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什这样说着，捧着晚上的要换衣的衣服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也就十几分钟吧，现天还不算冷，水还烫着呢。”
“哦……在看什么呢？”
艾什说着，走到了沙发的后头，半个身子趴在沙发靠背上，脑袋凑到克里斯身旁。
克里斯在看着电视节目，电视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正在向观众展示着他的读心术。
“我想，你写下的数字是不是八十八！”
男人声音时隔千里传到这儿。
在那边现场的欢呼声里，结果被揭露了，是“八十八”。
“……呜呜。”
艾什不自觉地嘀咕了一声，她抬头看了眼台标，念叨着：
“怎么费城一台的黄金时段也放种东西啦。”
“放这个有收视率。”
“你觉得这个是真是假的？他是真有读心术的超能力，还只是魔术障眼法。”
艾什嘀咕着，伸出一根只有戳着克里斯的后脑勺。
“能上电视节目的一定是假，真的一定会被联邦严格保密，顶多会流传出冰山一角。”
“嗯。”
艾什点着头。
想想自己的那些经历，想想那个神奇的细胞，自己也算是半个超自然事物吧。
“对了，克里斯……你知道我刚刚几十分钟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看录像带吧。”
克里斯这样说着，扭过头望着艾什的眼眸。
她不擅长隐藏自己。
“是店长大叔给的那个吗？”
“嗯。”
艾什点着头。
“《五大湖湖底的方尖碑》，大烂片。”
艾什愤愤不平地说道。
“除了开头的氛围还行，其他的就是一团糟糕，劣质的拍摄、糟糕的剪辑，好多目击证人的采访都是自己编的配音的，我感兴趣的啫喱人就是提了几句，拍几个猎奇的画面就没有了，身边调研啊、死因分析啊都没有，还有那个方尖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结尾也没说明白，一切都怪联邦阻碍他们的调查……说真的，这种垃圾送我都是污染我的库存，浪费我时间，我还不如再看一遍登月演说呢。”
艾什说着，语速越来越快，情绪越来越激烈。
最后说完了，一幅心满意足的样子。
“哈，毕竟是小制作的嘛，可能也是群超自然爱好者做的，要看真的就只能去看联邦机密档案了。”
“呜，首先，这不是能力问题，他们态度就不行，我真觉得我上我也行。”
艾什说着，目光注意到克里斯的头顶。
这个位置，那头发，艾什不自觉地伸出了手，做着回来后克里斯经常对自己做的事情。
她的手在克里斯的头上揉了起来。
‘呜，质感没有我的舒服。’
“那也行啊，艾什，你想象力那么也可以试着做导演，拍几部类似的。”
“……不行，做不到。”
艾什说着，收回了揉着克里斯脑袋的手，顺着手上的动作，艾什再弯弯腰，脑袋磕着沙发背，说道。
“呐~~克里斯，你跟我说说吧，我也好奇一些联邦机密档案。”
“哈哈。”
克里斯轻轻笑了笑，伸手对着艾什的脑袋弹了一下。
“没什么好打听的，我只是一个去收税的普通探员，接触不到什么机密的。”
“呜呜呜~~我不信。”
克里斯笑了下，想了想，用着坏坏的口吻说道：
“哈，那以后我跟你讲些工作内容吧，前提是要登记结婚。”
“我*，克里斯你真的假的！”
艾什大叫着，手捧着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远离了沙发。
“……是开玩笑的吧？我……”
“你觉得呢。”
克里斯转过头，坏坏地笑了下。
“呵，咱们好兄弟别开这个玩笑了……我……你应该去找更好……啊啊啊……”
艾什说着，愈加语无伦次。
“我洗澡去了！别再说奇怪的话了，克里斯！”
艾什大叫着，立马跑进了浴室。
“哈哈哈。”
克里斯笑了笑，脑海里回想着艾什刚刚那个脸颊发红的某样，他笑得更开心了。
“工作的内容……”
克里斯嘀咕着，脑海里又不禁意想到了五年前的夏天。
那是个发生了很多事情的夏天。
……
另一边浴室里，艾什早已经脱光了衣物，爬进浴缸了，双手环抱着膝盖，大半个身子浸没在热乎乎的水里，淡金色的秀发被水打得湿漉漉的。
她的脸红扑扑的，也知不道是被热水烫的，还是刚刚克里斯的那句话搞的。
“……克里斯会对我有这样的感情吗？”
“我只是一个小废物，除了会胡思乱想外，几乎都干不了多少事……”
嘀咕着，艾什没在水里嘴“嘟嘟嘟”地吐了几个泡泡。
“艾什……你为什么要给克里斯写那封信呢？……我除了他没有能依靠的人了……找他只是相信作为好兄弟自己能够在他身边啃着……这几天花了他不少钱，给他舔了不少麻烦……”
“你喜欢他吗？”
艾什自言自语着，抬起了头，顺着水面漂荡的小黄鸭正巧与她对视了。
“……你在期待我的回答吗？”
艾什这样说。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带在他身边，那样很安全……发自内心地感到了安全……但，这样的状态不可能一直这样的。”
艾什念叨着，伸出一只手，拨动着水面，看着那个小黄鸭上下漂浮，她轻轻笑了笑。
泡澡不放个小黄鸭能叫泡澡吗？
艾什手上又加了一把劲，一个更大的水波袭来，那个小黄鸭晃得更剧烈了。
但在水波过后，小黄鸭又恢复了稳定，静静地漂着。
“要是克里斯以后去了韩.国.日.本或者是他遇到新的女友、结婚成家……我……”
“因为是好兄弟，克里斯不会嫌弃我的，对，是这样子……但我会讨厌我自己的……而且……只要时间长了矛盾总会爆发……呜呜呜。”
艾什叫着，放弃了思考，没有做任何憋气的动作，直接将头沉入了水里。
“呜呜呜……咳咳”
热水顺着着鼻腔灌入，呛进气管。
这刺激让她咳嗽起来，求生的本来让她的头立马又浮了起来。
“咳咳……咳咳……”
艾什干咳着，她感觉气管喉咙有股火辣辣的痛。
虽然都是假的，但着感觉是实打实地反应到了所谓承载艾什的“灵魂”上。
“呼……这感觉，不想再溺水了。”
艾什嘀咕着，从一旁的架子上拿来了一瓶沐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