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眩晕和撕裂般的痛楚瞬间席卷了林默成。
仿佛整个灵魂都被强行塞回一个狭小破碎的容器，四肢百骸传来难以言喻的滞涩感和深入骨髓的虚弱。
更让他惊骇欲绝的是，他“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那朵由他手臂和胸膛血肉骨骼疯狂增殖、扭曲而成的恐怖血肉莲台！
那旋转绞碎凝霜最后剑光的森森骨刺！
那吞噬一切的邪异力场！
还有武天恒那冰冷如同万载玄冰、视凝霜如蝼蚁的眼神！
这一切，都如同烙印般刻进了他的识海！
“老东西！！”林默成在识海中发出无声的、歇斯底里的咆哮，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你他妈干了什么？！谁让你动我的身体？！谁让你用至人千变的？！”
他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
这具身体是他的！
武天恒这个寄居在他识海里的老鬼，竟敢在他毫无防备、甚至濒临绝境之时，强行鹊巢鸠占，不仅接管了他的身体，还动用了那邪门诡异的至人千变！
那血肉莲台是什么鬼东西？！
更让他心胆俱裂的是，老武的突然复活。
“林小子，稍安勿躁。”武天恒苍老恢宏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方才若非老夫及时出手，你早已被那女娃的‘刹那永恒’斩灭神魂，形神俱灭！老夫是在救你！”
“救我？！”林默成怒极反笑，意识在识海中剧烈翻腾，“放你娘的狗屁！我看你是想借机彻底夺舍吧？！”
“夺舍？”武天恒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屑，“老夫若真想夺舍你这具根基不稳、元婴残破的躯壳，何须等到今日！”
“那你刚才为何强行接管我的身体？！为何动用‘至人千变’？！”林默成厉声质问，寸步不让，“别跟我说是为了对付凝霜！我就算打不过她，也有的是办法逃命！”
“哼！无知小儿！”武天恒冷哼一声，“那凝霜的‘刹那永恒’已触摸到一丝时间法则的边缘，虽只得皮毛，但锁定之下，你元婴残损，遁术再快也快不过光阴流逝！
若非老夫以天命牌之力强行凝滞其剑意一瞬，又以‘血肉莲台’的吞噬力场化解其残余剑气，你此刻早已是一具尸体！”
“那你刚才这么还想杀我的炉鼎吗？不知道我还需要她们助我修行吗？”
“妇人之仁！”武天恒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区区几个凡俗女子和一个重伤垂死的天人境，也值得你如此挂心？杀了便是！以绝后患！”
“杀杀杀！你就知道杀！”林默成暴跳如雷，“凝霜是老子的战利品！是老子的炉鼎！我还没享用呢！还有棋阳！她是我的人！是老子的禁脔！谁准你动她们了？！”
“此次确是老夫情急之下，逾矩了。”
他的声音低沉了许多，向林默成致歉。
“老夫只是不想看到天命牌选定的宿主，如此轻易地陨落在一个天人境小辈手中。这具身体终究是你的。老夫……只是暂居于此。”
“哼！你知道就好！”林默成冷哼一声，心中的怒火稍平。
识海中的风暴暂时平息。
林默成猛地睁开双眼！
身体的剧痛和虚弱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眉心处，那道天命牌留下的金色印记微微发烫，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双手和胸膛，皮肤光洁，肌肉匀称，哪里还有半点血肉莲台的恐怖痕迹？
仿佛刚才那邪异的一幕，只是他重伤之下产生的幻觉。
但林默成知道，那不是幻觉。
那是武天恒动用“至人千变”后，强行将异化的血肉骨骼逆转回原状的结果。
这老鬼……对血肉躯体的操控，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识海的震荡，目光如电，扫向四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瘫倒在数丈之外、气息奄奄的凝霜。
这位曾经清冷孤高、剑意冲霄的天人境剑仙，此刻如同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白莲。
一身素白的长裙早已被鲜血和尘土染得污浊不堪，多处破损，露出底下遍布青紫淤痕和狰狞剑伤的肌肤。
她那张清丽绝伦的俏脸苍白如纸，嘴角残留着刺目的银白色血迹，原本明亮如寒星的银瞳此刻黯淡无光，充满了深入骨髓的疲惫、屈辱和一丝残留的惊骇？
显然，武天恒那“血肉莲台”的恐怖景象，给她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心理冲击。
她挣扎着想撑起身体，但每一次尝试都牵动全身伤势，痛得她秀眉紧蹙，银牙紧咬，发出压抑不住的痛哼，最终只能无力地瘫软在地，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
天人境的道基裂痕，加上油尽灯枯的反噬，让她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呵……”林默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无尽贪婪和得意的弧度。
他无视了身体传来的阵阵虚弱和剧痛，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脚步有些踉跄，但他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亮，如同饿狼看到了毫无反抗之力的肥美羔羊。
他的目光贪婪地扫过凝霜那曲线起伏、玲珑有致的娇躯，即便此刻伤痕累累、狼狈不堪，也难掩其惊心动魄的美感。
尤其是想到她之前那高高在上、视自己如蝼蚁的姿态，再对比此刻的柔弱无助……
一股难以言喻的征服欲和暴虐的快感，如同毒藤般在他心底疯狂滋生、蔓延！
他一步步，朝着凝霜走去。
脚步声在死寂的废墟中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死神的鼓点，敲打在凝霜的心头。
凝霜似乎感应到了他的靠近，黯淡的银瞳猛地抬起，看向林默成。
当看到林默成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混合着贪婪、得意和暴虐的笑容时，她眼中最后一丝光芒也彻底熄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认命？
她知道，自己完了。
彻底落入了这个魔鬼的手中。
“啧啧啧……”林默成走到凝霜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口中发出轻佻的咂舌声，“天人境剑仙？高高在上，视我如蝼蚁？”
他缓缓蹲下身，伸出两根手指，带着一种轻慢的亵渎，轻轻抬起了凝霜那线条优美的下巴。
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让他心神一荡。
凝霜被迫仰起头，露出天鹅般脆弱的颈项。
她紧咬着下唇，试图别开脸，避开他那令人作呕的视线，但重伤之下，这点微弱的反抗显得如此徒劳。
“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林默成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在她沾满血污的俏脸、破损的衣襟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上流连，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真是……我见犹怜啊。”
“呸！”凝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林默成的脸啐了一口。
可惜，她伤势太重，这一口只带出了一点血沫，软绵绵地落在林默成的衣襟上。
“呵，还挺烈。”林默成不怒反笑，手指猛地用力，捏紧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不过，我就喜欢驯服你这样的烈马！越烈，骑起来才越有滋味，不是吗？”
他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抚上凝霜纤细却充满韧性的腰肢，隔着破碎的衣裙，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温软。
凝霜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毒蛇缠上，眼中爆发出刻骨的恨意和羞愤，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困兽般的低吼。
“畜生……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林默成狞笑一声，手指顺着她的腰肢缓缓下滑，滑过平坦的小腹，目标直指那最隐秘的所在，“你如今不过是我砧板上的鱼肉，我想怎么享用，就怎么享用！”
“不……不要！！”凝霜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如同离水的鱼儿。
然而，她的挣扎在林默成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林默成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那最后的屏障。
他眼中闪烁着兴奋而残忍的光芒，正准备更进一步，彻底享用这来之不易的战利品……
“公……公子……”
一个颤抖的、带着无尽恐惧和难以置信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是棋阳。
她瘫坐在不远处的碎石堆里，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她亲眼目睹了林默成身体部分异化成恐怖血肉莲台的全过程！
那蠕动增生的血肉！那旋转绞合的森森骨刺！那吞噬一切的邪异力场！
还有林默成那冰冷如同万载玄冰、视万物如蝼蚁的眼神！
这一切，彻底颠覆了她对这个男人的认知！
这根本不是人！
是披着人皮的怪物！是来自深渊的邪魔！
此刻，再看到林默成用那刚刚异化过的手臂，去亵渎、侵犯重伤垂死的凝霜……
极致的恐惧和生理性的厌恶，让她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
她看着林默成，眼神充满了陌生、恐惧和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绝望。
林默成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棋阳。
当看到棋阳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恐惧和疏离时，一股无名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又是这种眼神。
武天恒那老鬼造的孽，凭什么要他来承受？！
他好不容易才把这朵带刺的玫瑰调教得稍微顺从一点，眼看就能彻底采摘，难道要因为这老鬼的乱来而前功尽弃？！
“棋阳……”林默成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寒意，“你……怕我？”
棋阳被他看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的反应，无疑给了林默成答案。
“呵……”林默成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他松开了钳制凝霜下巴的手，缓缓站起身，朝着棋阳走去。
每一步落下，都让棋阳的心脏如同被重锤敲击。
“看来，是我最近对你太过温柔了……”林默成走到棋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让你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棋阳纤细的手腕，如同铁钳般将她从地上粗暴地拽了起来！
“啊！”棋阳痛呼一声，感觉手腕都要被捏碎了。
“公子……不要……我……”她惊恐地看着林默成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翻涌着暴戾情绪的眼睛，心中充满了绝望。
“闭嘴！”林默成低喝一声，另一只手毫不怜惜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我！”
棋阳被迫与他对视，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记住！”林默成的声音如同寒冰，一字一句地砸进棋阳的耳中，“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奴婢！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没有资格害怕！没有资格质疑！更没有资格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明白吗？！”
他的手指用力，几乎要捏碎棋阳的下颌骨。
“明……明白……奴婢……明白了……”剧痛和恐惧让棋阳彻底崩溃，她颤抖着，语无伦次地回应。
“很好。”林默成松开手，看着棋阳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他心中的暴戾并未平息，反而因为棋阳的恐惧和凝霜的挣扎，变得更加炽烈！
他需要发泄！
需要狠狠地发泄这股被武天恒强行唤醒、又被棋阳的恐惧所激怒的邪火！
他的目光，如同饿狼般，再次投向了地上那具散发着惊人诱惑力的“战利品”——凝霜。
“把她拖过来！”林默成对着瘫软在地的棋阳，冷冷地下令，声音不容置疑。
棋阳浑身一颤，惊恐地看向凝霜。
凝霜也听到了这句话，原本绝望的眼神中，再次燃起一丝屈辱的火焰，她挣扎着想要后退，却牵动伤势，痛得蜷缩起来。
“没听见吗？！”林默成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怒意。
棋阳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扑到凝霜身边，颤抖着伸出手，抓住了凝霜冰冷的手臂。
“不……不要碰我……”凝霜虚弱地挣扎，眼中充满了哀求。
棋阳看着凝霜那凄惨的模样，心中充满了不忍和同病相怜的悲哀，但她更害怕身后那个如同恶魔般的男人。
她咬着牙，含着泪，用尽力气将重伤的凝霜朝着林默成的方向拖拽。
凝霜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只能任由棋阳将她拖到林默成的脚下。
林默成低头，看着脚下如同破碎玩偶般的绝色剑仙。
她那清冷孤高的气质，她那天人境的修为，她之前那视自己如蝼蚁的眼神……此刻都化作了最强烈的催情剂！
他缓缓蹲下身，手指再次抚上凝霜沾着血污却依旧光滑细腻的脸颊，然后顺着脖颈，滑向那微微起伏的、被破损衣襟半遮半掩的饱满之处。
凝霜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屈辱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现在……”林默成俯下身，灼热的气息喷在凝霜的耳畔，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温柔和不容抗拒的霸道，“该好好享用我的战利品了。”
他不再有任何犹豫，带着一股发泄般的暴虐和志得意满的占有欲，狠狠压了下去！
废墟之上，只剩下女子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呜咽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棋阳瘫坐在一旁，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将头深深埋进膝盖里，身体抖得如同筛糠，泪水无声地浸湿了衣襟。
而远处，追月抱着昏迷不醒的朱绮，看着这如同地狱般的一幕，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