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抱歉让你受伤了,我这个师父当得真是不尽职。”
“等得空我一定想办法补偿你。”
边说边从储物戒指里拿了膏药出来,准备抹在冷清秋受伤的左手上。
可手刚伸过去,她的右手就握住他的手,不肯让其再前进半分。
头扭过来看向楚怀舟,冰冷的面容微动,抿了抿嘴唇道:
“师......师父你不要碰这里,弟子正在和一股诡异力量抗衡,很危险。”
听到师父的话语,刚狠下心的她忍不住软下来。
还记得刚入门那段时光,自己还处于自我防卫状态,对谁都有戒备。
后来自己慢慢对师父放下戒心,甚至生出一丝别样的情感。
却因为她那别扭的情绪与两人的关系,迟迟没能正视内心。
在师父对她关怀备至时,总是师父出言不逊,恶语相向,希望把师父赶走,以此来掩饰真正的情感。
而后来自己终于正视心中对师父的情感,想要主动与其接触时,却总是被躲开。
尤其是最近几十年,师父对她和师妹们表面看上去还和以往一样。
但眼神中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空洞。
自信能看透世间所有人的她,却看不透那时的师父。
明明已经成为天下最强,应当没什么忧虑,逍遥自在才对。
但她知道,两人的关系早已回不到从前。
如这般温暖体贴,她已经许久不曾体会过......真好。
冷清秋不得不再次感叹,师父丢失记忆和修为这件事,当真是件好事。
看着这样的师父,总是能回想起一些往事。
她含情脉脉的看着师父,并决定不给师父断手断腿,只是囚......保护起来。
楚怀舟见刚才还一副生气模样的冷清秋,被自己安慰两句就又好起来。
心中不免更觉愧疚,清秋这么好满足,他却总是挑战她的底线,不管主动还是被动。
还是要对清秋好一些呀,当然要是可以用不牺牲他双手的办法就好了,跟小脑博弈的感觉太艰难。
楚怀舟并没有察觉到她此时内心在盘算些什么。
如果知道,可能就不会这样想了。
之后冷清秋跟他说那七个火焰怪物之所以会莫名其来他们包厢,是因为季羽飞从中作乱。
夏白浅闻言当即邀功道:
“师父师父~人家也看到是那家伙惹得清秋师姐受伤,所以已经把那家伙杀死了~”
楚怀舟忍不住眼皮一跳,好家伙,什么时候动的手。
不过倒是很合他心意,干得不错。
毕竟那家伙本身就出言挑衅在先,如果自己和弟子真的只有表面那般实力,今日肯定没法善了。
本来他就准备拍卖会结束让他付出代价,更何况他还把火焰怪物引来,显然抱着想杀死他们的心。
对于这种人,要是说敲打一顿就放过,显然不太可能。
接着,楚怀舟令还在全盛状态的夏白浅去拍卖会场下面。
先将那奇异阵法破解掉,以防在场又有人因此死亡。
夏白浅还很友好的顺带召出几只蛊虫,为在场身体已向火焰化转化的人治疗。
而后自顾自前往拍卖会台处,准备将装有帝逍遥神魂的鼎和与九曜玄渊戒有关系的玉简拿走。
毕竟那七个扰乱现场的家伙都是她们解决的,冷清秋更是为此受了不小的伤害。
没有她们出手,在场所有人恐怕全都要被当做祭品。
夏白浅甚至还用珍贵的蛊虫帮他们治疗,要知道这种不可逆的转化手段,想要治疗不知要费多大功夫。
楚怀舟不是邪魔歪道,却也说不上完全伟光正,肯定不能给人打白工。
都做到这种程度,收点报酬实属合情合理。
尽管包厢的隔音阵法早被战斗的余波震碎,在场众人都清楚是谁化解了这场危机。
但主办方不甘心宝物被轻易取走,拍卖行受到如此灾祸,怎么能再让人啃一口呢。
纵使知道对方不好惹,先前在角落处装死的一名管事模样修士依旧厉声喝止:
“这位道友,拍卖之物尚未交割,还请......”
话未说完,夏白浅懒得与其争论,淡淡瞥了他一眼,周身大乘期的威压骤然释放。
那管事瞬间如坠冰窟,双腿一软,直接跪伏在地,额头冷汗涔涔。
一瞬间想了很多,比拍卖行行主深厚得多的气息,还有那能治疗身体的蛊虫......
此处又处于寒渊王朝境内,对方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前、前辈恕罪!”
他声音发颤,再不敢有半点阻拦。
“您若需要,尽管取用......若是不够,库中还有......”
夏白浅懒得与他多言,挥手收起古鼎和玉简,一个闪身重新回到包厢内。
“话说师父,人家还没问,你要这个两个东西是干什么?”
她在了冷清秋的冰椅旁造了个蛊虫椅子,紧挨着师父将两个东西给他,好奇问道。
冷清秋侧目看过来,对此同样有些好奇,若是师父对古代秘闻感兴趣,她可以和师父在床上讲很多。
楚怀舟本就没想隐瞒,抬手伸出指头上戴着的黑金古朴戒指道:
“那玉简中的东西好像跟九曜玄渊戒有关系,它一直向我的神识传来想要的念头。”
夏白浅闻言当真吃了一惊,师父那个戒指她是知道的,很有可能是上界的超脱仙宝之上的宝贝。
只是师父之前跑遍大江南北,依旧没能找到与其有关的东西。
要是不说,她还真以为是师父单纯对玉简感兴趣呢。
冷清秋在旁压制伤势,心中震惊无比,暗自记下玉简的模样。
等着回去跟便颁布圣旨,在整个王朝内搜索类似物品。
该说真不愧是师父,哪怕记忆只停留在三百年前,眼光依旧长远毒辣。
既然这玉简都有大用处,那师父刚才特意吩咐白浅师妹拿的鼎,恐怕也有大用!
冷清秋不敢肯定,但直觉告诉她应该是这样。
夏白浅这边则是双眼发光,不断恭维着师父,顺带往他那里凑近。
“哇,那岂不是捡到宝了!人家和师姐还以为......”
楚怀舟:“还以为什么?是不是觉得为师失忆,就没见过世面了?”
夏白浅:“嘻嘻~怎么可能,师父在人家心里一直都是最~厉害的呢~”
楚怀舟摇头笑了笑,感受着戒指传来的强烈想法,把玉简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