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完成任务后,沈邱允回到房间就喊系统结算奖励,结果几分钟过去,系统依旧没声儿。“系统、系统?说好的奖励呢?”
又是一片静默,沈邱允撇嘴冷哼,又把老子当人日本人整呢,说隐身就隐身。
切!
沈邱允一个翻身上床,走之前他在灵草上撒了点药,如果李庭月要用的话,呵呵。
谁叫她莫名奇妙使唤沐清颜的?害自己又临时加班做任务。
反正她不知道灵草被自己动过手脚,最多麻痹几天。
入夜,窗外大雨倾盆,沈邱允还特意起来关窗,天刚亮时,雨就已经停了。
“啊哈!又是躺尸的一天。”
“滴、滴!”
“系统,你终于激活了,快点结算奖励呗。”
“宿主,女主因未愈合的伤口疼痛难忍,得用药物止痛!”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嘛,你慌什么,我先躺一下。”
沈邱允不爽地背过身,说好的奖励不对现,还又给我多安排一样活路, 这就跟下班都走到家楼下了,领导突然一个电话喊我回公司,临时加班。
搁谁会乐意啊?
没有信誉、没有人品,说变卦就变卦,就跟外面那天气阴晴不定。
“滴!!!!”一段拔高又拉长的提示音,在沈邱允耳边嗡了不停。
宿主你别躺着了,快动、快起来!
“系统,你要把我耳朵震聋啊?”
“宿主,谁叫你不动的,女主得用药,你快去送给她!”
“知道了、知道了!”
沈邱允把外衣穿好、鞋子穿上,小声嘟囔着:“女主出事你急得我,我有麻烦你就死遁,你个机器也搞特殊呗。”
“这,谁叫人家是女主喽。”若能看见实体,系统此时一定是耸肩摊手,事实你反驳不了哦。
“行,去就去,但为了维持你丫那该死的人设,在别人面前,我还不知道她受伤的事。”
本来应该往炼丹房的方向走去,沈邱允首先,在李庭月房间溜达一圈。
果不奇然,真碰到她,她也顺便告诉自己,沐清颜经她差遣做任务受伤,告诉沈秋云最好去看看,毕竟以后除妖任务,还会用到沐清颜。
“多谢师姐提醒。”
沈邱允脚下一停,迅速转身,往炼丹房走去。
“沈长老。”
“沈长老。”
今日值班的弟子朝他行礼,沈邱允面无表情地点头:“嗯,我来拿六枚止痛丹。”
长老亲自来,练丹房的弟子当然是要什么给什么。
走到沐清颜房间,沈邱允想着现在太阳出来,应该也醒了,便敲了敲门。
“咚咚、咚咚咚!”
压根儿没人回应,啧,不会出什么事吧?
“砰!”
一股力道推开门,看到的是已经从床上坐起的沐清颜,她脸色发白,眼里似乎还带着一丝,慌张?
“你刚才在干什么?”
沐清颜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胸口一起一伏,握成拳的手藏在枕头之下。
“我敲了好几次门都没反应,睡得那么沉?”
沈秋云眯眼,视线自上而下俯视,嘴角轻扬,语气讥讽。
又是这种眼神,沐清颜深吸一口气,心口忽然被撕扯住,揪得一痛。
“愣着干什么,说话!”
“我、我睡、睡过头了。”
沐清颜垂下目光,鼻翼翕动,另一只躲在被子里的手,又抓住盖上的被子,她居然又想起梦中的那一幕。
沈秋云眉眼温柔,哪怕是浅浅唤出自己的名字,都像是冰山下的火种,一点一寸撩拨在她脸颊、颈下,心口,又像是绽放的茶靡,浓郁馥雅的香气扑面而来,让她无法招架,只想沉溺在此刻的温存中。
突然在耳边炸开的声响,硬生生破碎掉她的梦,可在抬眸撞入那一汪墨潭里,她仍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李庭月派你去执行任务,她还好心来告诉我,说你受伤了。”
目光看到她肩膀处的伤口,又落到她苍白的脸颊,毒已经解了,还是很疼?
“吱!”
沐清颜看到沈秋云走过来,一点点靠近自己,她原本快要平缓的呼吸,又变得杂乱,身体也不自觉往墙壁上靠。
“忍耐力那么差,远远不如其他弟子。”沈邱允嘴上说着,手已经伸出去要去给她探探温度。
“啪!!”
“嘎吱!!!”
就在要手指要碰到她额头时,沐清颜立刻反攥住沈邱允的手腕,拉着将他拽下。
视线齐平,沈邱允看到她额头冒出的冷汗,还有那一滴渗出在耳垂的绯红。
没有空调,看把这孩子都给闷热了!
“徒儿,已经、已经在努力了。”
低沉声音裹挟着粗重呼吸,沐清颜甚至没有直视他的脸,而是看着自己被盖住的身体
“是吗?”一个瓷瓶仍到床上。
“一直拖着个病根身体对做任务来说,不太好。”
听不出沈秋云话语里的一丝关切,沐清颜咬唇,从喉咙里挤出嗓音:“多谢师父。”
“还不放手?”
长睫扑闪,绷紧的喉线滑动滚下,她张开扣住对方的手指,落到床单后,手指立刻弯曲蜷缩起来,又放进被子,从自己的小腹滑过,又张开自然放好。
“好好养伤,以后的除妖任务还需要你。”
沈邱允嘱咐完,顺手将门带上。
“咚!”
哈!
肩膀一耸,沐清颜微微弯腰,她再次闭上眼睛,躲在枕头下的手又包住衣服碎片紧紧贴在胸口。
似有波浪翻滚,不断侵吞她的理智,叫嚣着想要冲破眉心那压抑住的一道禁锢。
呼、哈!
卷翘睫羽不受控制地扇落、扑动,干涩在喉咙里灼烧,直往上窜,要烧到她的下颌、脸颊。
“沈秋云...”
红舌在唇边扫荡,张唇轻启时她唤出这个名字。
哈、嗯!
喉间的滞涩被一泓清泉抚平,沐清颜现在才觉得好受些,被子下的手已经放松,缓缓张开。
幸好他没有发现,自己想要藏住的东西,沐清颜也知道,自己或许已经无可救药。
“沈秋云。”
低低地唤出他的名字,紧随而来的是唇齿喉间弥漫化开的酸涩。
嗯、哈!
沐清颜擦过额头上的汗,将瓷瓶握在手里。
倘若做不了听话的好徒弟,就做孽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