结果却要她做这种事情?

让慕斯意外的是,她这个正义的伙伴都还没开口拒绝,就听见一旁的栀梓说道:“妈妈,这是不对的!”

只见栀梓走上前去,一掌拍在办公桌上。

声音大的慕斯都有些觉得耳朵痛。

“栀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这样做是不对的。为什么要把无辜的普通人感染?”

桃酥有些痛苦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她现在有些后悔刚才叫栀弥出去,没叫她出去了。

对于这个和她颇为相像的女儿,她时常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溺爱,可每次都是在局面让自己无比头痛的时候,她才想起这个觉悟。

就比如现在。

栀梓再一次和她顶嘴了。

而且还是选在这种给别人洗脑的时候。

桃酥有太多的话想说了,可看着满脸疑惑的栀梓,她又咽了回去。

只能叹一口气,再无奈的摆手道:“你先出去。”

“我不要出去,妈妈,为什么要强行感染普通人?明明在一开始研究这个试剂的时候,不是说目的是为了把普通感染者变成高智商感染者吗?”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栀梓很认真地坐了下来,拉住她的手说道:“我认为,感染者应该划地自治,不要再去迫害普通人了。”

“迫害?”

桃酥眯起眼睛,她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怒色。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栀梓。

在一旁的慕斯有些搞不懂状况了,这两人到底咋回事?

按理说,不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给她洗脑吗?

怎么起内讧了?

看来她们内部也不是如此的团结。

按照常识来推论,一个组织的大人物意见不合,那一定会产生不同的党派。

纵使她们坐拥百分之八十的高智商感染者,也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坚不可摧。

就在她分神的这十几秒钟,两人的争执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栀梓,我应该太惯着你了,你现在享受到的所有特权,是谁带来的,如果没有这场病毒,你有什么资格过上这和公主一样的生活?”

说完她瞟了一眼慕斯的方向。

“现在那些人已经研究出了解药,如果不这样做,那你就等着所有人恢复正常后,被押着走上刑场吧。”

“可是……我们完全找一块小岛,然后带着感染者建立新的国度,那样的话……”

“我说够了!”

桃酥一掌拍在桌子上,她无法克制的愤怒,此时此刻她在尽全力地压制自己。

她甚至都不愿意再看一眼栀梓。

她在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这么蠢?

之所以这么愤怒,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心甘情愿被感染。

除此之外,她便再也没有找到第二个和她一样的存在。

当年病毒的爆发,就是因她而起。

这件事情说起来也不复杂。

那就是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她是在什么时候进入这个世界的,她都忘记了,那段不重要的记忆早已经被她忘了。

这个世界原本没有这些病毒的,而她在当时也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普通人。

没有任何特权,也没有任何优待的普通人。

普通到和原世界的她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来这个世界后接到了任务,负责清理威胁城市安全的病毒原虫。

就是一些随意搭配的虫子。

比如说,有着蜗牛头的狗。

可她才不要当无名英雄,也不要被任务系统牵着鼻子走。

既然到了另一个世界,那她必须要做点不寻常的事情。

所以在简单的执行完几个任务后,她就开始动起了歪心思。

她不顾系统的阻止,哪怕是遭受电击或者别的惩罚,她还是将这些虫子身体里的病毒提取出来。

并注射进了自己体内。

第一次并没有成功,而是让她大病了一场。

即便没死,但她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了。

但她依旧没死心。

就这样循环往复了十几次,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后,她终于成功了。

她如愿以偿地被感染了。

看着自己长出些许绒毛的手臂。

桃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

在她的笑容中,病毒开始肆虐了。

会议结束后,她深深呼吸了一口。

如果按照栀梓说的事实,那她的统治将会以飞快的速度崩溃。

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挡住恢复正常的诱惑。

哪怕恢复正常后拥有的能力全部消失。

桃酥看向窗外。

她下令建造的城市马上就要竣工了。

看着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

很快了……

马上,她就可以离开这所监狱,然后过上曾经梦中的生活了。

她的事业马上就要成功了,她绝对不允许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意外。

尤其是这个慕斯……她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历,这么久那些人都没研究出来解药,这人居然能这么快就制作出来。

据她安插的卧底的情报来看,她的解药还十分的成功。

这个消息,可以说是惊天大雷。

“不管妈妈你说多少次,我还是觉得我们不该这么做。”

桃酥伸手打断她道:“我不想听这些事情,既然你觉得不该这么做,那从今天开始,你负责看着她,让栀弥代替你的工作。”

说完桃酥就摔门离去。

而听完全程的慕斯也被押着回到了牢房。

再出办公室的时候,她看见了栀弥幸灾乐祸的表情。

“栀梓……你不是总是说,你是妈妈唯一的女儿吗?”

这时慕斯发现了,栀弥的挑衅不是针对她的,而是针对所有人的。

不过她有一丝好奇,这人口中的‘唯一的女儿’是什么意思?

仔细想来,其实这三人长得完全不相像,连细微的相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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