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什么？！”
寒烛将刚刚发生的一切讲述了一遍……
“也就是说……这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异常事件吗？”
“楼下还有一些缝合变异的尸体，和你报告中的‘人体艺术家’能力基本吻合，应该就是突破收容的‘倒转之镜’干的，很可惜，我就遇见这个戴鸭舌帽的家伙了。”
“看来你的任务要泡汤了。”
“泡汤了就泡汤了吧，现在的问题是，这次异常事件背后的幕……阿嚏！”
叶陶不禁打了个喷嚏，由于寒烛的能力，整个手术室现在的温度基本维持在零度左右，而叶陶穿的还是清凉的夏装。
“抱歉。”寒烛见此，脸颊和手背上若隐若现的虚幻鳞片消失，也收敛了身上散发对寒气，让周围的温度回升了一些。
“让后面的人准备善后吧，对了，还有那个被她用这把刀解决掉的少女尸体也带回去。”寒烛想到了什么，对着叶陶提醒道。
“我能感受到，她和那把刀上存在的模因频率很相似，或许能有线索。”
叶陶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她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望了望手术室四周。
“还有什么尸体？这里不就你们两个吗？”
？？？
寒烛愣了一下，扭头看了看不大的手术室，确信了原本那具尸体所在的位置空空如也。
“好像……诈尸了。”
……
“真的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啊……”
叶常青低头看着身前衣服的破洞，原本被贯穿的胸膛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要不是的衣服前后留下的破洞和还未干涸的血迹，他真以为刚刚那只是一场梦。
一旁昏暗的小巷里，一只野猫倏然窜过。常人或许只能听到动静，但在叶常青此刻的视野中，那野猫体内游移的灰暗光点清晰可见，如同夜里的标记。
他逐渐摸索出规律：但凡有生命的生物，体内都有细微的光点在流转。只是除了人类，动植物的光点显得格外微弱黯淡，至于空气中的飞虫，那光芒更是微弱到几乎看不见。
“这些光点……到底是什么啊？”叶常青喃喃自语。
“万物生灵存在的能量和象征，也可以说是灵魂，按照你们常用的说法嘛，好像叫‘模因’来着。”
脑海中，一道少女的声音响起，为他解释道。
叶常青回想起那个衣着怪异的袭击者，心脏位置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幻痛。那人体内的光团跟普通人的完全不一样，并且庞大了好几倍不止……
“我这是得了个现代版阴阳眼？怎么感觉有点鸡肋啊……”他忍不住吐槽，“那我脑子里这个声音算什么？戒指里住的白胡子老爷爷青春版吗？”
揉了揉因新视角而有些酸涩的眼睛，叶常青问：“这玩意儿能关掉吗？总不能以后看啥都自带光效吧？”
“呵，你还嫌弃上了？”少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轻叩右边牙关三下，开启关闭随你。”
叶常青依言，有些别扭地叩了三下牙关。眼前景象微微一晃，那些无处不在的闪烁光点瞬间消失，世界恢复了熟悉的清晰。
“这么方便？”他有些意外。
昏暗的路灯下，旧中心医院的大楼轮廓在一条街外显现。叶常青想起不久前在楼顶瞥见的那团巨大猩红模因——虽然在他刚在老城区下车时，那模因就诡异地消失了。
而且，如果模因的大小真能代表实力强弱……那医院里曾存在的家伙，绝对比刚刚那个掏心男恐怖无数倍。当时鼻翼间那股血腥铁锈味，怎么看都不像好惹的样子。
“你到底想让我去那鬼地方干什……”疑问未落，身后隐约传来动静。
刚刚才经历过“掏心掏肺”的叶常青瞬间警觉，猛地回头。只见街道尽头，几辆车的灯光正朝这边快速逼近。
深夜的老城区路况本就差，这么多车同时驶向同一个方向，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警车？！”车速不慢，叶常青很快看清了白色的车身和车头标志。
“愣着干什么？躲起来啊！”脑海中的声音立刻提醒。
“我又没做亏心事，躲什么？”叶常青下意识反驳，毕竟自家老姐就是警察，他对这个身份天然比常人更加亲近。
“那你要怎么解释身上这血窟窿和血迹？”少女的声音一针见血。
叶常青低头看了看胸前触目惊心的破洞和浸染的暗红，立刻识趣地闪身躲进了旁边的小巷阴影里。
……
警车内。年纪大些的陈警官揉了揉发黑的眼圈。此时，开车的年轻警察突然开口：“陈叔，我刚刚好像看见路边有个人影？”
“别瞎说，”陈警官摆摆手，“这片住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这大半夜的，谁会在外头晃悠？”
年轻警察想想也是，只当自己眼花看错了。
“马上到了，记住啊，我们只负责外围警戒，封锁现场，千万别进大楼里面！听见没？”陈叔再次强调。
“知道啦知道啦，您都说八百遍了……”年轻警察嘀咕着，又忍不住问，“话说里面那些穿黑衣服的，到底是哪个部门的？神神秘秘的……”
“管住你的好奇心！”陈叔板起脸。
……
“四、五……五辆车。”叶常青躲在巷子的黑暗中，默默数着外面驶过的车辆。等最后一辆车的尾灯消失在拐角，他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身来。
五辆警车同时出警？？？还和我是同一个方向…………叶常青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他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果然看见那几辆警车就停在旧中心医院大楼外围的路边。几名警察正拉起警戒线，封锁了入口区域。
“喏，看见没？”叶常青对着脑海里的声音吐槽，“不是我不想去，警察叔叔把门都堵死了，我怎么进？”
他躲在暗处观察，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反而松了口气。眼见脑海中少女的声音迟迟没有回应，就在这时，警戒线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刚从医院大楼里走出来。
“老姐？！”叶常青瞳孔微缩。
看着那个在警局工作、常年出差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身影，再联想到今晚她特意提醒老城区公交线路被封……
稍加思考，他便明白了——自家的这位老姐，怕不就是官方处理这类“特殊事件”的成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