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中年女制服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其她人在,但她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用手指了指天花板,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还不等美少年继续发发问对方叹了口气捧着被子晃晃悠悠的往里面审讯室去了。
愣了片刻,白桃也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那家伙上面有人,可是白桃不甘心,难道晓月解解就这么白挨打了吗?
他咬着牙,两只小拳头握的紧紧的,直到看到自家笨蛋老姐出来,白桃赶忙迎接了上去。
“怎么样?”
乔珊珊直到自家小可爱询问的是审讯还有笔录的结果,对方咬死了是互殴,田静雯更是没事人一样走了出来。
“嗨,小可爱,有兴趣跟我去喝一杯吗?”
“滚!”白桃根本不想搭理这个家伙,要不是这玩意凑上来恶心他,他连滚字都不想说。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女朋友还在医院呢,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真是让人担心,唉!”
“你这家伙......”
见自家老解被对方激得直接上前就要动手,白桃赶忙拉住了她:“解,别上了她的当,这里是局子,不能动手。”
乔珊珊微微一顿,斜眼瞧了田静雯一眼,那眼神异常阴翳,压迫感极强,她松开白桃的小手,将指骨掰得咔咔直响,走向始作俑者。
“解..解解?”见平常温和的乔珊珊一步步越过自己,白桃跟着她向前走了两部,眼睫毛微微颤动,这样的笨蛋老解,让他有些害怕。
对方看情况不对,也是收起笑脸往后退,哆哆嗦嗦半天才吐出一句:“这里可是局子,你别乱来啊。”
乔珊珊从她身旁走过,在路过田静雯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后者立马抬手挡在自己身前。
“怂包!”
不过乔珊珊并没有看她,也没有动手,只是转头呼喊自家小可爱,“桃子,咱们走。”
看着两人的离去的背影,田静雯猛地捶了一下身后的墙壁,“靠!”
……
而另一边刚开完会的乔秋婉接到了自家女儿的电话,“歪,珊珊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想让老妈我给你们带点好吃的回来?”
乔秋婉笑着问道,她今天心情不错,工作上面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但电话那头的传来的声音却是让她嘴上的笑容慢慢合拢回去,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十分凝重起来。
“妈,我和桃子在××医院。”
结果乔珊珊那边还没把话说完,手机就没电关机了,也是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加上大晚上开着灯光找人,能坚持到现在也是有些不容易。
“解,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样,阿姨不得被你吓死?”白桃听到自家老解说的话,加上电话正好关机,这不是吓唬人么!
“谁是林晓月家属!”
就在两人盘算着要不要借个电话打回去的时候,急诊室的门开了,一个戴着口罩的男护士喊道。
“我,我是!”
乔珊珊举手凑了过去,询问起了好姬友的状况。
“没什么大碍,血已经止住了,皮外伤很严重,好在内脏没有出血,不过......”
听到这话,白桃和乔珊珊两个人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病人右手骨折,暂时不能正常活动,需要恢复一段时间。”
两人差点被这个不过给吓死,在听到林晓月马上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后,也是放心了不少。
哒!哒!哒!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医院六楼的走廊尽头走出来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女人。
这正是乔秋婉,往日里不急不慢的形象被暂时打破,此刻的她只是一味焦急寻找自己孩子的母亲而已。
“珊珊,桃子,这么都不接电话啊......”
她口中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两个孩子的名字,眉梢间夹带着浓郁焦急,她一边往里走动一边从病房门口的玻璃上往里张望,漂亮的脸蛋上慌乱的情绪清晰可见。
“是桃子!”
最后她终于找到了那间病房,从外面可以看到自家桃子正坐在病床前,他面前的病床上正躺着一个人,当乔秋婉伸出手把手掌在按门把手上正要转动的那一刻,她停住了。
她的内心居然产生了一丝恐慌的情绪,害怕开门之后看到自己女儿的“惨状”。
曾经在事业上虽有挫折但大体上也算是顺风顺水,处事不惊的她以为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事能让自己感到恐慌。
“怎么还有血在往外冒啊!”
听到里面白桃软绵绵的话语声,乔秋婉的身体便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她的脑子里已经开始浮现出女儿乔珊珊浑身是血的凄惨模样。
但一切还是要面对的,乔秋婉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情,鼓起勇气不再犹豫将门把手拉开走进里面。
一进门她的视线便穿过两张空病床停留在了房间最里面的病床上,在哪里正躺着一个人,医院白色的被子将那人从头到脚将那个人盖的严严实实的,好像,好像....
眼前的一幕让乔秋婉两眼发黑,她怔怔的望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儿失神落魄的往前走了几步,随后双脚一软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扑通的一声引起了白桃的注意,他本来正在用干净的毛巾一点点沾染林晓月额头上的血迹,结果一回头看到了自家阿姨。
“阿姨你怎么来了?”
白桃赶紧上前蹲下来扶助乔秋婉的身体,只见对方浑身颤抖的抱着他,眼睛盯着美少年手中满是血迹的毛巾不放,整个人奔溃般的在那小声喃喃着:
“珊珊....珊珊....我的....”
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这还是白桃第一次见到自家阿姨流泪的样子,原本威严严肃的女强人的模样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得露出的娇弱,美妇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的白桃有些心酸。
“桃子....”
“怎么了,阿姨!”
“珊珊,你解解她是不是...”
乔秋婉望着床上裹着的人后面那一个词始终说不出口,她想在自己心中给自己那么一丝的希望,不想将她掐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