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但凡有点姿色的都会被他们捧上天。
然而，那点姿色却是我校接近垫底的级别。
目前在场的太妹全都是不会打扮的，不仅头发的部分有股枯树的味，就连裤子也选择破破烂烂的…哦不，那好像是叫牛仔裤来着。
和我想象中的牛仔裤也未免差太远了吧？
等待这一幕幕彻底结束以后。
精神小伙们的眼神，明显，变得清澈了非常之多。
如果换做是昨天那群精神小伙去面对此时此刻的情况的话，现如今的剧情绝对会演变成，你给我等着我立刻喊人过来有种就别跑，的模式。
所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理应按照传统故事去展开，可结果完全超乎了我的预料了啊？
目前，这群精神小伙陆续接受了传统教育的洗礼，心甘情愿地发誓要追随那位某人的拳头。
硬要说这个举动不带脑子…那肯定是不对的，至少，这个做法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那可谓是相当之正确。
却又在严格意义上来说，被别人当众羞辱，还顺势拔掉了獠牙，却依旧能够继续嬉皮笑脸，会给人带来一股很浓烈的不适感。
总不可能是真如同漫画故事那样。
用拳头去说话，还说出感情来了？
唉，浑浑的世界。
我，是真搞不懂。
眼看这个过场片段终于结束。
周潘立刻率领着我离开身后那张无人搭桌的角落，转身前往杂货店，放下手中喝完了的玻璃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里面。
起初的时候，我还以为老板会赶走我们，又或者是干脆继续看报纸不搭理。
结果。
那个杂货店的老板不仅认识周潘，还附带认得我。
石兴安，撇开手中的报纸使劲打量“焯，你小子就是前天与昨天陪着小潘一起过来的食客，是吧？焯，虽然之前那个狂妄自大的小鬼走了，但现在…嗯唔？焯，你小子怎么带了个更加狂妄自大的小鬼啊？焯！”
他所说的狂妄自大的小鬼。
实际上就是在说郑亥坤。
周潘，抓耳挠腮“啊？他本来还是个三好学生嘞。”
石兴安，接连拍响自己的额头“焯，哈哈哈哈，你要不听听看刚才的你到底说了什么傻话，他是三好学生？焯，谁信呐。”
尽管我知道这两人在议论着我。
但能不能别当着我的面前去说是非啊。
周潘，据理力争“是真的，我和道哥以及李力都确认过了。”
石兴安摆了摆手“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看那小鬼无论是气势还是表情再或者是举止，始终都透露着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成熟，而且，焯，也没有愣头青的那种…。”
周潘，立刻反驳“石老板啊，你越老越糊涂并不打紧，可关键的是这件事无论是台前的部分还是背幕的部分，全都由我们自己亲手去……。”
眼看这两人似乎还要讨论很久。
于是乎，我，果断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之上。
这间杂货店的内部装修与其他杂货店没有多大的区别，毕竟本质上就是杂货店嘛，还能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么？
哦哦，还真发现了一个不同的点。
具体就是…这里供奉的并不是土地公，而是关羽。
把注意力回到最初。
那位喜欢听着收音机电台翻着纸质版报纸的老板，不仅嘴巴的部分异常尖锐，就连谈吐时的舌头都能翻滚波浪，像极了降临人间的恶魔。
眼看我的视线过于热情。
石兴安连忙停下与周潘的讨论，扭头看了过来“焯，看什么看，焯，没见过中年帅哥啊？”
抱歉。
比起挚蜜的老父亲，您，的确称不上是中年帅哥。
“既然都已经自称帅哥，那我不多瞅几眼岂不是吃亏了？”
眼看我如此上道的回复。
杂货店老板立刻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露出有点难为情的表情。
石兴安“焯，算你识货，既然这样，焯，那就容你多看几眼好了。”
“谢老板批准。”
周潘，满头问号“什么鬼。”
对自己相貌没能抱有多少期待的人。
往往，会更容易接纳这类俏皮的讨好式说法。
就比如我，至少我是比较愿意接受的。
在这之后。
杂货店老板总算愿意放下刚才的成见，并与周潘开始商谈正事的部分。
话题共计三份。
‘这么快就走上歪路了啊？’
‘不过也好，在这里待一天比你出去打工待一年，所获得的社会经验还要多！’
‘毕竟，这里，可是非常重视利益和人情的世界，与那种混吃等死的办公室治政斗争，差老远喏。’
杂货店老板的确没有说错一丝一毫。
这个地方与电视里面的黑帮演绎，在很多方面都显得不太一样。
首先。
我并没有目睹到瘾君子之类的人物，以及涉及毒物违禁品等类型的特殊交易，或许，那些事情只能在私底下悄悄进行，又或许，那种圈子得跑去其他环头才能瞧见。
其次。
虽然这里但凡是个人都会说大量的脏话去作为语气助词，但更多的，是会说些让人立刻理解过来的大白话，无需担忧些什么话里有话之类的。
第三。
打架斗殴会见血的这事，无论放在世界的哪里都是常见的，可即便如此，这里的打架斗殴往往都是以‘教育’为主，并非是什么亡命徒的那类真要人命。
当然。
上述那些好话全都是智商被削弱后的产物。
而实际上，这里，依旧是帮派地盘。
是是非之地的中心。
不要对此抱有任何的期待，又或者试图从中获取些什么利益。
因为，那，终究只是得不偿失的做法。
石兴安，摆了摆手“焯，不管你们今后究竟怎么打算，总之，焯，单子还得是要派发给你们去承接的。”
应该不难看得出。
杂货店的老板喜欢说脏话的这事，已经是无法改变的陋习了。
周潘，把抽屉里面的纸张掏了出来“来吧菜鸟，过来看看这个。”
呃。
我好像也没答应要帮你们啊。
不过，看看倒也无妨。
拿起那张宛如被什么茶水浸泡过一角的纸张，低头仔细一看。
内容方面，相当之炸裂。
碍于这个部分或多或少都会引起不少人的生理不适。
于是乎，我，果断扭头看向其他纸张。
总结。
这间杂货店积蓄下来的单子，明显没有一份是正常的。
而这其中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就只剩下：
去附近公交站帮忙张贴盖章某些商铺的小广告，往别人面食店铺的辣椒酱里面吐痰撒尿什么的，把某辆电瓶车的车牌又或者是车上的装饰全给偷走，甚至还有监视某单元小区楼下的外卖最近被谁给偷了…等等诸如此类的奇葩委托。
钱不多，但胜在数量大。
然而。
杂货店老板这位中间人的抽成比例，同样也很大就是。
如果只光顾着这么一单跑远了的话，估计，到时候大家还会赔上不少体力白忙活。
周潘，凑了过来“怎么样，看上哪一份了？”
一份都看不上。
却又不能直接说出口。
所以我干脆转移话题，假装无事发生。
“道哥和力哥，最近去忙哪一份了？”
周潘，随便翻了翻底下的单子“在忙的都是被抽走了的，不过，详细的情况和这份差不多吧，具体怎么样得问问他们两人。”
居然是看场子的活啊。
我果然猜得没错，周潘这小子并没有拳脚方面的功夫。
“这活，看起来挺累人的啊。”
周潘，应声附和“就是就是，所以我们才会需要用到高材生的智慧。”
“我是哪门子的高材生？”
周潘“道哥说你是，那你就是。”
“啊这。”
许道格招揽我的真正理由，根本就不是这个。
却又不能就此吐槽出去。
眼看我迟迟没有给予任何答复。
石兴安，眼睛微眯“焯，小子，你，真的是来帮他们接单的吧？”
面对杂货店老板的质疑。
我，果断反击。
“石老板，我可是刚起步没多久的菜鸟喔，哪有什么经验去为这支团队做选择，不如，老板你给我多唠嗑唠嗑，好让我知道如何趋利避害嘛。”
石兴安，放下报纸拍响桌面“焯！”
不知为何。
唯独这一声，是他真正意义上的说了脏话。
衔接在这之后就是，杂货店老板竟然真的为我开始授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