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
喵的,苏伏默,你好狠的心。
苏洛心中最后一点侥幸和游戏心态,瞬间被冰冷的杀意所取代。
演?
这还演什么?
反派都作死到脸上了,她这个Boss还在这陪小怪演戏?
“还不上?一群废物!出了事我爹担着!”苏婉羽见家丁不动,愈发不耐烦,甚至亲自上前推了一把离她最近的家丁。
那个家丁被推得一个踉跄,咬了咬牙,淫邪的目光投向床上的苏洛,这小美人看着还不赖。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大小姐都这么说了,怕什么!
他搓着手,第一个朝床边走来。
妈的,真是够了。
不演了。
就在那家丁的手即将触碰到苏洛衣角的瞬间,床上那个原本双目无神、僵硬如木偶的人,动了。
不是挣扎,也不是坐起。
而是整个人仿佛没有重量一般,从床榻上“飘”了起来,姿态轻盈得诡异。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清明而冰冷的火焰。
“太极云手。”
苏洛心里默念一句。
她身形一晃,避开家丁的手,手腕如穿花蝴蝶般在那家丁的手臂上一搭、一引、一送。
那名家丁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巧力传来,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整个人陀螺似的转了半圈,狠狠撞向身后跟上来的同伴。两人如同滚地葫芦,砰地一声砸在墙角,晕了过去。
变故只在眨眼之间。
其余四名家丁还没反应过来,苏洛已经到了他们中间。她脚步滑溜,身形飘忽,在狭小的房间内穿梭。她不出拳,也不踢腿,只是手掌不断地粘、引、拨、靠。
一个家丁的拳头挥来,被她手掌轻轻一带,拳锋擦着另一个家丁的脸颊飞过;一个家丁从后抱来,被她肩膀一靠,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砸翻了桌椅;剩下两人被借力互相冲撞,双双倒地。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不到十息,六个膀大腰圆的家丁,已经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哼都哼不出一声。
房间里,只剩下苏洛和目瞪口呆的苏婉羽。
苏婉羽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她指着苏洛,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你……”
苏洛一步步向她走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轻轻拍了拍苏婉羽的脸颊。
“姐姐~。”她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让苏婉羽浑身一颤,“大半夜的,这么关心妹妹,还真是辛苦你了。”
她走到苏婉羽面前,伸出手,轻轻帮她理了理因惊吓而散乱的鬓发。
“不过,下次再想这么玩,记得多带点人。”
“不然,真不够。”
苏婉羽双腿一软,顺着墙壁滑坐在地,涕泪横流,语无伦次。
“我错了……妹妹,我真的错了,别打我…爹!爹会杀了你的!你敢动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爹”这个字,苏洛脸上最后一丝戏谑也消失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婉羽,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
“你到现在还觉得,他是你的靠山?”
苏婉羽的哭声卡在喉咙里,不解地看着苏洛。
苏洛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姐姐,你真是…蠢得可怜。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毁人清白,是你这贫瘠的脑袋能想出的最恶毒的法子了吗?”
“杂鱼宿主,这种以牙还牙的手段,很有你当年的风范嘛。要不要再兑换个高清摄像机,给咱俩留个纪念?”系统的萝莉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闭嘴。兑换烈性**,六支。”苏洛在心中冷冷回应。
“兑换成功,承惠五积分。”
苏洛不再理会系统,也不再看苏婉羽。她走到那几个横七竖八的家丁身边,指尖凭空出现了六支细小的针剂。
她蹲下身,动作精准而冷酷,将针剂一一刺入家丁的脖颈,没有一丝犹豫。
做完这一切,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苏婉羽终于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恐惧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手脚并用地向门口爬去,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声。
“不…不要…苏洛妹妹,你不能这样...”
苏洛走到门边,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重新挂起那种温和无害的笑容。
“姐姐不是想看戏吗?这出戏,妹妹请你当主角,咱也不是什么魔鬼。”
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晚安,好梦。”
“咔哒”一声,门栓从外面落下,隔绝了房内逐渐响起的粗重喘息和苏婉羽绝望的尖叫和衣服撕裂的声音。
苏洛的身影迅速没入夜色,心中只剩一片冰寒。
苏伏默老登,你触到我的底线了。
苏洛在心里对那个名字宣判了死刑。
她身影在夜色中拉成一道模糊的残影,强化后的身体让她几乎能与风融为一体,瓦片上连半点尘埃都未曾惊动。她快速穿行在京城的房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去城外乱葬岗,救小桃。
“系统,给我标出最近的禁卫暗哨。”
“前方巷口左转,那个卖馄饨的摊子后面,就一个,快去!”
苏洛身形一闪,悄无声息地落在一个身着便服的禁卫身后。那人刚要拔刀,苏洛已经将那枚雕着凤纹的玉佩抵在了他眼前。
禁卫瞳孔一缩,单膝跪地。
“女帝腰牌,十万火急。”苏洛的声音压抑着怒火,简短急促,“苏伏默,小桃,城外乱葬岗计划有变,速报陛下!”
“遵命!”禁卫不敢耽搁,立刻转身没入黑暗。
苏洛没有停留,脚尖一点,再度向城门方向掠去。
与此同时,御书房。
秦浅秋手中的朱笔悬在奏折上空,迟迟没有落下。殿内烛火通明,她却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她放任苏洛回到那个狼窝,终究是一步险棋。那个女人,看上去聪明伶俐,可身体毕竟还弱着,万一……
她心里登的一跳,猛地将笔拍在御案上“不行得把这个蠢女人接回来。”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陛下,宫外禁卫飞鸽传书,急报!”
秦浅秋心中一沉,豁然起身。“呈上来!”
一张被攥紧的纸条递到她手上,字迹潦草,只有几个字:苏伏默,小桃,乱葬岗危。
她眼底最后一丝暖意散去,只余下冰封的寒意。
好一个苏伏默,竟敢动朕的人。
她没有半分犹豫,抬手一招,挂在墙上的黑色长剑“帝心”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脱鞘而出,稳稳落入她手中。剑气四溢,整个御书房的温度都降了数分。
“陛下,夜深,不可……”小白刚想阻拦。
秦浅秋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流光冲出殿门,只留下一句冰冷又不容置疑的话。
“朕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