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这位,萧小姐?事情事情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天大的误会!”
眼看着萧慕晴那双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粉色眸子死死地锁定在自己和苏月泠身上,感受到她身上那股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充满了占有欲和病态怒火的气息,白桃汐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开口解释。
话刚说出口,她又忍不住无语。
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跟这个完全不认识的危险女人解释啊?!
搞得她好像什么天大的罪人一样。
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好不好!
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不过,想归想,白桃汐心中也清楚得很,眼前这个突然破门而入的粉发女人,绝对来者不善!
单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令人窒息的,逼迫性的气势,以及那甜美笑容下毫不掩饰的疯狂和占有欲,就能清晰地感受到,这是一个比柳烟柔和苏月泠加起来还要麻烦和危险的存在!
就在白桃汐还在绞尽脑汁思考该如何脱身之际,原本趴在她身上的苏月泠,此刻似乎已经恢复了冷静。
她缓缓直起上半身,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那双深沉的紫色眸子中,却已经重新凝聚起了冰冷而锐利的光芒,毫不示弱地直视来人。
“萧慕晴,你来得正好。”
苏月泠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和毫不掩饰的厌恶,“你应该很清楚,说白了,我对这个白桃汐…既讨厌,又排斥!恨不得她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哦~?是吗~?”
萧慕晴闻言,将那双漂亮的粉色眼睛微微眯起,形成一个危险而妩媚的弧度,她唇角那甜美的笑容也随之上扬了几分,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压迫感,“既然是这样的话……”
话音未落,萧慕晴的眼神骤然一厉!
她猛地抬起一只手,看似随意地,却又带着万钧之力,狠狠一拳砸向了旁边那无辜的衣橱!
‘砰——!!!’
一声巨响!
坚固的实木衣橱门板,竟然被她这一拳直接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凹陷,木屑四溅!
“那就不要再用你那肮脏的身体,去接近我的汐汐啊啊啊啊!!!”
萧慕晴的咆哮声如同惊雷般在房间内炸响,那甜美的嗓音此刻充满了极致的愤怒和病态的占有欲。
“靠!你以为老娘想啊!”
被萧慕晴这突如其来的暴力举动和无端指责给气得不轻,苏月泠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她用力地摁压着自己突突直跳的眉心,脸上露出一副既无语又厌烦至极的模样,“都说了!是…是泠泠那个没脑子的家伙自己贴上来的!妈的!关我屁事!”
但萧慕晴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她眼中只有床上那个衣衫不整,神情无辜又带着惊慌的白毛萝莉。
她像只优雅的猎豹般踱到床前,一把将苏月泠推下去。
随后,萧慕晴脸上那病态的怒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虔诚的,充满了怜爱和狂热的温柔。
她伸出那只刚刚还施展过暴力的手,用指尖轻柔地,带着一丝颤抖地,抚摸上了白毛萝莉那因惊吓和折腾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颊。
“嘻嘻~嘻嘻嘻~”
萧慕晴发出一阵充满了病态喜悦的轻笑声,那双粉眸闪烁着痴迷的光芒,她将脸凑近,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语气说道,“我们,我们终于,再一次见面了呢,我最最亲爱的……汐汐~”
粉眸中流转着病态的光晕,她突然像在课堂上提问般天真地歪头。
“呐,汐汐知道吗?想让一个非常非常没有责任心的小坏蛋……懂得什么叫做负责,究竟该怎么做才好呢?”
“我,我不知道。”白桃汐汗流浃背。
萧慕晴依旧温柔地抚摸着白桃汐的脸颊,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拿出,竖起了一根涂着亮粉色指甲油的食指,轻轻摇晃着,像是在阐述着什么重要的真理。
“经过了这么漫长的时间……我终于想明白了哦~”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魔力,“人呀~这种生物,要是不拿上一个漂漂亮亮的,专属于她的项圈,好好地束缚起来的话,只会越来越任性,越来越堕落,越来越不听话呢~”
“所以呀,汐汐~”萧慕晴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深和狂热,她俯下身,鼻尖几乎要碰到白桃汐的鼻尖,用一种不容抗拒,充满了占有欲的语气,一字一句地道,“这一次,我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你,从我的身边逃走了哦~”
白桃汐的寒毛瞬间倒竖!
萧慕晴却陶醉地继续道。
“你曾经…照顾了我,拯救了我,给了我存在的意义……这一次,就换我来,好好地照顾你,让你完完全全地,只属于我一个人,好不好呀~?”
“来吧~我最爱的汐汐~来到我为你精心准备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爱之巢里吧~!”
她的声音充满了甜蜜的诱惑,但那话语的内容,却让白桃汐不寒而栗。
“在我们的爱之巢外面,可是,不存在任何真正的爱哦~不管是苏月泠,还是沈依依,那些都是虚假的,骗人的~只有我给你的,才是最纯粹,最真实的爱~”
“哈?!!”
白桃汐听着萧慕晴这一连串充满了病态占有欲和扭曲逻辑的“爱的宣言”,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再次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她一边手忙脚乱地从床上坐起身,一边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梗着脖子,用一种既困惑又不满的语气,大声反驳道,“你,你从最开始,究竟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对这里,对你们,也完全没有任何的记忆!什么照顾你拯救你,什么爱之巢,我完全听不懂啊!”
尽管口中还在激烈地反驳着,但通过刚才苏月泠那番话,以及现在萧慕晴这些充满了暗示性的言语,白桃汐的心中,已经隐隐约约通过这些破碎的片段,慢慢拼凑出了一个关于自己过去的轮廓。
大概,最初的最初,在遥远到她完全没有印象的过去,她原本是属于高墙这一侧的。
但后来…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