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什摇了摇头。
“哦，这样啊，哈，你这个思想审美观似乎有些落后于时代了，像是那些清教徒了。”
“那这样不好吗？……嗯，我是说这些内衣。”
“你穿着还行，朴实无华的。”
“哦……那就这样吧……我喜欢太花里胡哨的。”
艾什就这样选了些样式差不多的内衣。
接着就是去量尺寸了。
不过，与艾什印象里的情节套路不同，不是售货员来帮忙，而是丽萨亲自上手了。
她说店里忙，她也可以。
丽萨从售货员那儿要来了尺子，拉着艾什走到了试衣间。
“要脱衣服吗？”
艾什这样问着，看着丽萨从她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幅塑料手套。
“脱吧，留件里面内衣就行。”
丽萨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戴上了手套。
艾什照做了，因为没穿多少，艾什动作很快几下就脱下了外衣和连衣裙，放到一旁的架子上。
还行，因为在室内，还不冷。
顶多有些风从试衣间的门缝里吹进来，有些凉飕飕的。
仅此而已。
这种凉飕飕的感觉，艾什通过几天穿裙子的经历已经习惯了。
不过，这样子，她还是有些害羞，脸颊有些发红，心脏也开始砰砰跳了起来。
无处安放的小手捂在胸前，等待着丽萨。
那边丽萨戴好最后一个手套时，她好似反应过来一般，笑了笑说道：
“害，戴手套干什么？”
说着，她看着艾什。
那双碧蓝色的眼眸也眨眨望着她。
“不知道。”
艾什这么应和着。
“哈哈，肌肉记忆。”
丽萨念叨着，好似也没有要脱手套的意思，就这么拿着尺子来给艾什量尺寸。
“是进入现场，不留指纹，不破坏现场环境吗？”
“嗯，以前刚入职时，总是不记得戴，然后天天被组长骂，说什么不养成好习惯，就要把我踢出DEA，哎，再往前个几年，还没指纹技术。”
“啊，这个往前要到二战前了吧？丽萨姐你多大……”
艾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丽萨的目光瞪了回去。
“好吧，好吧，那是我给自己找的借口……好了，艾什，来抬起胳膊。”
“哦。”
艾什应和着，照做了。
“嗯，就这个姿势，别动。”
丽萨说着，双手拉起软皮尺。
先是量胸围，接着是下胸围。
丽萨娴熟地测量着，两个指头死死捏住软皮尺的两端。
她看了数字，不算大。
或者说，肉眼直接就能看出来并不大。
但到底多少，还是要最后的计算了。
“额，我之前随口说A你还真的是A啊。”
望着量好的尺寸、计算好的数值，丽萨这样念叨着。
上下胸围的差值太小了。
再少点就是A-的水平了。
“……”
“有些贫瘠了，是营养不良吗？哪怕放到亚洲，也是有些小了。”
“……”
艾什没有理会，伸手拿向了自己的衣服，准备穿上。
“等等，艾什慢慢，我去问问售货员，拿几件，你先试试。”
丽萨这样说着，快速跑出去了。
过了会儿，才回来了。
她的手上拿着几件艾什挑选的内衣。
“没等多久吧。”
“没。”
艾什这样说着，接过了。
但望着手上的内衣，她有些迷茫了。
她是第一次穿这种内衣，好像记得记忆里有过这种内衣很不好穿的印象。
是什么时候的……
“艾什妹妹是不会穿吗？”
丽萨好似察觉到了艾什的迟疑，这样说着。
“就是这样……嗯，你先把身上的脱了吧。”
“哦……”
艾什应和着，慢慢地脱下了衣服。
虽然之前在那边营地里，她又不是没有当着那些医生的面换衣服，但，但……还是很羞耻啊！
艾什的耳根处也跟着发红了。
“你要这样，手上拿着，双手向后弯，这样、这样……然后这样就行了。”
丽萨轻声细语地说着，手把手地叫着艾什。
这场景不禁让她想起了以前带新人的经历。
“哈，说起来，当初克里斯刚结束新人培训，入职后就被分到了我的小组，那时候我带着他的。”
“哦，这样啊，他很优秀是吧？”
“嗯。”
丽萨点着头。
“但，做事还是离不了新人的影子……不过嘛，他学的很快，进步很快。”
“嗯……不像我……”
“不，艾什妹妹也不错，学的很快嘛，多练习几次就行了。”
“……”
看着对面镜子里，歪歪扭扭的内衣，艾什就把那个当成是鼓励吧。
“呐，艾什妹妹，要不要我教你一个小技巧吧。”
“什么？”
“这个是有弹性的。”
丽萨说着，右手一提，解开艾什的内衣扣子，拿到手上。
“在你换新的前，它的弹性都不会变差。”
说着，丽萨将这内衣拿到自己跟前展示了起来。
“你可以这样，直接在自己肚子前面将扣子扣上，然后，再这样转一圈，将它板正，然后往上拉，把肩带套上就行……你的尺寸跟我差的太大，我就不演示了，你自己做。”
“……”
听着丽萨的话语，艾什抬头看了眼她胸前的凸起，然后又低下了头。
“给，艾什妹妹，试试这个方法吧。”
就这样，艾什在更衣室里面学习锻炼了两种穿内衣的方法，又将自己挑的几款内衣挨个试了试。
自我感觉良好。
丽萨也觉得还不错。
用她的话说，像是纯洁可爱的天使一般。
随后就是将衣服穿回、再买些内裤、然后结账打包，拎着一个袋子走出了内衣店。
克里斯就在那边的长椅上好好地坐着，看着一份报纸。
看上面的内容，应该是关于最近的那场橄榄球比赛，匹兹堡钢人逆袭击败费城老鹰。
平平无奇的匹兹堡钢人靠着一名善于奔跑的球员战胜了强队费城老鹰。
已经上了好几天的报纸了。
“哦，你们好啦。”
克里斯注意到了艾什和丽萨，收起报纸，从长椅上坐了起来。
“艾什掀开衣服，给他看看。”
“丽萨！”
“好好好，不逗你们了。走吧，上四楼，买衣服去。”
丽萨说着，轻轻拍着克里斯的肩膀，走在了前头。
“艾什。”
“嗯，怎么？”
“是感冒了吗？看你耳根有些发红。”
“啊，这没什么……就是……有些风吧，对风，不要紧的。”
“哦，那下次注意了，别感冒了。”
“明白，走吧走吧。”
艾什这样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