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基本魔法」來說,我不需要畫陣、不用結印、不用念咒,只靠想像與意志,就能憑空發動。
「水……電。」
【已發動天賦『魔法Lv.2』。】
那瞬間,水球和雷電同時出現在手中,現在我能熟練地操控,體內那為數不多的魔力了,我一直宅在家裡,反覆練習魔法,每次都練到魔力枯竭,下場是失去意識,你問我為什麼這麼拼?
【魔力從24➜ 25!】
在目前的情況下,訓練是唯一的出路,只要持續努力能力值是能改變的。
就這樣,在久違的熱血驅使下,我正式開始研究了整整幾月魔法,不斷做著同樣的事,直到魔力耗盡為止。
終於將自己的魔法能力,提升到了一個足以自稱魔法師的水平,途中創造出了不少全新的魔法。
例如…把魔力附著在皮膚表面,形成類似鎧甲的護盾或者強化武器的攻擊力…之類的。
狀態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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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張天瀨]
[種族:人]
[現有點數:0]
[等級:F級]
[排行]
計算中
[陣營]
完全中立
[所屬機構]
無
[能力值]
力量10
耐力11
速度5
感知22
魔力85
[天賦]
《無限可能Lv.2》
《魔力感應Lv.6》
《聽力強化Lv.5》
《魔法Lv.6》
《無詠唱Lv.6》
[固有稱號]
《無面之人》
《萬物之敵》(封印狀態)
[契約者]
『高傲與終焉的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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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能力值突破許多,只要我每天都比昨天的自己更強。
叮咚~叮咚~
咦?有人按門鈴?打開門後,一名女生站在外頭,臉上寫滿職業笑容,一眼就知道是記者。
「張先生您好!關於霍爾亞之門的事件,我們——」
「我不知道不清楚!」
話還沒說完,我立刻關門,最近一堆記者不知用什麼方式查到我家地址,輪番來問東問西,我都以不知道為由婉拒採訪。
覺醒者協會對外宣稱「討伐隊成功與最終Boss同歸於盡」,才導致門被攻略,不少信奉陰謀論學者懷疑一切是魔人幹的。
比起上述這些事,現在更頭痛錢的問題,目前手頭還算寬裕,只是如果不去賺錢,早晚還是會把錢花光。
因為討伐隊全員團滅的原因,雇主也死在其中,當天薪水沒人發,幾天前有跑去協會申訴,結果人家一句「不在處理範圍內」想隨便打發我。
即使那時很生氣,但還想著既然人都來了,順便去辦覺醒者證件,又被嫌棄能力值不達標,直接被打回票。
沒有證件,別說要攻略塔了,連傳送門都進不去,除非被公會所看上。
公會是僅次於協會的存在,是一群看不慣協會高層的覺醒者自發成立,而他們目標只有一個攻略塔。
門與塔它們之間的差別是很大的,征服塔需要很多人和很長一段時間。
另一方面,根據難度的不同,傳送門有時一個覺醒者就可以討伐整個門。不過塔可以提供更好的獎勵,包含了人類無法想像的寶藏。
這時,手機發出陣陣聲響,沒見過電話號碼。
又是記者嗎?這群人怎麼這麼閒啊?我不是已經拒訪拒得夠明確了嗎?不對,先別急著下定論說不定是協會突然良心發現,打來處理之前的薪資問題?
唉,還是接起來看看好了。
「喂?」
「喂?請問張天瀨前輩嗎?我是宇倫,你最近過得好嗎?」
我們寒暄了幾句後,我坦白了自己最近剛覺醒的事,還有正在煩惱生活費。
「原來是這樣啊……所以你在找當天就能領現的工作?」
「對,什麼都行,我不挑。」
「好,我剛好有朋友在做些事業,我幫你介紹過去看看。」
根據宇倫的指示我來到一家老舊的酒吧,隱藏在大樓的地下室,進入酒吧後,推門進去整間店空蕩蕩的,連個客人都沒有,只有看起來像是老闆的男子正在獨自調酒,我隨便找吧台位子入座。
「來一杯馬丁尼。」
他一看到我就板起臉,表情活像是看到了什麼厭惡的東西,但也沒說什麼,照樣調了一杯酒遞給我。
「拿去。」
真是沒禮貌的傢伙,我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後,然後從口袋掏出一千塊放到桌上。
「不用找,我來找獅。」
「誰介紹的?」
「少爺。」
「等著。」
男人單純撇了我一眼,臉上雖然帶著否定表情,還是立刻朝著背後的員工休息室敲了幾下。
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以粗暴動作打開門並打開門,雙臂上有刺青,眼神凌厲地盯著我瞧。
說到我對他的印象,充其量只有「真是個眼神兇惡的傢伙」。
「啊?這傢伙是誰啊?」
「偉豪他是少爺介紹的。」
「那你想幹嘛?」
「我是來找工作的。」
「就憑你這個瘦皮猴?我手上沒你這種等級的工,回家喝奶去吧。」
「我是覺醒者。」
這裡就是宇倫說的「地下人力仲介所」,什麼工作都有可能接得到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老劉你聽到沒?這傢伙說他是覺醒者欸!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聽著對方的笑聲,老劉的嘴角也往上揚,露出笑容。
看樣子不拿出一些證明出來是不行,要是就此退縮,那我算是白白被挨罵,所以我站起身舉起手比出阿秋霸的手勢。
「怎麼?想跟我比腕力啊!?我奉陪瘦皮猴。」
偉豪不屑地哈了一聲。
「不如這樣吧,我們雙方打個賭。贏的,你得幫我介紹工作,而且不准收我任何形式的費用。」
我不禁咧嘴一笑,我要告訴這頭野獸,什麼叫作真正的恐怖。
「喔~口氣不小嘛!好,我答應你。但你要是輸了,就給我簽下一張一億的本票,還不出來……我就親手把你手和腿敲斷。」
「行。」
偉豪把衣服往後一甩,肌肉緊繃到連刺青都在跳動,他手掌啪地一聲蓋在我的手上,第二印象是,粗暴,真沒辦法,別怪我不手下留情,老劉站在一旁當裁判。
「來吧,瘦皮猴,讓我看看你除了嘴巴,還剩下什麼。」
「我數三聲,開始。三、二、一——」
比賽開始我集中精神,調動全身魔力,在腦海中勾勒出魔法的形狀,隨著,滋滋滋滋電流聲響起。
【已發動天賦『魔法Lv.6』。】
下一刻,偉豪瞬間被電的口吐白沫雙眼發白,最後摔倒在地,叮叮噹噹地打翻一堆酒瓶。
「啊啊啊啊!!」
「停停!」
老劉慌慌張張地趕了過來,攙扶失去意識的偉豪。
「別擔心,我有控制好力度,他是死不了的。」
「……喂,小鬼你剛剛說…不…不對…貴客你叫什麼名字。」
在摸清對方的底細之前,過多的信息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風險,所以自然不可能說出真名,沉思片刻,最終說出之前自己玩過遊戲中主角的名字。
「叫我渡鴉就好。」
老劉把昏迷的偉豪帶到休息室,我沒有說話,只是單純靜靜注視著休息室門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伴隨著一陣激昂的咒罵,偉豪扶著頭踏了出來,或許是覺得難為情,他並沒有正眼看著我。
照目前的情況來說,我個人認為他會自己的行為道歉,必須給對方台階下。
「怎麼樣我有合格嗎?畢竟沒有嚴格規定說不能使用魔法。」
「你說得對,很抱歉是我對貴客無理了,沒想到你真的是覺醒者。」
我看見他強迫自己把頭低下,雖然沒有特別感覺到自己正在接受道歉。
「嗯…」
我故意用簡短的回答來應付,偉豪頓時嚇得臉色鐵青,這充滿恐懼和焦躁的臉孔,跟叫囂我那時可說是天差地別。
唔…態度轉變真快,老實說不討厭。
「那、那個……我們趕快來談工作內容吧!賭約我會認說話算話。老劉幫我把東西拿出來!」
一說完,老劉從休息室裡走出來,手上捧著一疊文件,啪啦啪啦攤在我面前,文件上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各種信息,全部都是委託,幾乎都不是能在城市中完成的工作。
什麼都有——懸賞通緝犯、違法討債、幫派護衛、地盤爭奪、走私貨品……幾乎沒有一項是乾淨的,但報酬都高得嚇人,仔細翻閱了一會兒,我最終停在其中一張文件上,輕輕一敲。
「這個,我要接。」
那是一份護衛任務,委託單長這個樣子:韓國紅鑽公會會長女兒的貼身保鏢,為期兩天一夜。
要求:貼身保護、不得離身、需要是覺醒者。
集合地點:桃園機場。
報酬:九萬。
隔天,我在黃昏時分到達桃園國際機場。
一到門口就看到好幾個穿著西裝革履的保鏢站成一排,氣勢逼人,陣仗比想像的大得多。
陣仗雖大,可是為什麼我都感受不到魔力,正當我納悶的時候,一位滿臉鬍渣大叔走來打斷我的思考。
「你就是高偉豪介紹的覺醒者?沒想到會戴著面具出現,差點以為是哪國的恐怖份子呢。」
「啊,不好意思,關於面具的話,因為一些私人原因。」
畢竟渡鴉是對外用的身份,被人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才需要配戴面具,
「是嗎?那我也不好說什麼了。我是空鷹保安公司的陳明文組長。說真的,你聲音聽起來還挺年輕的。」
陳明文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既然這人是組長,代表他就是我的僱主嗎?
「多謝組長誇獎,叫我渡鴉就好。」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渡鴉。」
陳明文說著便把我帶往會客室,眼前有兩張並排的沙發,我在沙發上坐下後,對我來說,算是半隻腳踏入這行業。
必須慎重行事。
「稍坐一下,我去拿東西給你。」
「好的。」
過了幾分鐘,他就回來了,手上拿著一套黑西裝、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以及一把軍刀,東西放在我面前。
「我知道你會用魔法,不過帶著點實體武器在身上,比較保險。」
我點了點頭,既然組長都這麼交代了,自然照做,開始換上西裝,把手槍和軍刀收進內側口袋,陳明文則坐在沙發上,把手搭在下巴上,放低視線看向桌子,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渡鴉,你現在對這次的任務了解多少?」
「保護韓國第四名紅鑽公會的千金,任務時間三天兩夜。就這樣而已。」
「只有這樣?」
「沒錯。」
「……這樣啊。」
在昏暗的燈光下,陳明文明顯頓了一下,露出不安的表情對我開口。
「你應該也注意到了吧?我們這邊一個覺醒者都沒有。」
「多少有注意到。」
「那你知道原因嗎?」
「嗯……大概是因為國際覺醒者協會跟公會之間有矛盾,台灣協會分部才不肯派人支援,對吧?」
「答對一半。另一半原因,是出於紅鑽公會自己內部在搞派系鬥爭十分慘烈,現任會長就是幹掉自己親哥哥才成功上位。」
「派系鬥爭?」
「是會長的長子蔡始宇與二女兒蔡淑瑞兩個派系,雙方都在背地裡較勁,動用所有關係持續爭鬥。
並沒有發生什麼戲劇性的事件,只是…」
「蔡淑瑞輸了,被踢出權力的核心圈,連繼承人資格都被拔了,然後被迫流亡到海外是嗎?」
那不就意味著,紅鑽公會根本不可能派人來支援蔡淑瑞,這樣推論下來,那遠在韓國的蔡始宇肯定會派人過來暗殺。
「……」
見陳明文沒有出言反駁,我默認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原本還以為是一份簡單的護衛委託,結果竟然牽扯到家族鬥爭,難怪高偉豪那傢伙當初說這件是燙手山芋,叫我千萬別接,其實現在很想閃人,但訂金都先收了。
唉,工作就是工作。
此時,一聲巨大的轟鳴響起,外頭微微喧鬧了起來。
「蔡淑瑞來了。」
語畢,陳明文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