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柳岁岁突然从堆积如山的典籍中站起，混阎冥鸦扑棱着翅膀，将一卷泛黄的卷轴抖落在地。卷轴展开的瞬间，古老的咒文如活物般扭动，投影出千年前那场惊天大战的虚影——银甲天使与黑袍恶魔在破碎的位面中厮杀，耶和华的圣光与撒旦的业火相撞，将整片虚空撕裂成永恒的裂痕。
“根据混沌派系的密档记载，”丽华推了推发饰，冰棱在烛火下折射出冷光，“天堂与地狱的战争并非单纯的势力冲突。耶和华曾在战前就大肆搜罗各种法则的法则结晶，称‘唯有集聚世间所有法则，方能铸就真正的永恒’。”她的指尖划过卷轴上天使长米迦勒的画像，冰晶在羊皮纸上凝结出霜花，“而撒旦，似乎是他最后的目标。”
洛尔薇丝皱着眉头，红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铸就真正的永恒？这是什么意思？集齐所有法则，难道就能超脱于位面之外，成为超越不朽神的存在？爷爷，奶奶，玛克威拉叔叔他们，还有其他势力的不朽神都为了这个目标在闭死关，莫非……耶和华当时已经找到了方法？”
艾琳娜双臂抱在胸前，暗影法则在她身后缓缓凝聚，形成一片深邃的黑暗漩涡：“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这场战争的结果是天堂和地狱同归于尽，只留下这些残卷和难以磨灭的传说。但帝族现在突然提起遗迹，还愿意共享，这背后的意图实在令人费解。”
林江偌看着卷轴上战争的虚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她轻声说道：“或许我们能从这些古籍里找到更多线索，关于耶和华的计划，以及帝族的真正目的。”
众人闻言，再度投身于浩如烟海的典籍之中。时间在幽绿魂火的摇曳中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白幻夜突然从空间裂隙中探出头来，兴奋地喊道：“我找到了！这本《位面溯源录》里提到，在天堂与地狱战争末期，曾出现过一种奇异的现象——多个位面的法则之力不受控制地向一个未知区域汇聚，仿佛那里有一个巨大的法则漩涡，在疯狂吞噬一切。”
众人围拢过去，林江偌接过白幻夜递来的古籍，仔细研读起来。古籍上的文字晦涩难懂，却隐约透露出一个惊人的信息：耶和华或许是想利用天堂与地狱的战争，引发一场位面法则的大动荡，从而收集散逸在虚空中的法则之力，完成他所谓“铸就真正永恒”的计划。而那个未知区域，极有可能就是现在的遗迹所在。
“如果真是这样，”柳岁岁神色凝重，“那么遗迹中必定隐藏着耶和华未完成的秘密，说不定还有他收集的法则结晶。帝族想拉上我们和其他不朽神势力一同探索，很可能是他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找到遗迹中的秘密，需要借助我们的力量。先不说天堂和地狱的残党，就说当年那么多的强者陨落，他们的法则结晶肯定造就了无数的幽幻黯魇……”
“可帝族到底想干什么？”绯洛米奈把玩着手中的焚天灭世之种，眼中满是警惕，“他们向来高傲，绝不会平白无故地与我们分享这样巨大的利益。烦死了，直接都杀了算了！”
丽华眉毛一挑，“各位，我有个想法……一般来讲，生命层次较低的存在是无法想象生命层次更高的存在的。就像那些无法则位面，就无法想象法则的存在。在我们眼里，不朽神已经是最强大的存在。但无灭陛下，莉莉丝陛下……所有的不朽神他们都对存在不朽神之上的境界深信不疑。或许……他们是听说过，或者……我们不妨更大胆一点设想，他们，说不定亲眼见证过不朽神之上的存在。毕竟，每一位不朽神都存活了悠久的岁月，我们这些只有几百年阅历的家伙根本没法和他们相比。”
“不会吧……”芙蕾妮塔咽了咽口水，“如果真的存在超越不朽神的存在的话……那为什么他会默认我们这些势力明战暗斗？”
“那就不知道了，我这也是猜测。”丽华摇摇头，摊开双手，“具体的答案……或许只有从遗迹里寻找了。”
洛尔薇丝敲敲桌子，“好了，先别胡思乱想，我们还是先来确定一下这次前往遗迹的人员安排。我们脱落执事全员肯定是都要去的，蕾娜，伊莎贝拉和阿莫拉斯也要随行……这样吧，把肃清部队的米拉尼调回来负责灾厄焉域的镇守工作。”
蕾娜点头，退下联系肃清部队。艾琳娜突然看向林江偌，“现在的问题是偌偌……她的法则结晶之前被薇丝剥离了，即使现在解开了法则禁锢，可空有半步终相神级别的法则之力，而没有法则结晶驱动……能发挥出多少力量都难说。”
其他脱落执事同时望着洛尔薇丝，后者理亏的缩缩头，“那个……当时这个提案你们不也同意了吗？而且当初要是不这么干偌偌姐姐醒过来不得反抗把城堡炸了嘛……”
“算了，现在再怎么闹腾也没用，结果已经造成了。”艾琳娜站出来打圆场，“薇丝，你，丽华，柳岁岁和幻夜负责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偌偌提升一下实力，剩下的人就去收拾探索遗迹需要的东西。至于军团，就不需要带了，那里不是有不少恶魔族和天使族残党吗？让罗莎莉亚她们进行腐化现抓现用好了。”
无穷无尽的军团，这正是灾厄族的优势所在。只要有生命存在，只要他们愿意，就能随时随地将生灵转化为无数的低等灾厄，绝对听话并且悍不畏死。虽然战力弱了一些，但这根本不需要在乎。毕竟，这些低等灾厄对他们来说和白捡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