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调制出了威士忌酸酒,清澈透明,像一块淡黄色的冰块。
而我的…
至少不是黑紫色,也不是粘稠物。
完全胜利(>y<)!!
妈妈指尖轻捻杯柄,绵密的蛋白泡沫触到嘴唇,像是长出了一副卡通小胡子。
“还行。”
妈妈真是严格,这就是曾经的职业调酒师嘛,也就妈妈能说哥哥的鸡尾酒味道只是“还行”了。
“太严格了,亲爱的。”爸爸拍拍她的肩膀,将自己那杯喝了下去:“味道很正,虽不及你妈妈当年,却也是我喝过最棒的了。”
接下来是我的鸡尾酒。
“只是看起来不好看…喝起来会惊为天人!”我在两位评委面前大声吆喝。
妈妈微微点头,将鸡尾酒全部喝光,面无表情,竖起了大拇指。
见妈妈如此豪放,爸爸也不甘示弱,举起来后想都不想就也干了酒。
唔姆姆…
爸爸的脸变成绿色了耶。
他表情如同晚上的烟花,绚烂多彩、五光十色。
随后“噗”的一下吐了出来,倒在桌子上,再起不能。
我弑父了?!!
“不要担心他,他酒量很差。”
“差么…”我有些担心的看着爸爸。
看样子我想多了,人光有自信还是不行的。
不至于呀!
我也跟银笛大姐学了一点皮毛,说不上好喝,也不该能要人的命啊!
“还请公平地评分。”哥哥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甚至对我挑了眉毛(`ヘ´)=3!
“调笙胜...”爸爸仍摊在桌子上,为哥哥投了一票。
可恶,看样子我要输了。
“听白胜。”
“?”
“?”
“?”
除了妈妈外的三人皆露出了疑惑与不解。
“亲爱的,你认真的?”爸爸试着问道。
“我是评委,我认为听白的鸡尾酒比调笙的好。”
别说哥哥和爸爸了,就连我都难以接受。
这包庇地太过了吧!!
“亲爱的,我否定你的投票。”爸爸很公平,毕竟刚刚差点被亲女儿毒死,若同意妈妈的投票,那就对哥哥太不公道了。
“吼?你敢否定我的投票?”妈妈眼神威胁老爸。
“没错呢。”爸爸语气仍然平淡,可他却睁开了眼睛!
“你想死?”
“我可死不了。”
爸爸和妈妈要干嘛!!!
我赶忙上去调和,但被哥哥拦了下来。
“不要担心,听白,父母的战争..死亡是另一种意思。”
“什么意思?!”
“呃..你还小。”
经典话术!
可我都20岁了,有啥能不知道的呢?
妈妈拉着爸爸进了房间,关门之前,她看向我的方向,对我保证道:“我一定会赢,等着我。”
门关上后,我才意识到他们的战争代表着什么。
默默回到房间里,戴上耳机找辰灰打雀魂。
当我在做对对子只差一张牌就胡了时,辰灰竟然自摸了!
看来今日的雀魂已经打够了呢~
我关上电脑,走出房间,问向正坐在沙发上,戴着耳机边听歌边看书的哥哥。
“战争结束了吗?”
“快了,我隐约间听到有人在投降。”哥哥耸耸肩,让我坐到他腿上。
“肯定是爸爸。”我直接断言:“妈妈好胜心过强,不可能对任何人投降。”
“我猜也是。”
又过了一段时间,父母的房门才打开。
走出来的..竟然是爸爸!!
他疲惫地倒在沙发上,像是换个地方睡觉。
“谁赢了?”
“你妈..”爸爸有气无力地回答我们,叹息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只有累死的耕牛,没有..呃..”
他闭上了眼睛。
妈妈扶着墙走了出来,但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废物,没有实力就别来否定我!!”
她张狂的单脚踩在沙发扶手上,指着爸爸癫狂大喊:“怎么不行了?不是很有信心么!!”
咱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们的爱情。
相爱吧..也确实,但就是哪里怪怪的。
“一比一平,加赛!”妈妈好胜状态下,最好顺着她了,否则可能引火烧身。
当然了,
她肯定不会像对爸爸那样对我们,但绝对会在其它地方摧残我们。
比如一起玩桌游,但在她获胜之前,游戏根本停不下来。
曾经的我不信邪,硬生生玩了一整个晚上!!
永远也忘不掉那场恐怖的散樱乱舞...
“可听白的实力确实不如我,除非我放海,否则——”
“那就放呗。”妈妈不以为意:“让让你妹妹怎么了?”
“...她可是想让我穿女仆装啊。”
“穿!妈妈出钱。”
哥哥满头黑线:“您太惯着听白了。”
妈妈哼了一声,把头撇向一边。
“有了。”我插话道:“既然我与哥哥的段位并不相同...那我找位决斗代理人帮忙,不就好了?”
“好主意。”妈妈立刻挽起袖子来。
“亲爱的不许参加。”爸爸赶紧阻止‘职业选手’炸鱼。
妈妈砸了砸嘴,但知道自己理亏,便没有反驳。
“我想到了个人。”我说道:“哥哥的店长,银笛大姐!”
“抱歉听白,不是哥哥针对你。”哥哥无奈地将手搭在我头顶:“店长回了老家,整家店只有我一个人。”
银笛大姐还真信任哥哥呀...
“看样子只能咱俩继续比试了,哼,我一定要让辰灰那臭小子离你远远地。”
“不!!”
怎么办..
妈妈被ban了,银笛大姐还不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学过调酒的只有我一个人了。
而我的水平...
看向沙发上虚弱的爸爸,我只能尴尬的笑上两声。
“你们去找银笛。”妈妈突然发话。
“可我们不知道店长的老家在哪儿。”
“我知道。”妈妈掏出手机,给银笛发去了消息:“没跟你们说过,银笛那孩子是我的徒弟。”
诶?!!!
应了老话:世界真小。
“让她当听白的决斗代理人,我会做一名公正的评委。”
我们三人半信半疑地盯着她看。
“我保证!行了吧?要是我不公正..我就一天——半天..5个小时..”妈妈咬着嘴唇,将话语挤出了嗓子:“1个小时内,不去看任何关于听白的东西。”
“也不许听哦~”爸爸抬头朝她眨了眨眼睛。
“...行。”我看到妈妈嘴角渗出一丝血液,看样子她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