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语提前沐浴过,然后才让潭墨进去。
推开门后,在一片蒸汽中,床上倩影格外清晰惹眼。
苏离语靠在床头,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纱,上身只到胸口一半,下身从大腿下面一点便没了布料。
她侧过头,耳边刘海还带着一点水珠,朝着潭墨莞尔一笑。
“快来,坐下和本座说说话。”
站着怎么就不能说了?
不过这话潭墨没敢说出口,他很配合地走过去,然后坐在床边。
苏离语的左腿抬起来,足尖朝下,点在潭墨的肩膀上,然后一点点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最后放在他的腿上。
“脚酸了。”
她双手抱怀,眼中仍有笑意。
不过潭墨离她近了,才看到她眼中的疲惫之色。
此前她的眼中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本不属于她的神色,如今出现在她的脸上,就好像是让潭墨突然之间变成神境强者一样。
想来最近发生的事情。
“葬神谷的事情?”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苏离语的脚很软,但是看起来又不是那种可爱型的,而是修长好看,足趾也被染上亮红色,看起来像是糕点上面的樱桃。
他更用力捏了捏。
苏离语忽然“嘤咛”一声。
她抬脚轻轻踢了一下潭墨,眼中雾蒙蒙地,示意他小点力气。
“你那么用力干嘛?弄疼我了。”
可是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就变味了。
“你怎么知道的……”
她问的是,刚才潭墨说的葬神谷的事情。
“看你也没有把你那十八般武器拿出来,肯定不是要让我怎么样,所以你有什么想问我的了?”
“所以你是在说本座没有好好收拾你了?”
“我可没这么说……”
“哼……”
苏离语低着头,声音很小。
“那几个长老就要出关了,我有些担心。”
潭墨没说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原本,她们至少还要几年的时间,所以我才放心地从葬神谷离开,名为离开,实际上是寻找重新压制他们的方法。”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们竟然这么快就已经要出来了,她们能附身何婧,就说明已经完成九成,出关之日就在不久。”
“我的魔功能通过你帮我压制,已经是很让我出奇的事情,可是再怎么做,估计也不能有太大扭转。”
潭墨听了之后,大概懂了苏离语的意思。
很可惜,他也帮不上忙。
他实力又不够,也没有对抗那几个长老的资本。
可是苏离语会不会有危险。
那些长老这几次明显就是冲着苏离语来的。
虽然最后可能目的不是她,但是她这个身在葬神谷但心不在的人,怎么能逃得过呢?
任谁也不会放过。
顿时,苏离语那有些惊慌的眼神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算了,这种事情多了去了,难道每一件他都要想不成?
正思索着,他的身子忽然朝着床上倒下,他尽力撑住,仍是和床垫紧紧挨在一起。
苏离语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踩在他的胸口,现在慢慢地在他胸口上点着,一下一下,很有节奏。
“腰还挺有力气的,本座很满意。”
说这话时,苏离语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潭墨顺着两条腿之间的缝隙,很清楚地看见这一幕。
不觉有些好笑。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好奇心驱使,他顺口说出这句话,没想到像是催化剂一样,苏离语瞬间红得厉害,让他很想伸手摸摸感受一下烤红薯的感觉。
“敢轻薄本座,你不想活了!”
苏离语恼羞成怒,踩在胸口的脚挪开,挡在潭墨眼睛的位置。
潭墨这下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凭借正常的感知,知道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
多大,多嫩,多俏,多……
“鼻子动什么!”
苏离语轻轻踏在他的鼻梁上,好像生怕把他的面容弄坏了。
“唔……”
潭墨这下被挡住,只能用嘴巴呼吸了。
“嘿嘿……这幅样子做给谁看?想呼吸的话求本座啊!”
“唔……呼哈呼哈”
“不求是吗,那本座可就不怜惜你了!”
话音刚落,潭墨就意识到好像另外一个相同的东西抵在自己唇边。
“别别……真不要啊……喂!”
可是苏离语越是听见如此的话,边越是要试试。
她现在心跳很快,巴不得潭墨一直挣扎反抗,这样还能让她多玩点花样。
紧紧地踩在上面了,很灵巧地堵住潭墨与外界的联系。
“潭墨,你现在能感受到的,只有本座。”
苏离语伸出手,握住潭墨抓紧床单的手。
“握着本座的手,本座就当你求饶。”
好汉不吃眼前亏。
潭墨现在不能呼吸确实有些难耐,虽然眼前都是香味,可是也闻不到啊!
他只好握住苏离语的手。
柔软,微微有些汗。
“很听话,很乖……”
苏离语夸奖道,“这里很硬吗?嗯?”
哪里啊?
那里没办法啊!
苏离语的脚挪开他嘴巴上之后,潭墨赶紧大喊:“不行,那不怪我,不要碰那里!”
话音刚落,潭墨就觉得牙齿间伸进什么香软的东西。
像是御赐糕点。
“让你嘴硬,让你嘴硬,嗯?你在说什么!”
苏离语把足趾抵在潭墨嘴巴边上,一下一下地往里顶,惩罚他刚才一直嘴硬。
可她听到潭墨在说什么!
哪里啊?
她心里似乎知道答案,瞥了一眼之后,微微皱眉,然后假意啐了下。
“呸!咦……真下流!”
苏离语好像发现什么更好玩的话,“被本座如此对待,你也会情不自禁吗?所以你是多爱本座?”
不能这样下去了!
一会儿整个脚塞进来怎么办?
潭墨心里一横。
反正苏离语现在不会拿他怎么样,和原来可不同了。
于是他轻轻一咬……
“啊!”
果然,从嘴巴里出去了。
他看不见外界,但是能感知到下一瞬有一道危险袭来。
在他重获光明的时候,也看见苏离语扑在他的身上。
她掐着潭墨的脖子,紧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看着潭墨的眼睛,缓缓松开。
这一瞬间好像是眼底的春水聚成溪流,潺潺而动。
直到最后,潭墨脖子上的玉手,只是在抚摸。
“看着本座,说,你是属于谁的人?”
潭墨此刻只觉得,薄纱是真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