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白衣女子留下的素雅长裙,此刻正静静躺在谢祁阳手中。

她打算先试验一下,毕竟自己不会有那位的记忆,正好趁着这段时间熟悉一下。

不过她没有立刻换上,而是先警惕地扫视四周。在这危机四伏的秘境,安全感是奢侈品,她可不想在换衣服时遭遇不测。最终,她找了个相对隐蔽的断壁角落坐下。

她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白色的过膝丝袜包裹着线条优美的纤细玉腿,很久以前,他们只能隔着屏幕相望……

而如今自己可以肆意看,肆意地摸,只不过这双脚是自己的😭(悲)。

自己做不了坏事,还很可能被他人做坏事了。

看着手中的白裙,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还是直接套吧……不知为何,她有些羞于查看自己自己的身体。

莫名地就会有一种羞耻感和负罪感。

而且在这种鬼地方脱光了实在没什么安全感。她利落地将白裙直接套在了原有的衣物外面。

嘶……这料子……触感冰凉丝滑,贴身的瞬间带来一阵奇异的清凉感。

裙子够长……裙摆刚好垂至脚踝,总算给了她一点踏实的安全感。

深吸一口气,谢祁阳定了定神,决定尝试那最关键的一步。

她朗声道:“复活吧,莫倾仙!”

意念沉入识海,沟通那件冰凉的白裙。

嗡!

一股寒意瞬间席卷全身,紧接着是身体上剧烈的变化。

呃! 她闷哼一声,感觉身体猛地拔高了一截,视野骤然开阔。

原本的银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光华,化为如墨般的黑色!

“……好紧!”

最让她猝不及防的是胸前传来的强烈束缚感,那白裙仿佛拥有生命般自动调整,勾勒出傲人的玲珑曲线。

她下意识地站起身。月光下,一道高挑曼妙的身影取代了原先的少女。

面孔褪去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与清冷,眉宇间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莫倾仙”的漠然。

盈盈一握的纤腰之下,是两条在月色下泛着诱人光泽的、笔直修长的大白腿。

“这……就是高一个境界的感觉?” 谢祁阳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这双大了些,依旧莹白如玉的手。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四肢百骸中奔涌着浩瀚如海的气血。

气血如龙,奔腾咆哮,举手投足间,好似便能轻易引动天地风云。

“试试!” 一股冲动涌上心头。

她并未调动任何复杂法诀,仅仅是心念一动,遵循着这具身体最原始的战斗本能,朝着前方虚空,随意地挥出了一拳。

那只看起来纤细、雪白的小拳头,在挥出的刹那——轰!!!

拳锋所向,空气仿佛凝固了,随即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狠狠撕裂。

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浪如同怒龙般咆哮着向前冲击,神辉万道,七彩霞光缭绕拳影。

刺耳到极致的音爆声如同惊雷炸响,震得周围废墟上的碎石簌簌落下!

“嘶——!”谢祁阳自己都被这一拳的威势惊得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是难以言喻的狂喜涌遍全身。

这位名为莫倾仙的仙子,生前修为果然深不可测,哪怕是同境也难寻对手,可以作为她的超级底牌。

若是这样,自己对上那厉天行,应该是多了几分胜算吧。

她可不信那厉天行说的什么演戏之类的屁话。戏是假的,但是撅我是真的对吧?!

体验完毕,她慢悠悠德脱下裙子。

光芒流转,身体瞬间缩水回原本的少女模样。那股的负重感如潮水般退去,胸前那沉甸甸的“负担”终于消失,让她长长舒了口气。

呼……轻松多了,果然还是这个自在些……

她郑重其事地将其收入储物戒指中——这枚戒指并非属于原主姜凝霜,原主的储物戒指在逃亡中被毁,里面的不少法宝也因此丢失。

自己现在戴着的是厉天行的,那个家伙不知何时把它戴在自己手上的。

在储物戒指里翻找了半天,谢祁阳终于松了口气,掏出一件相对保守、剪裁利落的黑色长裙。

“还是这个好……安全。” 她麻利地换上黑色长裙,重新变回了那个银发清冷的少女。

此地不宜久留。她决定再赶一段路,尽快寻个安全些的地方休整。

这片焦土废墟到处弥漫着死寂与阴冷,根本无法安心入眠。

夜色,越发浓重如墨。天空之上,那轮皎洁的明月已被翻涌的厚重乌云吞噬了大半,仅余下惨淡的微光。

前方,灰黑色的雾气不知何时悄然弥漫开来,丝丝缕缕,如同活物般在断壁残垣间游弋、纠缠。

谢祁阳倒是不惧纯粹的黑暗。后天境的神识足以让她在无光环境中视物如常。

然而,这份寂静本身才是最可怕的敌人。寂静放大了每一丝异响,也放大了内心潜藏的恐惧。

风声呜咽穿过残破的门窗,听起来都像是某种未知存在的低语。

沙沙……

呜——

细微却无处不在的怪声,不知是风的恶作剧,还是……别的什么。

“此地不宜久留!”她不再犹豫,脚下步伐瞬间加快,由疾走变为奔跑,最后灵力灌注双腿,直接御空而起,化作一道贴着地面疾掠的黑色流光。

夜更深了,她的身影在低空极速穿梭,丝毫不敢停歇。

身下的焦土废墟渐渐被甩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开始出现的高大、扭曲的古老林木。

林木掩映间,开始出现一些极其古老的建筑。

这些建筑风格不同于她见过的任何样式,虽其中不少坍塌了大半,但其中零星几座,却保存得异常完好。

漆黑的石墙高耸,扭曲的廊柱矗立,紧闭的、雕刻着诡异花纹的厚重木门深陷在阴影里,沉默地注视着闯入者。

飞掠过这些保存完好的古老建筑时,谢祁阳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

她总感觉那些黑洞洞的门窗后面,似乎蛰伏着什么东西,随时可能伸出一只枯槁的手,或者睁开一双非人的眼睛!

神识扫过,明明空无一物,但那无形的压迫感却如影随形,让她后背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该死的,不会真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她咬紧牙关,继续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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