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也被两个不甚争气的弟子拉过来看他们表演。
伊芙又开了一道新的网道门，带着梅洛出去盲盒旅游。
雷多不知道和欧姆达成了什么协议，借用了两台神恩机兵替他看管仪器，跟着灰烬和欧姆来到了比赛现场。
足足三米半的玉米精和禁军独特的气质让人难以忽略它的存在。
被吸引的目光在看见雷多身旁坐着的灰烬，确切说是看见他那身上级骑士甲时，有八成的目光都识相的移开。
灰烬的那身上级骑士甲给不少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之前就说过了灰烬知道自己走到哪哪出事，所以定期会清理一些不安分的因素。
而除此之外，还会在闲下来的时候和一些比较跳得欢的世家或者邪教组织玩一玩十一抽杀小游戏。
整个考兰星有搞事可能的东西说十室九空或许有些夸张，但说十室八空就绝对是质疑灰烬的能力了！
他可没有不干涉文明内部斗争这种观念，只是不感兴趣而已。
灰烬把欧姆拉到身旁的座位上，又看向站在一旁充当背景板的雷多。
“不打算坐下吗？那两个孩子快上场了。”
“君臣有别，陛下！我不能逾越。”
“……莫名其妙多了个帝国，我也会不适应的。现在先别把我当成什么圣皇了，我都不知道这称呼什么时候开始传出来的。”
欧姆递过一杯咖啡，表情一言难尽，但还是选择把最有可能的源头供出来。
但愿不会被真实吧……
“应该是防火女，她也这么叫过。”
“……那没事了，雷多跟我讲一下军团的情况吧，上一次为什么把第十一和第十六军团略过了？”
灰烬把咖啡一饮而尽，一如往常尝不出味道的感觉让他心里有些空落落打向莎莉士回旋镖终究是回到了自己身上。
极乐之后陷入无尽空虚，再突然出现一次回光返照后又沉寂下来。虽然灰烬并不在乎但多少有些不适
雷多组织了很久的语言仍是不知因从哪处开始解释，最终便简单的说了一下两位原体的情况。
“第十一军团深海之子原体亚瑟和第十六军团影月苍狼原体荷鲁斯，我无法评价他们究竟算是神还是怪物，或者说以帝国的情况没有人有资格对他们下定义，因为所有人在本质上都是与他们一样的，他们可以说是横空出世。战帅在一扇地狱门后遇见了他们，在最开始战帅尝试招揽时，他们还有些犹豫，但当摄政出现时，誓约剑突然爆发出火焰，深海双子也在那时候倒头就拜。”
雷多出现了短暂迟疑，跪在灰烬身边表达自己的见解。
“属下感觉……他们不是因为摄政的力量而改变，他们最初的本相有着两股甚至更多能与战帅相提并论的存在留下的气息。在亚瑟到来后罗德兰原本失去波涛的海洋突然活跃。在荷鲁斯到来后，大海突然出现潮汐的现象，星空也生成一轮月亮。当时狼主在和伊鲁席尔差点和他打起来……”
后来还是影月苍狼的原军团之主幽儿希卡在一旁拉架才把这件事掀过去。
“波涛，深海……潮汐，月……”
灰烬感觉有些胃疼，虽然他有没有胃还得两说。
但雷多的描述让他想到了自己在亚楠时遇见的那两个满脑子生孩子的癫婆。
如果可以……得，没有如果！无论如何他都会去关注他们两个自己接生的孩子。
欧姆的表情也有一些难崩，尽量说一些好话。
“嗯，往好处想，一般情况下那两个孩子都很乖巧……”
灰烬起初还担心上位者的精神污染和同化，但又想起深渊帝国调用自己留给安里的力量，把自身转化成自己眷属后就释然了。
原来他们早就被腐化成他人眼中的无以名状者了……
雷多重新站好，他对帝国的现状难以评价。
现在的帝国该怎么说呢？
既不堕落也没觉醒，理论上还处于种族的黄金时期，基层与中坚力量跃跃欲试，已经到了见谁打谁的地步了。
但真正能够决定帝国走向的顶尖战力已经很久没有正儿八经出手过了。
当然如果一定总结那还得是：圣皇的恩情还不完！
抛开眷属对上位者的绝对服从，灰烬本身的事迹也绝对配得上这个评价。
司星瑶已经跃到台上，兴奋的朝灰烬挥手。
虽然这种比赛她已经参加过很多次了，但灰烬亲自到现场来看还是头一回呢。
“陛下，听他们说这是与其他城市的联赛。”
“性质没变，表演赛，没意思。”
“他们两个的天赋已经不错了，在这个年纪就能达到帝国重镇星球的行星防卫军平均水准。我认为您可以适当降低一下对他们的要求。”
灰烬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司星瑶的动作，忍不住勾起嘴角轻笑出声。
“小聪明，也算机灵。”
司星瑶拖着长长的链条往自己右小臂上慢慢缠绕，一边缠，一边毫无防备的向前漫步。
被磨出来的铁血气息在她刻意营造的肃杀气氛下得以放大。
在司星瑶对面的适能者下意识后退，双手共持长剑严阵以待。
见到自己的目的达到,司星瑶动作加快了几分，无声的念叨着灰烬抽他时的教导。
“不会用战技就永远不要双手持剑，那样等同于露怯。”
灰烬将目光从已经明确赢家的舞台上移开，看向预备上场的司马安。
司马安的装甲上装满了经文和二十种不同的火漆，整整一副神棍的打扮。
“这是什么造型？”
灰烬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问，雷多迅速解释。
“他和我说，他的对手可能是位宗教圣子，问我有没有不给您丢分的办法。我就照怀言者的装饰给他准备了一下。还有20支军团的纯洁印记，现在狼团的印记是最亮的，说明他们现在状态良好。”
灰烬感受到了他最不愿出现的联系，凝望着司马安，无声的叹息。
又一个人把他当成了神……
欧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握着灰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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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多久就到了司马安上场了，他感受到灰烬的注视，身上岩山的机甲之灵开始了蓄力。
站在他对面的波利瓦招了招手。
“哈喽，朋友你也信教吗？”
司马安沉默片刻，自从跟了灰烬以来，他就不是很擅长跟别人交流了。
“……算吧。”
“那你信的是什么？神明，意志或者单纯的自然现象？”
“我不知道，但在我遇见他的那一刻我心中的信仰便有了具象化……”
司马安不愿多说，抄起链锯剑便冲上去，大开大合的战斗方式让波利瓦得以有躲闪的机会。
两个LV.3的适能者在此刻用着最朴素的方式对决。
“我能感受到你的意志，你也快到那一步了吧？”
波利瓦险之又险地躲过司马安地转身横扫，趁机拉开距离使用异能。
金色的光芒在触及司马安周身六米时便瞬息消散。
司马安侧目看了看肩甲上的纯洁印记，这玩意给自己带来了难以想象的魔抗。
攻击没有见效，波利瓦只好再次开始近身战，手中链枷与链锯不断碰撞。
“你的神是什么样的？”
“……他说，他不是神。他说，人类拥有无可比拟的伟大力量，他爱人，但不会爱每一个人……”
司马安开始闭麦，他一言不发，只是一味挥剑，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快更狠。
台下的司星瑶隐约感觉司马安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他不会被顶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