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站在3号对战场边缘，指尖摩挲着精灵球。这是她与耿鬼相遇后的首次正式比赛，观众席坐满了期待幽灵系宝可梦亮相的训练家。

"请双方派出宝可梦！"裁判挥下旗帜。

她的对手——一个戴鸭舌帽的少年自信满满地抛出精灵球："去吧，大王燕！"

小夜深吸一口气，将空精灵球高高抛起："我认输。"

全场哗然。

**「你找死吗？」** 耿鬼的利爪从她影子里刺出，抵住脊椎。

她不动声色地踩住自己的影子，用只有它能听见的声音说："规则只说'对战'，没规定必须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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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宝可梦中心后院，惩罚来得比预期更猛烈。

耿鬼的实体化躯体膨胀到三米高，紫色结晶如荆棘般刺穿墙壁。它掐着小夜的脖子将她拎到半空，血色瞳孔里翻涌着暴怒的数据流。

**「二十年来第一个敢戏弄我的训练家」**

**「你以为契约是儿戏？」**

小夜的视线开始模糊，却挣扎着露出微笑。她举起联盟预选赛的参赛证，上面清晰地印着：

【弃权惩罚：禁止使用宝可梦中心一周】

"现在..."她咳着血沫，"你也没地方恢复了..."

耿鬼突然松开爪子。它发现小夜脖颈的淤青，正在自己身上同步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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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橙华森林露宿的第五天，意外遭遇了野生顿甲的袭击。

"跑！"小夜拽着耿鬼半透明的爪子狂奔，"你的暗影球呢？"

**「上次救你耗尽了能量」** 它罕见地显露出疲态，**「人类的愚蠢会传染吗？」**

顿甲的角钻即将命中时，小夜突然转身抱住耿鬼。预想中的贯穿伤没有出现——顿甲像是撞上空气墙般被弹开，而她的背包里传来清脆的碎裂声。

打开后发现是那枚空精灵球自行粉碎，球体内部刻满古老的咒文。

"原来..."她捏着碎片的手在发抖，"你一直没被真正收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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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发电厂的地下室，小夜点燃偷来的蜡烛。

"我查到了些东西。"她展开从图书馆顺来的《古代合众民俗志》，指着其中一页："看这个——'幽灵契约的漏洞：当受诅者自愿承受三倍痛苦，诅咒将反噬施术者'。"

耿鬼的冷笑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你以为那些训练家没试过？」**

**「第一个跳崖的少年，在坠落途中就被我吃掉了灵魂」**

烛光突然剧烈摇晃。小夜猛地按住书页上浮现的血字，那分明是二十年前所有受害者的共同笔迹：

【不要相信它展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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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折发生在弃权赛的第七场。

当小夜再次宣布认输时，观众席的某个火箭队员突然掏出精灵球："既然你不要命，把幽灵宝可梦交出来！"

黑影闪过，耿鬼的暗影爪已经抵住那人咽喉。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次所有人都看见了它。

"怎么可能..."小夜看着自己突然实体化的影子，"契约松动了？"

更惊人的是耿鬼的状态。它背部的紫色结晶正在剥落，露出底下原本的深紫色皮肤。当它回头看向小夜时，右眼已经恢复成正常的白色。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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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篝火旁，小夜第一次见到耿鬼进食。

它捧着从火箭队那里抢来的暗之石，像啃硬面包般一点点啃噬。每吃下一块，身体就变得凝实几分。

"原来你需要这个？"她掏出背包里所有的暗之石，"为什么不早说？"

耿鬼突然暴怒地打飞石块：

**「这不是食物！」**

**「是记忆！」**

飞溅的碎石在月光下投射出影像——某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将暗之石塞进精灵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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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夜的破旧灯塔里，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小夜用捡来的零件组装成简易投影仪，将暗之石碎片排列成环形。投射出的画面让耿鬼发出非人的尖啸：

那是宝可梦实验室的监控录像。身穿火箭队制服的研究员，正对一只普通的鬼斯通进行基因改造。注射器里的紫色结晶液体，和小夜在耿鬼背部看到的如出一辙。

"所以..."她声音干涩，"你不是天生的诅咒宝可梦？"

耿鬼的躯体开始崩溃，黑色粘液滴在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洞。它用最后的力量在墙上刻下血字：

【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