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不然没得商量。”穗鸣义正言辞地说道,没有丝毫的愧疚心。
反正看对方那卑微到极点的模样,一看就是有讨价还价的空间。
既然乌鸦说这玩意是对自己有用的,那么要了便是咯,他又没亏损什么,慌个啥?
“这真是……到底是谁教您这样讨价还价的啊……”赫卡雷不禁感慨道,随即便从腰间拿出了一瓶淡金色的液体。
看他那表情,很显然是早早就准备好的。
“这是那家伙让我给你的,她原本说倘若你不要的话就让我自行处理……嘶——我的年终奖——”
“是白洛霞那女人?”艾忽然脸色一变,想起了那道碧蓝色的身影,以及那双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眸。
赫卡雷没有否认,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她说,想见见你……”
“你特么放你马的屁!以曾经那女人的所作所为,难道我还会允许她继续伤害少爷吗?”
“想都别想!马的!”
就在此时,穗鸣缓缓伸出了手掌,示意艾放缓点情绪。
“过往的种种我已经不太清楚了,倘若那位那么想见我一面,那么来的就不是你,而是她。”
“自然,这玩意儿我还是会收下的,就当是交友费了吧。”
“啊这……”
这般无耻的空手套白狼赫卡雷可从来都没有见过。
“嗨——算了,拿去吧。”
“嘿嘿——谢了。”
“真是的——到手的年终奖长翅膀飞了……不对,是被人装上翅膀抬着跑了。”
“走了走了……记得来参加啊,收了东西可就要照办啊。”
“不然的话……嘿嘿,我不在意将你那一亿多的赏金给占为己有了。”
赫卡雷最后的一句话令的穗鸣背后一阵冷汗直流,他甚至认为,赫卡雷刚刚真的有这个想法。
如今的他,恐怕在这个男人面前连一招都撑不过吧……
“帝国的督察官,哪里是那么好惹的家伙,倘若你最后还是不答应的话,他说不定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乌鸦的话回荡在穗鸣耳中。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能够在我耳边唠叨啊,感觉就像是有个许攸在我耳边哔哔机一般。”
“诶——?你不知道吗?从今往后,我便是你师傅啦,高不高兴,兴奋不兴奋,意外不意外?”
“哐当!”
通往自由的大门被关闭了。
“话说回来,这个世界应该没有弑师的之类的惩罚吧?例如小说中的有什么天道劈死我之类的吧?”
“额……的确不存在这种东西,喂!你……你想要做什么?!啊——!虐待小动物啊!动物保护局救我啊!”
穗鸣不知为何忽然涌起一股想要掐死这只乌鸦的念头,就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算了算了,今天有点不想喝乌鸦炖汤。”
“对嘛——乌鸦肉很腥的啊。”
“改天再炖吧,今天胃口不好。”
“啊喂!你就这样对待你救命恩人的吗?”
“倘若您指的是特意把我卷入一个不知道有多危险的事件,然后还怂恿我去敲诈一名警察蜀黍的话,那么除此之外,我很感激。”
“我的退休生活啊!给老子吐出来啊!”穗鸣双手掐着乌鸦的脖子,使劲摇晃着。
“死啦死啦——要晕啦——”
“呕——”
“算了算了,不整你了。”穗鸣一把推开了房门,神清气爽的走出了房间,只留下一只口吐白沫的乌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一堆不过审言论)。
空旷的草坪上,缕缕碧绿的草株环绕着穗鸣的小腿,来自那大自然的微风不断拂过少年的身躯。
虽然熙家的确是堕落了,但好在那名债主已经被烧死的不能再死的,因此那些旧债就暂时不需要还了。
只不过按照穗鸣的猜测,不过一周[古德银行]大概率就会接手这个债权,然后宣城奥拉赫家族曾经借过他们一笔钱。
这种技法,在穗鸣的前世可是层出不穷的伎俩,堪称银行常用手段之一。
但好在这一折腾给了穗鸣他们一阵舒缓期,至少不用因为债务而畏手畏脚的了。
于是乎,穗鸣便用自己仅剩的钱去租了一块魔力值充足的地。
没错,在这个世界就连找一片魔力浓郁的地方也是要钱的,而且还不少。
大约一万法尔一小时吧。
穗鸣的钱包在悲鸣,穗鸣的钱包在缩水,穗鸣本人正在把那只提出来这个想法的乌鸦给掐死。
“先别急嘛,反正又恰不死~”乌鸦随即化为了一摊黑雾,从穗鸣的双手中逃脱。
“喏,接着,然后在自己周围将这玩意儿喝了。”
穗鸣有些质疑地盯着那瓶不断散发金灿光芒的液体,不禁发出了质疑:“这玩意儿,真的能喝吗?”
“叽叽喳喳的!跟个男娘样的!给老娘喝!”
说着,那一瓶金色液体便忽然从穗鸣的手中滑出,然后径直倒入了他的嘴巴中。
顷刻间,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忽然迸发。
穗鸣赶紧闭上双眼,试图让这一股力量在他身体内平息下去。
但那股力量就仿佛一条于渊流当中的潜龙一般,肆意游动,全然不受他的制约。
紧接着,无数血痕忽然撕裂了穗鸣的皮肤,鲜血源源不断地开始从四肢以及眼睛鼻子喷涌而出,再这样下去,他恐怕都要失血而亡了。
“你这家伙!我特么今天要栽这了!还不做些什么!”
“知道了知道了……,话说回来,效果还挺好的嘛,至少那丫头没给假货。”乌鸦一边夸赞到,一边在空气中拨弄了一下。
“要是不做些什么的话,恐怕他的颂愿都可能将他这一副身躯给压死吧?”
随即乌鸦抬起翅膀,一道冗杂的法阵忽然于空中凝现,随即猛的拍入穗鸣体内。
“同等级别的力量,就需要以同等级别的手段来压制,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还天天想要把我炖了煲汤,当你是广东人啊?”
只见原本狂虐的力量忽然在这道法阵之下平息了下来,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