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雨生无可恋的趴在电脑桌上,整理了一下伪装,又哀叹了一声。
大概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即便她眼里的小猫小狗有多可爱,可她就是会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
明明已经是人......起码是半个人,是狐妖了!
却被一只小狗吓到了。
“不会被沈言发现吧?”
“刚才尾巴被吓得立起来摇了,耳朵也是。”
陈诗雨不安的将大尾巴压在了屁股下面,双腿夹住,免得情绪上来又开始摇。
怎么跟狗似的啊?因为是犬科吗?
等待沈言买烧烤回来的十几分钟,对陈诗雨而言简直像是在等待审判。
完全没心思打游戏,她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焦虑的想要舔几口尾巴来缓和,可她只能不安的抖着腿,手指摆弄着发梢。
“发什么呆呢?”
陈诗雨浑身颤了下,扭头看去,见沈言提着一大袋子的餐盒坐进包厢里。
她谨小慎微的观察着沈言的脸色。
沈言瞧见狐狸精脸上的不安和过分的小心警惕,好似头一次进家门的小奶猫般,让人好笑又心疼。
每次出点什么差错,陈诗雨便总会用这样的表情偷偷观察他。
沈言眼里带点笑意,满脸期待的打开餐盒,摆在两人中间的桌上,咬一口牛肉串,又开了瓶冰可乐,吨吨吨灌了几口,发出畅快的叹息声:“爽!”
这自然的反应让陈诗雨悄悄松了口气。
看样子并没有被发现~
“可乐。”沈言拿了一罐可乐递过来。
“谢......”
“你来了姨妈不能喝,何况还痛经。”沈言把可乐收了回去,又拿起一瓶热奶茶,“奶茶?”
“谢......”
还没伸手去拿,沈言又把奶茶放了回去:“应该也不能喝吧?等我上网帮你查一下。”
你TM!逗猫呢!
陈诗雨不禁逗,直接起身,一把抢过了冰可乐:“疼死也是我的事!”
沈言来不及阻止,陈诗雨就已经仰头把可乐喝了一半。
“你真不怕疼啊?”
“不怕!”
陈诗雨前两天痛经是因为洗了冷水澡,跟喝冰水完全没有关系!毕竟记忆里,那个痴女来了姨妈也是照样喝冰饮料甚至吃冰淇淋。
她拿起桌上的鸡腿串,一口下去撕掉一大块肉,腮帮子鼓鼓的咀嚼道:“鸡腿多少钱?”
上次吃鸡腿还是当狐狸的时候!
“十二块。”
“鸡腿也这么贵?”
上辈子住城里,烧烤店的鸡腿八块十块的她都嫌贵,乡镇理应工资低物价也更低啊?
“不都这个价?”沈言吃着串,随便打开了游戏实况看,提前警告道,“明天痛经了别赖我身上啊。”
陈诗雨毫不犹豫的点头:“就赖你。”
“......”
沈言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这只狐狸。
烧烤几乎点的全都是肉,而陈诗雨有段时间没有尽情畅快的吃肉了。
她可是狐狸!肉食性动物!
先瞟一眼沈言,见他没注意自己,陈诗雨就拿起烤串,毫无形象的大口吃肉大口喝可乐。
肉类带来的幸福感完全不是蔬菜可比的!
好满足~
陈诗雨的脸蛋都染上了幸福的红晕,唇瓣上沾了一层薄薄的调料,舌尖一卷,舔了个干干净净。
“怎样?这家好吃吧?”
“嘶~好吃!就是有点辣。”
沈言拿了张纸递过去:“脸上,擦一下。”
“哦!”
擦擦脸颊上沾染的调料,陈诗雨打了个饱嗝,捂住已经微微鼓胀的小肚子,恋恋不舍的望着餐盒中的烤串。
早知道不吃火锅了。
吃饱了,陈诗雨便准备打游戏,招呼上沈言:“快点,再开一局,不然来不及了。”
“我这还一堆没吃。”沈言的可乐喝完了,“我再去买瓶酒。”
酒?
听到这个词,陈诗雨的眼睛都亮了。
她上辈子可谓是个酒鬼,大学即将步入实习,成天焦虑的她睡不着觉,最终是啤酒拯救了她,每天喝个两三瓶,在微醺下步入梦乡,持续了几个月。
“也给我来两瓶!”
沈言眉头皱起:“等你姨妈过去了再说。”
“诶!肯定不会痛经的!”
“那也不行。”
虽然沈言也认为喝点酒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眼前的狐狸精顶着邻家小妹的脸。
他不愿意邻家小妹沾染上烟酒槟榔,包括任何不太好的东西。
“不行算了......”
到时候自己买点酒在家里喝。
陈诗雨心里盘算着,这段时期她的压力比大学时更大,也让她更渴望能喝点酒,将一切烦扰抛到脑后。
“上号,再打一把回去了。”
“哦~”
陈诗雨重新打开游戏,托着腮,看着游戏开场界面发呆。
她始终观察着沈言的反应,神态,但一直都找不到破绽。
说实话,她甚至想直截了当的问沈言,这总比猜来猜去,谨小慎微的给自己上压力来得好......
可她并没有这个勇气,如果有的话,上辈子也不至于死了还是个处男。
陈诗雨幽怨的叹了一声,直接拿起手机,在游戏里充值买钥匙。
“你在干嘛?”沈言发现了她的动作。
心烦,想消费下!
陈诗雨瞥了眼沈言:“不是说开个箱子吗?你不出钱我自己出,开出好东西也不分你。”
“得了吧。”沈言继续低头吃烧烤,“老子开了几百块钱,出了一堆破烂。”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陈诗雨紧张的前倾身体,望着开箱的动画,猛的一拍桌:“这把刀值多少钱!”
“???”
沈言扭头看向陈诗雨的屏幕,一把蝴蝶刀明晃晃的摆在屏幕上,看得他心脏骤停。
不是!姐们!
一发入魂?
果然还是曝光这只狐狸吧!TM的受不了了!
他可以接受陈诗雨小赚一点,但大赚特赚,甚至要开路虎可就一点都没法接受了!
“真的假的?”
“还能骗你吗?这挺好抽的啊?”陈诗雨给蝴蝶刀拍个照,嘚瑟的叉腰,“看样子我运气还行?”
沈言突然很怀念以前的邻家少女。
至少那位不可能花钱开箱子,还刚好抽出一把刀。
“对了,这把刀值多少钱?”
沈言尽可能缓和情绪,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一般,也就一两千吧。”
“那我卖掉了?诶,你要玩吗?我借给你?”陈诗雨得意的说,“来,叫声好听的就给你。”
“妈妈~”
陈诗雨怔了下,好像没啥问题?听着也确实有点爽,但怎么就是有点膈应?