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一个生活在临海市的居民都记得临山,因为这座山不是大自然的杰作,相反临山他是凭空出现的。
距今几百年的七星联盟中。
第一次大规模出现源气外溢的地方,便是临山,那时还没有武者一词,也没有功法一说。
从临山出现一个月以来,生活在附近的居民几乎都成了“超人类”的存在,有的人一拳真的能打死一头大象,而有的人速度都能碾压博尔特。
这是源气第一次出现的现象。
官方也将这时期统称为灵气复苏。
沈天凌前往临山的理由很简单,他要修行雷霆枪法第二式,而第二式的修炼前置条件那就是雷暴。
而临山的山顶恰巧时不时会出现雷暴天气,整个临山的高度差不多是珠穆朗玛峰的两倍有余。
就算不出现雷暴天气,沈天凌也能通过九霄神雷进行手动引雷。
“今天下午,我们要在明天天亮之前抵达临山山顶。”沈天凌说道。
“你是真狠啊,明天天亮之前要到达山顶?咱俩又不会飞,一晚上的时间怎么可能够啊?”李洋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他觉得沈天凌有些神志不清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到达山顶,还说是去玩的?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李洋对你的精神感到堪忧,建议你去精神病医院检查,名声值+1000】
“说好了啊,其实也不用明天到达山顶,两天之内就行。”沈天凌淡笑着,端起餐盘说道:“今天下午四点的车票,一个小时的路程,下午记得回去准备准备。”
沈天凌指尖叩着水杯沿的动作忽然顿住,眼底漫开一丝促狭的笑意。
他早看透了李洋那套口是心非的把戏——记得有一次这人还板着脸说"周末要泡武道室",可当沈天凌把偶像歌手的门票的预约码甩在群里,他秒回的"不去"后面,紧跟着的却是隔天准时出现在自家门口的身影。
所以李洋的去留,沈天凌根本不用担心,他这个人也就是嘴上说说。
只要答应对方了出去玩,那李洋他绝对会赴约到场
……
武道室内浮尘在斜光里浮沉,沈天凌屈腿坐在原木长凳上,膝头摊开的《运动解剖学》正翻到肌肉图谱那页。
他指腹摩挲着书脊烫金的标题,目光却虚虚落在摊开的纸页上——其实从半小时前起,第37页的臀大肌示意图就没被翻过,只有食指关节无意识叩着木凳边缘,在吱呀作响的旧木板上敲出零落节奏。
阳光从高窗斜斜切进道场,将他垂落的睫毛镀成暖金,乍看像是沉浸在肌纤维走向的批注里,可握笔的右手始终悬在空白处,笔尖连纸页都未沾到,倒像只收拢翅膀的雀,借摊开的书页作掩护,正凝神听着隔壁器械区传来的金属碰撞声。
“呼~谁敢想呀,我装模作样看个书修炼速度竟然是平常的两倍。源初冥想法我真是恐怖如斯啊。”
长舒一口气后,沈天凌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素质提升到了6.1级,说不上兴奋也说不上开心。
他的身体素质也只是勉强跟上了大部队,可是跟林月瑶一比,足足相差了两个等级。
力量方面他是占绝对优势。
但是其他方面的劣势就是掩盖不住的。
“还有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我的身体素质应该是能达到9.0级,技艺方面最好是能达到三段巅峰。”
“果然去临山修行雷霆枪法第二式,才是最佳的选择,要不然枪法技艺什么时候才能达到高阶呀。”
武道室内最后一道木纹在沈天凌膝头合上时,《运动解剖学》的硬壳封面发出轻响。
他将碳素笔横压在书页间作书签,起身时木凳腿与地板摩擦出吱呀尾音。
指腹蹭过门边感应器的瞬间,电子屏蓝光映出他腕间手表的指针——下午三点十分,秒针正碾过第十道刻度。
走出大楼的刹那,融化的金子般的阳光劈头盖脸泼来。
沈天凌下意识抬臂挡在额前,运动服袖口滑落时,腕骨处晒痕与未晒到的皮肤划出分明界线。
蝉鸣如浪涛从香樟树冠压下来,空气里浮动着沥青被烤化的微甜气息,他踩碎满地晃动的光斑往前走,帆布鞋尖踢起路边碎石,惊得趴在滚烫路牙上的蚂蚁四散奔逃。
校门口的银杏树下,李洋正用钥匙圈刮着水泥柱上的涂鸦。
藏青色连帽衫拉链拉得老高,帽檐压得遮住半张脸,可露在外面的手腕正一下下划着手机屏幕,指尖在"沈天凌"的对话框上来回悬停。
沈天凌隔着马路就看见他牛仔裤后袋露出半截武道服腰带,褪色的藏青布条随着他晃腿的动作轻轻扫过小腿,像条不安分的尾巴。
当沈天凌的影子覆上水泥柱时,李洋手机壳"啪嗒"砸在地上。
阳光透过银杏叶隙在他后颈烙下铜钱大的光斑,连帽衫领口露出的后槽牙印还没消,倒像是谁恶作剧咬出来的红痕。
沈天凌盯着那处印记扬了扬眉,忽然觉得此刻空气里除了沥青味,还混着少年人汗水里淡淡的皂角香,在三点十分的阳光下蒸得发烫。
“凌哥,你还知道来啊?你知道我在这等多长时间了吗?”李洋对着迎面走来沈天凌冋道
“不好意思,刚才有事耽搁了一下。”沈天凌轻轻转了转挂在脖间的钥匙坠,一瓶冰镇可乐就这么出现在他手中,“拿着,就当是我的赔礼了。
“来多久了?”
李洋接过瓶可乐猛灌一大口后,打了个嗝,说道:“我都在这等半个小时了,在这阳光照着风也吹不着的地方,真是又热又渴。”
“行了,别贫嘴了。”沈天凌打断了李洋的抱怨,望着他手上的钥匙问道:“洋子,你小子不会是准备开车去车站吧?”
“要不咱俩打车去,可别整无证驾驶那一套啊。”
“呵呵,我再怎么说也算是五到高材生,区区一个驾驶证有什么难的。”李洋指节一松,铝制汽水罐撞在路边护栏上发出空响,琥珀色的残液顺着罐身细缝蜿蜒而下,精准的落在垃圾桶上。
他弯腰拎起帆布背包时,磨损的包带在掌心勒出红印,藏青色的包身晃荡间,露出侧袋里半包巧克力碎。
他迈开步子时,运动鞋底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吱呀声,步幅大得几乎要扯破牛仔裤的车线。
阳光从香樟叶隙漏下来,在他连帽衫兜帽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而他攥着背包肩带的手指越收越紧,指缝间渗出的汗意很快被热风蒸干。
不远处那辆银灰色轿车正怠速停靠在梧桐树下,引擎盖在烈日下泛着白晃晃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