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客人?你这是在……”燈火只见乌蒙袖口微微挽起,双手还带着些许未干的水渍,显然是刚做完什么活计。
乌蒙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挠了挠头说道:“燈火小姐,没什么。毕竟是暂住在你家,身为客人也不应该给主人添多少的麻烦。我看这些茶杯用过了,就顺手洗了一下。”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刚洗好的几个茶杯轻轻叠了起来。
“那这事也不应该麻烦客人来做。”燈火说道。
乌蒙却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没关系的,都已经弄完了。”
燈火见乌蒙如此坚持,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福了一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那就多谢客人了。”
乌蒙赶忙侧身避开这一礼,说道:“叫我乌蒙就行了,燈火小姐。”
燈火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出声:“也对,是我太过拘谨了。乌蒙先生。”
这时,燈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开口问道:“那个乌蒙先生,戌时先生呢?怎么不见他?”
乌蒙歪着头思索了片刻,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又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他那家伙……应该已经回卧室了吧?”
燈火轻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对了,乌蒙先生,能拜托你到拝殿里去帮忙点几柱香吗?我想先去看一下戌时先生,我稍后就来。”
“没问题,只是有什么要我注意的吗?我对这些规矩也不太熟悉,怕做错了什么。”乌蒙挠了挠头说道。
燈火笑了笑,轻声说道:“那这样吧,你先去帮我把香拿过来。我会很快就来的,等我安置好这边,便去拝殿寻你。”
……
拝殿外乌蒙倚着朱漆廊柱,目光穿过半开的障子门,落在前院那片挂满絵馬的竹架上。斑驳竹影间,各色木牌随风轻晃,而最远处甚至悬着半块褪色的"愿天下太平",边缘已生出青苔。
乌蒙正想着要不明早也上去挂一个时,却又听到身后脚步声传来。
“乌蒙先生这是在看什么呀?”
乌蒙转头说道:“没什么,燈火小姐。我在想要不我明早也上去挂一个。”
”这当然没问题。”燈火微微点头道。
扯远了,燈火小姐,香,我已经帮你拿好了。”随后乌蒙将目光放到了神龛前的旃檀香上。
“那多谢了。”燈火微微鞠躬说道。
“不知乌蒙先生愿不愿意陪我一起上香?”
“我?没问题吗?”乌蒙这下有点懵住了。
“你跟着我做就行了。”燈火看着他那表情说道。
“那就麻烦,燈火小姐了。”
可只见燈火将乌蒙领到神楽殿处,然后就在柜子里面翻找着什么。
乌蒙静静地站在一旁,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满是迷茫与不解。他看着燈火的身影,心中满是疑惑,却又不便打扰,只能暗自揣测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不一会儿,燈火转过身来,手中捧着一套衣物。
“燈火小姐……这是……”乌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目光紧紧地盯着燈火手中的衣物。
“在参拜之前,需要进行禊祓仪式,净化自己的身心,然后才能面对神灵。”燈火说道。
乌蒙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对禊祓仪式有了些许理解,但脸上依然带着一丝疑惑。
燈火也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没错,禊祓仪式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便是更衣了。”
“啊?”
燈火看着乌蒙惊讶的表情,忍不住笑着说道:“可是这总不能穿着浴衣进行参拜吧……”
“也对……”乌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知道这是规矩,不能违背。他缓缓地伸出手,从燈火手中接过衣服。
随后,乌蒙在燈火的指引下,来到了神楽殿的更衣室。
乌蒙望着手中的衣服,心中一阵犯难。他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无奈,嘴巴微微嘟起,仿佛在和手中的衣服较劲。但一想到自己已经答应了人家,又不好反悔,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带着一丝无奈和妥协。
乌蒙缓缓地将白衣展开,小心翼翼地将手臂伸进袖口。手指轻轻整理着衣领,试图让衣服看起来更加整齐。
穿好白衣后,将绯袴抖开套在腿上。接着拿起束腰结,将束腰结缠在腰间。
最后,他坐在蒲团上,将足袋套上。
穿好衣服后,乌蒙缓缓转身看向一旁的镜子。镜子中的自己,那从小消瘦白嫩的身子,穿着这身服饰,竟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他微微一愣,随后忍不住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估计是被自己这一荒诞的想法给气笑了。
可这时后面突如其来的酥麻让乌蒙下意识伸手去挠,指尖却触到一团温热的绒球。那簇纯白绒毛正从绯袴腰封间簌簌钻出,不过弹指之间,这团绒毛已膨胀成蒲公英般的绒球,最终在腰后舒展成了一条蓬松如云的狐尾,
发丝疯长的簌簌声惊醒了乌蒙的感知,原本发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净无暇的白色。随着发色的改变,两团毛茸茸的狐耳也从乌蒙的头顶钻了出来。那狐耳小巧玲珑,呈现出一种粉嫩的色泽,耳尖微微上翘,像是两片娇嫩的花瓣,怯生生地抖了抖。
白衣绷紧的撕裂声让乌蒙倒吸冷气,原本平坦的胸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白衣被顶出两轮饱满的轮廓。那原本就纤细瘦小的身体,此刻仿佛被不断地挤压、重塑。骨骼发出细微的“咯咯”声,每一次收缩,都让身躯变得更加玲珑有致,
"哎?!"尾音在喉间打了个旋,化作少女清甜的惊呼。双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身体,试图确认这一切是否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然而,指尖传来的触感却是如此真实,那柔软的毛发、圆润的弧度,无一不在提醒着,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乌蒙呆呆地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完全陌生的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镜子中的人有着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庞,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细腻光滑,泛着淡淡的光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灵动而又迷人,眼眸中透着一种懵懂。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翘,显得有些俏皮。粉嫩的嘴唇如同两片娇艳的花瓣,微微嘟起,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而那蓬松的狐尾和毛茸茸的狐耳,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可爱。
乌蒙正站在原地,脑袋里还满是一团浆糊,整个人呆呆愣愣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尚未回神的懵懂与迷茫,而燈火已经悠哉悠哉的飘了过来。
“好可爱!”燈火一看到乌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来轻轻捏了捏乌蒙那圆润又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蛋,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喜爱。
乌蒙被燈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微微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开口道:“燈火小姐,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乌蒙眼神里满是疑惑与不解,脑袋里飞速运转着,试图从这混乱的局面中理出一丝头绪。
燈火却像是完全没听到乌蒙的疑问一般,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俏皮的笑容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啦,你就把身上这身衣服脱下来就行咯。”
燈火看着乌蒙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眨了眨眼睛说道:“今晚就叫你螢火啦。”说着,她还故意绕着螢火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她,仿佛在欣赏一件自己刚刚完成的艺术品。
螢火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燈火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
只见燈火朝着门外喊道:“燭心,你在外面吗?可以进来啦。”
不一会儿,房门被轻轻推开,燭心扭扭捏捏地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满是羞涩与紧张,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低着头,不敢看屋内的两人,脚步也显得有些迟疑,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啊?”螢火看到这副模样,忍不住发出一声惊讶的低呼,眼睛里满是疑惑。
燈火见状,连忙走上前去,拍了拍螢火的肩膀,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你别这么惊讶嘛。我会把这一切都给你说清楚的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