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择安冲着徐幼柔坏笑,吓得她后退一步,又是羞又是怒的跺脚。
身为三好学生的徐幼柔哪里经受过这种流氓一样的调戏?根本不知所措,又因为她真的需要李择安的联系方式,不好逃跑。
“我...我只是不想再联系不上你而已。”
“也对,要不下次让别人看见你又睡在我家门口,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坏事呢。”
李择安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上面有他的电话号码。
“唔....”
徐幼柔接过了名片,也不走,就是盯着李择安看,那双隐藏在长发后面的眼眸里闪烁着几分异样的光彩。
“还有什么事?”
李择安看了眼徐幼柔。
视线对上,徐幼柔又匆匆避开,只是小小声的问道:“为什么....你这么喜欢欺..欺负我?”
她不太好意思说“调戏”这个词。
其实少女更想问的大概是“为什么不去调戏林梦璃,却总是调戏我呢”。
“因为你是特别的。”
李择安忽然语气认真的说道。
这种正经的姿态,再加上那张俊朗的面庞,确实给徐幼柔来了一记暴击。
只是还没等小姑娘做出答复,李择安就接着补了一句。
“特别好玩。”
李择安坦白回答道,“每次看你被逗得面红耳赤的,我就有种心情愉悦的感觉。”
“.....”
“坏心眼....”
徐幼柔鼓起脸颊,也只敢说这种话。
“说起来,你头次见我的勇气呢,怎么不再亮出来看看?那硬气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李择安可还记得,初次见面时徐幼柔可是敢和他面对面拍桌子叫板的。
尽管是喝了点酒就是了。
“那天晚上...我喝了酒壮胆。”
徐幼柔也老实回答。
“喝酒的感觉怎么样?”
“不好...睡醒以后脑袋昏昏沉沉的,不舒服。”
“不好就对了。”
对话到此,李择安似乎也没有解释的打算,徐幼柔也没逼问他的意思,直接告辞。
回家的路上,徐幼柔又忍不住看向那间出租屋,这间小区的住户似乎大多都是老年人,现在时间是十点半,但楼层中绝大多数的灯都已经熄灭。
只有李择安那间万事屋还亮着灯,看上去孤零零的。
‘因为你是特别的....’
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句话,徐幼柔的脸蛋顿时红了起来,这似乎是那个男人第一次用那么正经的表情和她讲话。
“回去以后....多做两套题再睡吧。”
徐幼柔喃喃道,似乎只有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才能忘却那一瞬间的心乱。
........
第二天,也就是周五的傍晚,林梦璃和徐幼柔已经又来到李择安的出租屋。
李择安眼里泛着红血丝,黑眼圈也重了几分,但他的神情却是很兴奋。
“全都查清了!”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梦璃叉腰,微微仰着头,她昨晚可是忍着好奇心没去直接让人把王阳晓那个渣男抓来拷问明白。
那心情简直就像是在追一部连载中的推理漫画,明明下一章就是揭晓真相的时刻,却硬生生断章了,得明天才能知道结局。
“其实所有东西都是能串起来的。”
李择安故意卖了个关子,提起林梦璃和徐幼柔的兴趣,之后才悠悠说道。
“王阳晓那小子的家庭背景很普通,父母是打工人,能在川晴高中有如今的地位,可以说他是一个很有天赋,也很努力的人。”
“只是可惜成绩过滤不了烂人,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总是会犯错。”
“他的第七任女友怀孕了,高中生怀孕,可想而知会有多大的舆论压力。”
“他命令那一任女友去堕胎,否则就抛弃她,而那女孩是从农村来的,只知道跟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什么都听他的。
于是就喝下了不知道哪来的土方子,喝下去以后....哦豁,不仅四五个月的胎儿没了,子.宫也坏了,这辈子生育无望,还差点半身不遂,现在整个人都郁郁寡欢,申请了休学。”
听到这里,徐幼柔已经微微蹙眉,她确实没想到王阳晓居然是这么一个人渣。
一想到这样的人居然曾经追求过自己,她的心里就一阵不舒服以及后怕。
幸好她对早恋以及那个男生都没有兴趣,否则....
“所以呢,你应该还有话没说完吧?”
林梦璃坐在李择安对面,翘起二郎腿,语气有点迫不及待。
“你觉得一个没有背景势力的土妹子,是怎么拿到这种‘妙方’的,而王阳晓明明什么都没干预,只是抛弃了那个土妹子,却能让这件事至今没有东窗事发?”
确实,只要那个堕胎的女生有那么几个关心她的人,总是应该知晓前因后果,然后讨伐渣男的。
再不济...发在网上,舆情早就应该引爆了才对。
林梦璃顿时就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刘静涵帮王阳晓压下了这些麻烦?”
已知王阳晓家庭背景普通,根本做不到封锁这种程度的消息,又已知,刘静涵是个颇有家资的富二代,欺负普通人轻轻松松,并且她疯狂迷恋着王阳晓。
“居然这么舔狗?”
林梦璃皱眉,神情是说不出的厌恶。
“不,那女的心机可比你想象的还要深,她可没有把证据给销毁,而是封存了起来。”
李择安笑了笑。
“她打算日后来威胁王阳晓?”
王阳晓将来可是打算当主持人的,要是他成功上任了,那么这个致命的把柄足够拿捏他一辈子。
“对,而且那药也是她提供给那个女生的。”
李择安说到这里,不免也啧啧称奇,“有这心机,不穿越到后宫去搞宫斗真是可惜了。”
沉默片刻,他又叹了口气,轻声说了一句:
“那天整她还是整轻了。”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把这对狗男女抓起来揍一顿?还是报警抓他们?”
林梦璃有点好奇的问道。
其实无论哪一种,她都觉得有点轻了。
“嘿,这岂不是便宜了他们,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他们种下了恶因,那么恶果自然也该让他们自己食下,你说....对吧?”
李择安说话期间,又打开了碎衣包裹,包裹里面,探出了一个残缺的,怨毒的婴儿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