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做了一个梦——

朦朦胧胧中，张雨涵发现自己不知为何正坐在一座宽大精致的座椅上。

座椅似乎是由某种类似翡翠的灵石做出的，抚摸起来很顺手，还能隐约感知有能量从中溢出，其四周还镶嵌了五颜六色的宝石作为装饰，背后还用金色的三块玉石勾勒出王冠状的形状。

“圣子殿下？”

一道娘娘腔般的声音在面前响起，将张雨涵的思绪拉了回来。

定睛一看，只见一群人齐刷刷地跪伏在自己面前，有的身着暗绿色铠甲，有的则白发素服，为首的则是一个全身披着金色铠甲的……男人？

但不知为何，张雨涵就是看不清他的容貌，以及后面一众人的脸，一切仿佛都是真实，又仿佛都是虚幻。

“没事，怎么了？”张雨涵揉了揉眼睛，缓缓道。

“呼……”听到张雨涵的回应，娘娘腔男人微不可闻地舒了口气，仍旧低着头颤声道：“圣子殿下，咱家刚刚提交的出兵的申请……您看？”

“出兵？什么出兵？”

“就是您吩咐咱家去办的那个呀，说要集全武魂殿之力向天斗帝国开战……”

好家伙！张雨涵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就差没把黑人问号摁在头上了。。。。

什么叫自己吩咐开战？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这前没因后没果的，而且自己是动不动就要打仗的人嘛？自己这么尊纪守法、爱好和平，完全不符合人设好吧！

“谁跟你说的，我怎么不记得？”

只见张雨涵话语刚落，娘娘腔男人立马打了个寒颤，全身开始剧烈颤抖，赶忙站起身来解释道：“不是！不是的！圣子殿下！咱家不是故意忤逆您的意思的，只是咱家消息不灵通，所以……”

唰唰——

可他话音还未落，一道异常肃杀凌冽的气息顿时从几米外倾泻而出，随之而来的，是连在场的一众人都根本反应不过来的几道刀光！眨眼之间，殷红的鲜血便四溅而出。

“啊啊啊啊啊——我的腿！！！”娘娘腔男人扑通一时跪下，用手捂住血流不止的大腿痛苦地喊道。

『谁允许你站起来了？』

一道低沉嘹亮的女声顿时响彻整个御座，如滚雷和阴云般压在窒息般沉寂的众人身上。

张雨涵也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眯细了眼睛想找出声音的来源，可面前除了这几个跪着的人外就是一团白……

“对不起对不起！圣子殿下，饶了我吧，我绝对闭口不言不会再乱说话了！”

不至于吧，我啥都没说啊。。。张雨涵不禁在心里吐槽吐槽道。

“行了行了，我又没说什么……倒是你这伤……”

『明白了。』

又一道声音响彻御座，这次则是平淡如水的男声。

随即娘娘腔男人腿上顿时迸发出耀眼的绿光，几秒之间，瞬间完好如初，甚至连血渍都没留下。

张雨涵也是努力想看清施术者，可惜一样除了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谢圣子殿下！”娘娘腔男人连忙三叩九拜感恩道，同时他身后的几个大叔也不知为何跟着拜了起来……

圣子？殿下？我吗？

张雨涵捏了捏自己的手，一股强烈的违和感在他心中难以抹去，但，又仿佛很合理？

『怎么了张老兄，是太累了吗，你看起来有些恍惚啊！』

男声再次响起。

“可能……是吧……”

『你们先退下吧，此事改日再议。』

女声嘹亮而不容置喙地补充道。

“是！”娘娘腔男人和他身后的一群大叔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低下头异口同声道。其中一个全身身披黑色骨化铠甲的人抬了抬手，一道黑洞一闪而过，在场的众人便迅速消失不见。

我嘞个空间穿越啊，空间系果然还是太超模了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黑洞看起来有些眼熟。。。。张雨涵歪了歪头吐槽道。

『果然是累了吧！这可不行，要是累坏了身体可就糟糕了呢！怎么样，需要我去喊那些女人来陪你吗？还是说要陪我运动运动？』

男声再次在张雨涵耳边响起。

“女人？不是，你到底是谁啊……”

『唔？我是谁？张老兄别逗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还是说这是你新想出的冷笑话？哈哈，我就是我啊～』

“你？可是……”

『比起这个，她们已经等你很久了，快去吧！注意身体！』

张雨涵只觉得自己后背突然被什么猛地推了一把，不自主地就跌下了玉座，没入了一片空白中——

就这么飘啊飘啊飘，落在了一块平地上，抬头一看，周围的环境竟变成了类似于那些蓝星清宫剧里后花园和廊道的地方。廊道的起始点像是什么会议厅之类的地方，中间穿过花园，一直延伸到几栋高大华丽的房子内。

“这地方……又tm是哪儿啊。。。”张雨涵东望望西望望，一时头顶黑线。

“哟～这不是小师弟么～”

一声温柔又带有些妩媚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扭头看去，只见胡列娜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直接一把挽住张雨涵的手臂，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吐气。

“怎么了，是不是想你师姐我了～”一边在张雨涵耳边吹气，胡列娜还把胸脯往他隔壁上用力地贴了贴。

“？？？”张雨涵一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虽然小张下意识地已经金枪挺立，但他还是努力地用大头克制小头，扭过头去不看这个妮子发骚。

“什么嘛，这么无情～小心我向师父告状哦～”胡列娜不服气地嘟了嘟嘴，但很快就又恢复了一脸妩媚样，纤手也是顺着张雨涵的身体下摸——

胳膊、胸肌、肚脐……

“什么嘛，明明都这么硬了，比你的嘴都硬哦～”胡列娜咯咯地笑了笑，仍旧一手挽臂一手握持，贴着张雨涵的耳朵缓缓吐气道：“还是说，你不仅只想我一个人，还想师父了？想来个师徒拼盘吧～♡”

我去我去，大哥，不带你这么玩的啊，唐僧来了都顶不住你这么诱惑吧？！！！

张雨涵在心中吐槽一句后，终于还是将理智抛飞了——md老子来这个世界都快憋死了，容易么？！这么好看的妹子对你发骚还能顶住，那不是伟就是阉好吧！管你谁谁谁，老子今天这一局就开定了！

“雨涵哥哥？是雨涵哥哥吗？雨涵哥哥你终于回来啦♡”

就在张雨涵准备干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又把他的理智拉了回来。

这个声音他不会认错的，也根本不敢相信，这道嗲到不行的可爱女声的主人竟然是——

他缓缓扭头看去，果然只见远处一道白毛红瞳双马尾的靓丽身影正快步朝这边跑来，甚至隔得老远都能隐约感觉到附近气温的略微下降。

“喂喂……这可不好笑啊……”张雨涵看着面前的少女，难得地严肃道：“你在干什么啊，妹妹？！”

没错，他怎么都不敢相信，刚才那话语的主人竟然是肖若雪！

“你终于回来啦！欢迎回来～”面前的肖若雪比起他印象中的还要年长上不少，应该是十八岁左右的样子。只见她两步作三步地快速跑到张雨涵面前露齿笑道。

“喂，母狐狸，不要对我哥搂搂抱抱的～”肖若雪（？）一把将纠缠的胡列娜推开，护住欲言又止的张雨涵道。

“哟？这不是雪妹妹么，虽然我知道你很急，但凡事总是得先讲究个先来后到不是？不管从见面顺序还是位份顺序来说，我都应该在你前面哦～”胡列娜舔了舔嘴，呵呵地笑了笑。

“不行，雨涵哥哥只能是我的～♡你不准蛊惑他～！”

张雨涵：“……”

『何事如此喧闹，你们难道不知道这还是在教皇殿中吗！』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自空中响起，打破了两女的争执。

“老师。”两女竟异口同声下跪行礼道。

张雨涵：“……”

『不过圣子回来罢了，瞧你们这心浮气躁的样子，罚你们各抄清心决五十遍。』

“是……”

“都怪你～！”

『去吧。圣子张雨涵，既然回来了，就来我密室一趟。』

张雨涵：“……”

虽然心中已不知从何处吐槽起，但张雨涵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直接瞬移到了密室里。

“呼——回来就好，说到底你说你要一个人负责这么大一个事情，我还是有点不放心的。”

张雨涵虽然不认识这个声音，但基本不看样貌他都已经能猜出面前这个女人是谁了。。。

“娜儿和小雪还是太性急了，连主谓都分不清了，说到底，本座才是正宫。”教皇比比东此刻正以一种过不了审的衣服和极其不雅的姿势躺在张雨涵面前的床上笑道。

好吧，这世界果然还是疯了。。。。

“我……你……”张雨涵一时都不知从哪里吐槽起。

“什么？你说你还是更喜欢本座？讨厌啦～但这种花言巧语可得不到奖励哦。不过看在你这次没沾花惹草又带人回来的份上，本座破例和你亲热亲热也不是不行～”

“等等……”

“不要，我才不要等呢，我比比东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说罢，只见她一个隔空抓手，就把张雨涵抓到了胸前。

脸颊被迫埋在深深的沟壑内，两坨肉团如撒了爽身粉的肉质馒头一样将他的脸紧紧压住，哪怕只是下意识，张雨涵的手也不自觉搭在了比比东的细腰上，光滑柔顺的肌肤甚至感觉都可以捏出水来，那如抚摸一块上好玉石般的触感夹杂着女性的体温，无一不在刺激着他的原始欲望。

“等……等等……”张雨涵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欲望，用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道。

“都这时候了还等什么啊？还是说在你眼里本座的玉体比不上那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妮子？你就说这奖励你要不要吧？”

要？不要？

张雨涵在心里纠结了一秒钟，然后秒选结果——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只会选择——

“冲，就完事了！”

然后他便紧紧地抱住面前的肉体。

……

“冲，就完事了！”

“冲什么冲，你要对我的腿干什么。。。”

一道天外之音响起，顿时将周围的空间砸出裂痕，然后——

啪！啪！啪！

“喂，醒醒，醒醒！别做梦了！要发情对你那帮妹妹发去，你对我腿发情干什么？”

三个巴掌降临，直接就将张雨涵物理拖回了现实。当他捂着脸睁开眼睛时，才发现眼前自己抱着的哪是什么比比东的熟女肉体哦，就是墨痕那长毛的老黄腿。。。。

“呸呸呸！呕——”

“你还呕上了，我要再不喊醒你我感觉我这条腿都不能要了。”墨痕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淡淡道。

“呕——我靠，好恶心啊！”张雨涵干呕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抬头看去，还就是那片草地那颗树，夕阳半边留恋在地平线上，将周围的一切都撒个橙黄相交，将两人的阴影拉了个狭长。

风，吹来泥土和水的气息，将墨痕的衣角轻轻吹起，也拂过正坐在草地上望着一切的张雨涵。

一切，也许都只是梦境吧？

“唉……”

要是是真的该多好啊……张雨涵叹气一声，但一想起那御座前的肃杀气氛和妹妹那满脑子哥哥的怪异样，还是摇了摇头——总之，还是现在这样最好啊……

“你怎么还唉声叹气的，难道你还真对我的腿情有独钟？啧啧～”墨痕看着他那表情，打趣道。

“拉倒吧，你那腿毛也该刮一下了。。。。”张雨涵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

墨痕嘴角微微扬起，扭头看向面前辽阔的学院、城市和天际。

“呵呵……怎么，不去找你那些好妹妹献殷勤，来这来睡觉来了？”

“害，她们女生宿舍嘛，我进去也不好，她们自己应该能解决的，所以我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咯。”

“然后就这样睡着了？看样子还做了个春梦的样子？”

“哪有！”张雨涵舒展地躺在山坡的草地上，用手垫住脑袋反驳道。“我只是……突然有些困了而已……然后，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坐在一个王座上，下面一堆人跪在我面前发抖……”

“哦？”

“之后，我又梦到我进入了一个类似后花园的地方，嗯，很漂亮，遇到了一群女人蛊惑我。”

“这才是重点吧……”

“再然后，她们就开始疯狂地诱惑我，又是摸又是脱衣的，还好我定力够深，才没被骗到。”

“是，你就差没抱着我脚啃了……”墨痕转过头来一脸无语道：“嗯，你这种情况很正常，倒不如说你被一群女生围着一点心思没有才不正常呢。”

——“我很理解你，但是，但是啊，你和她们都还太小了，现在还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我知道你会说很多人都已经这么干了，那个戴沐白也好，马红俊也罢，这个年纪确实会对异性有着特殊的需求……

不，跟年龄没关系吧，这也许是人类本能上的欲望？等你们再长大一点吧，等你们成年、变得成熟、能够担当起责任的时候，我觉得，才是对彼此最好的收获时间。”

“嗯。”张雨涵点了点头道。他虽然也一直在克制自己，但是他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和不该做。

也许会显得很窝囊吧，但他知道自己还远远没有拥有与之相符的筹码。而且，在男女**的那一刻，这份感情的性质就变了吧，对于他自己来说，还是更想把当下这份单纯的关系延续得久一点……

“说实在的，我还挺羡慕你的。被可爱女生环绕、喜欢，拥有强大的力量，拥有最恰到好处的年纪和无忧无虑的时光。啊啊，真羡慕啊——”墨痕双手叉腰，感慨道。

“羡慕我么？”张雨涵苦笑了一下，“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不是正确的。”

墨痕：“……”

“我脑子一热选择的这条道路，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呢？哈哈，毕竟假如拥有我这份力量，但凡换个人都玩出花来了吧，哪会像我这样活得这么窝囊。”

“喂，你坐起来一下。”

“嗯？”

“坐起来。”

张雨涵不知道墨痕突然要他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从草地上坐起来。然后，墨痕捡起了地上的一片树叶放在了他眼前。

“这是……？”

“你看到了什么？”墨痕的声音响起。

“这……不就一片树叶嘛。。。。”

“不对，你再仔细看看。”

“？？？”张雨涵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自己这个师父又突然闹哪样。又仔细看了一下，左端详右观察，得出结论——“这不就是一片稍微有点绿的叶子嘛。。。”

“不，这是春天。”

“春天？”

墨痕将叶子拿起，慢慢讲道：“秋天来临时，我们头上这棵树会逐渐枯萎、干裂，然后落下淡褐色的叶子。当春天来临时，树上又会冒出新芽，枯黄的落叶被风带走，剩下的，便是这种新生的绿叶。”

——“一片淡绿的叶子什么现实作用都没有，但却带来了整个春天。有些人没有见过汪洋，以为江河最为壮美，而有些人透过一片落叶，却能看见整个秋天。行万里路，才能见天地之广阔，阅千重景，才能论是非之因果。”

墨痕将手中的叶子轻轻抛起，随着和煦的暖风吹向落日、飘向天际。这片叶子会随着风潮落地何处呢？谁也不知道。

“同一片叶子，绝大部分人都只看到了其外表，或许有心者会更仔细地研究它的构成，或许会沉溺于它的精致用来收藏，但他们的眼里终究只有这一片叶子。而对于有些人来说，这片小小的叶子，就是整个世界。”

“整个世界吗……”张雨涵念叨道，向四周看去，只见落叶纷飞——

春天，的确快到来了。

“做出的选择是否正确？前进的道路是否正确？其实我时常也会质疑和焦虑，然后，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你问＇是否正确＇吧？那在你看来，什么样的结果才是正确的呢？”

“呃……比如一开始加入武魂殿，然后成为圣子什么的？”

“你还真敢想啊，我做梦都不敢这么做。”墨痕苦笑一声，继续娓娓道来：“为什么你会觉得，一个问题的背后必定会有一个答案？寻求答案就是等于让他人来帮你做选择，而你，放弃了自己的选择。”

“放弃了自己的选择……”张雨涵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背上的圆形花纹熠熠生辉。

“为了得到老师的赞赏而寻求的答案，那么老师的高度就会限制你的视野，为了追求众人的认可而寻求的答案，那么众人就会在你身边建起一道道高墙。寻求答案，能重复先辈上一次的正确，却永远无法走出一条新的路，也永远无法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

自己的路吗……

张雨涵看着手中的浮现的欧布圆环neo，愣愣出神。脑海中，浮现了一副副画面——陪着墨痕一起锻炼挥汗如雨的场景、白毛双马尾妹妹揪着自己的腰子气鼓鼓的样子、小舞趴在自己背上一起摇摇车的笑容、和朱竹清相拥时她脸上羞涩的红晕、老玉头抚摸着自己的头一遍又一遍的唠叨……

自己现在的结果是最好最正确的吗？

他不知道。肯定也不是吧。

但他知道的是，为了自己这些无可替代的伙伴，他也必须走下去！

张雨涵握紧了手中的弱化版变身器，一抹淡淡的蓝光在欧布圆环neo上悄然一闪而过。

“呵呵……”墨痕欣慰地微微一笑，然后双手叉腰道：“看样子想通了呢，也不枉我背了这么久。”

“啊？”

“啊什么，”墨痕有些好笑，“这么好的句子肯定不是我说的啊，是我在看书的时候背下来的。怎么样，我刚刚是不是很帅很深沉？”

“。。。。。”

“好啦，时候也不早了，她们那边应该也快收拾好了吧。今晚若是没事，饭后就来老地方训练，我看看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松懈。”

“啊……这……这倒是不用了，我今晚有约了哈哈……”墨痕一提起训练，张雨涵就直哆嗦——好家伙，那可是不累个半死都不肯放人走的啊。。。。

“有个人想报答我们，邀请我们出去吃饭来着，所以……”

“没事，不耽误，吃完回来练也是一样的嘛。”墨痕狡黠地摆摆手，笑道。

“这……”

“开玩笑的，你也挺累了吧，好好休息一下，就当给你放假了。”

“师父……对了，你也一起来吧？就当休息？”

墨痕笑了笑，摇了摇头：“不了，你们年轻人聚一聚，我去就有点煞风景了。而且有你在，有你妹妹在，应该也不会有问题的。只不过……”

“？”

“我觉得你得先换条裤子再去～”墨痕显然是有些绷不住了。

顺着墨痕的视线看去，张雨涵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尤其是胯部，隐约闻去都有一股味。。。。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吓得赶忙站起身来捂住小兄弟，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哈哈哈哈哈哈，哎呦，你知道我憋起来多辛苦吗，哈哈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你没有过吗？！”

“啧啧……果然还是太压抑了嘛哈哈哈哈！”墨痕以一种完全不符合刚才气质的笑容爽朗笑道。

“你个老光棍好意思这么说吗？！”张雨涵也一秒破功，面红耳赤道。

“哈哈哈哈哈，好了，快去吧，到时候要是你那些好妹妹过来看到你这模样，啧啧，我都不敢想会有多有趣哈哈哈哈。”

“……”

张雨涵一时也不知如何回怼他，只得赶忙朝着自己的宿舍跑去，要是真被女生看到，那自己还不如似了得了。。。。

“等等。”

“又干嘛啦？！”

“呵呵……你刚才所得出的答案，要把它记在心中。去朝着它努力吧，去做那一叶知秋之人，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吧。”

“……嗯！”张雨涵停顿了一下，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再次启程。

夕阳已然落下，留下半卷流云眷恋着渐深的夜空。墨痕撑在树干上，橙黄的余晖就这样撒在他的背影上。

“真是的，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唉，明明我也还是个年轻人啊……”

风，将树叶从树枝上摘下，洋洋洒洒地送向远方。随着那少年的背影一道，飘向视线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